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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当真还未说出口,被他压住的元簪笔的手便巧妙地挣脱了他,带着伤疤与薄茧的手划过肌理,令人头皮发麻。
乔郁甚至不用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元簪笔手的样子,这?双手执过笔,拿过剑,也杀过人,陈旧的疤痕蛇一样地覆盖在掌心,与细嫩的皮肤接触时触感微妙极了。
乔郁虽然很会骗人,也很喜欢骗元簪笔,但是今日他确实没有说谎。
刚刚上过药的腿沉重?如同石雕,元簪笔的触碰就?如同石像上落了一只小小的虫子,他毫无感觉。
但只要一想到这?双手的主?人是元簪笔,他便忍不住地呼吸加重?。
乔郁微微皱眉,垂眸看?向被子。
这?个动作由他做起来真是漂亮得令人心惊肉跳。
元簪笔愣了愣,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
乔郁轻轻地喘出一口气,他朝元簪笔挑衅一笑,微微张开的唇瓣边露出了白白的尖牙,他嘴唇很红,便显得牙齿格外白,白得有点阴森,与姣好的美人面想映,几乎像个艳丽的鬼魂。
乔郁在被子下灵巧地抓住元簪笔的手,往上拽去,后重?重?一压。
掌心伤疤擦磨的地方最敏感不过,乔郁抬眼?时,眼?中有被热气熏出的血丝,更像个夺人性?命的鬼了。
元簪笔的手一动不动,或者,他也不知自己该不该动。
乔郁笑着说:“本?相说过了,毫无知觉,”他攥着元簪笔的手用力,“元大?人可还有什么疑问?”
元簪笔吐了一口气。
乔郁偏头,亲上了元簪笔的耳朵,他含混笑道:“元大?人,本?相知道自己貌美,惹得大?人心怀不轨,只是无论如何,大?人名分还是要给本?相的。”他尖尖的牙齿在元簪笔的耳尖轻轻咬了一下,后者想躲,被他按住了肩膀,“元大?人若是给本?相名分,本?相做什么都好,”他起身,伸手一拽。
床帐拉下,两人间一下暗了下去。
乔郁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把先?前说的话补全,“你要本?相做什么,本?相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乔郁在逗元簪笔这?点上一向乐此不疲,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让元簪笔生气发怒更好玩的事情了。
元簪笔的头发落在他颈间。
他偏头,轻轻亲了一下。
不对,现在还有更有意思的事情。
元簪笔是很喜欢他的,至少是很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示弱,对他总是留有情面,护他像是在护个小姑娘,在元簪笔心中,乔郁就?算不是夫人,大?概也是青梅竹马的妹妹,于情于理,元簪笔都不会做的太难看?了。
乔郁从前以将元簪笔用十几道大?刑折磨杀了后为?毕生乐趣,现在仍然是想折磨的,但未必要弄得那样血淋淋,太难看?了,况且如元簪笔的脾气,就?算被捅了几刀,也不会低头示弱。
另一种方法便不同了。
他顺着耳尖亲到了元簪笔的眼?角,湿漉漉的舌头弄得元簪笔整个人都僵了。
乔郁幻想了一番此人眼?眶通红连呼吸都带着颤的样子,笑得愈发厉害了。
“真的不娶本?相吗?”乔郁哑声笑问。
元簪笔微微动了动手。
乔郁用力扣住。
乔郁轻轻道:“元大?人,虽然本?相是毫无知觉,但是你这?样,未免过于失礼了。”
到底是抓着他的手不让他放开!
元簪笔偏头,两人鼻尖险些擦过鼻尖。
“乔相的腿还没好吗?”他突然道。
乔郁弯着眼?睛笑得好不开怀,“自然,当年本?相遍寻名医也没有回天之力,本?相大?概一生就?要在轮椅上苟延残喘了。”他说的语调轻快柔软,不像说自己残废,倒像是在看?别人的笑话。
元簪笔低声道:“我看?,乔相不是遍寻名医治伤,而是为?了……”
乔郁目光一凛,空闲的手抓紧了元簪笔的长?发,用力一拽,元簪笔吃痛,顺着他的动作,竟被拖到了床上。
元簪笔张口欲言,便被干脆利落地堵住了嘴。
乔郁嘴唇冰冷,口舌却柔软,两人都不算熟练,磕磕绊绊。
乔郁亲的轻柔,咬下去时却用力,血腥气在二人间交换,有点呛人。
乔郁的手顺着元簪笔的腰身摸下去,他的腰紧绷,像是难以拉开的硬弓。
乔郁在上面揉了两把向下,抓住了元簪笔的匕首。
元簪笔原本?专注地欣赏着他的容颜,目光瞬间清明,一把按住了乔郁的手。
乔郁舔了舔他的唇角,小狗似的温驯,“元璧,我想要这?个,”他与元簪笔的嘴唇不过一指,“你给我好不好。”他语气软得厉害,甚至有几分天真。
元簪笔手一松,便被乔郁拿去了匕首。
乔相深谙过河拆桥之道,下一刻,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元簪笔的脖子上。
乔郁居高临下,道:“元大?人,你说你被人发现衣冠不整,”冰冷的匕首顺着元簪笔的皮肤向上,挑起了元大?人的下巴,“门户大?开地,”他说这?几个字暧昧极了,也恶意极了,“死在本?相床上,你说,别人会怎么样?”
