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这条小龙爱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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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挖一个。

一天挖十二个。

短短几天下来，出门就是陷阱，全然没有完整之地。

然而这条小龙还乐此不疲。

苏连语失足因坑而摔后，强烈谴责了球球这种破坏环境的行为，带伤领头填了屋子旁边一圈的洞，并写下一份契约。

xx年xx月xx日：

民女苏连语因失足踩入一坑，导致脚踝扭伤，无法劳作。

挖坑人龙球球，由于蓄意挖坑并无填补，为责任承担人，念其幼小无知，赔偿全免，只立下一规矩：

莫挖坑，挖坑闹。

洞可挖，屋后造。

签名人：苏连语

签名人：龙球球

这份草纸写出来的小东西，被裱在墙上，时刻提醒着球球的行为。

打洞不可取，

环境靠大家。

这下子，球球就划定了一个范围，只能在屋子后面的开了荒的草地里挖洞，用苏连语的话说，兴趣可以发展，行为必须负责。

这下子球球就更加每天不回家了。

从窗口一探头，

球球。

窗外的球球一抬头。

“啊，娘亲，我要吃炸馒头！”

递出去，连饭都一边挖坑一边吃。

某日，苏连语出了一趟集市，回来时，只见路旁，一个深洞。

还以为要打井，探头望望，是球球。

球球像土拨鼠一样窝进去，蜷成一团。

苏连语：球球你干嘛？

球球：娘亲这里面好舒服哦！……

看来这个是小龙天生的毛病，改不了，大概其他小龙也爱打洞。

真接地气啊。

她也就把球球放养了。

中午吃完饭后，球球喜欢躲在阴凉的洞里睡午觉，一睡，就要好几个时辰。

往往这个时候，苏连语会怕他着凉，走出去一个一个洞找他，轻轻地