借着床帐外的微光,元簪笔静静地看?着乔郁的面容,他觉得此刻自己也是疯了,竟露出一个笑容,道:“那乔相的名节大?概都毁了。”
若非场合不大?合适,乔郁简直想为?他拍案叫绝。
匕首还没脱离刀鞘,刺骨的杀意与寒气却好像要满溢出来了。
乔郁伏在他的胸口上,但看?脸真是绝艳美人,倘若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会感叹一句元大?人好艳福,他简直猫一样地乖顺,漫不经心道:“元大?人用它杀过多少人?”
元簪笔在这?种场合还不忘细细思索一番,“忘了。”
乔郁将刀鞘往里推了推,抵在元簪笔的下颌,“割喉?”
元簪笔道:“防身。”他继续说了一下去,“乔相并不是为?了治伤,而是想办法,让自己的伤腿无法好转。”
刀鞘前端也有些华而不实的装饰,用力抵在皮肤上,让元簪笔吞咽的动作做得都有些困难。
乔郁缓缓地用力,他的目光彻底冷了下去,看?元簪笔,宛如在看?什么随处可见的死物。
“乔相多年以来一直说寻找名医,实际上不过是个幌子,”他轻轻咳嗽了下,声音断续,比起咳嗽,更像是啜泣,听得乔郁心中极不舒适,想听下去,又?觉得听下去仿佛是件危险的事情,后果连他都不能预料,“我亦询问了些人,得知……”他吭了一声。
刀鞘顶入,他差点说不出话。
乔郁眼?光流转,嗤笑一声,道:“继续。”
“得知可使制中空银针,将要置入其中,埋入双腿经脉,可使双腿毫无知觉……唔!”元簪笔霍然睁大?双眼?,“乔,乔相……”
刀鞘一路向上,趁着嘴唇开合,一下顶了进去。
这?把匕首是皇帝所赐,锋利倒是锋利,只是太漂亮了,作为?饰品的价值大?于武器。
匕首鞘较元簪笔以往的刀圆润些,不至于划伤口舌,但被这?样一个森冷铁器怼入口中的感觉绝对称不上好,何况乔郁还没轻没重?,匕首深入,顶得元簪笔喉咙十分不适。
他说不出话,偶有的几个词也水淋淋的,像是哭。
乔郁手指怜惜般地擦过元簪笔湿润的嘴唇,他微微拔-出一些,恶意地捣弄。
元簪笔咳嗽的声音都断断续续。
乔郁此人实在很有些毛病。
元簪笔忍无可忍,挣开他的手,一把夺下匕首。
他颤之又?颤地喘了两口气,比起呼吸,更像是低咽。
乔郁便去亲他被弄得又?红又?肿的嘴唇。
双唇贴合,元簪笔感觉到他在笑。
乔郁万般缱绻温柔地松开他,把头温驯地埋在元簪笔的颈窝中,“元璧,我一直不喜欢你这?个习惯,少知道一些能活得更长?,你为?什么非要惹我生气呢?”
乔郁的呼吸温热,落在元簪笔的耳朵上很痒。
元簪笔缓了几口气,“所以果然如此?”
乔郁低声道:“你再问,本?相就?真的生气了。”犬齿在元簪笔的脖子上轻轻擦磨,仿佛主?人只要心情不好,便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一样,“你问这?些事情做什么?打算去和皇帝说,本?相欺君罔上,嗯?我都是你的,元璧,你为?何非要本?相的把柄?”
元簪笔被折腾了一通,嗓子都是低哑的,“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想要我吗?”
“我并非想,”他顿了顿,手原本?停在半空,踌躇半晌,才轻轻落在乔郁的头发上,“药石伤身,银针滞留体内,更是大?患,你以后,当真不想要腿了吗?”
乔郁刚才把元簪笔弄得何其狼狈,以为?以这?位大?人不肯吃亏的性?格是一定?要说点什么虽不恶毒,但是足够刺人心的话,没想到等来的只是元簪笔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句不要腿了吗?
乔郁一时瞠目结舌,若元簪笔问他为?何如此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元大?人半夜前来是为?和本?相叙旧的吗?他准备好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心头滋味难以形容。
“本?相还以为?,”他故作轻快道:“你会问本?相到底有什么目的。”
元簪笔摇了摇头,好笑地问:“我若是问了,你会回答吗?”
乔郁眼?睛一转,道:“你若这?样问,本?相一定?不会回答,但说不定?哪天什么时候本?相心情大?好,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了呢。”
元簪笔点点头,道:“好啊,我等乔相想告诉我的那天。”乔郁怀疑地看?着他,“你当真是元簪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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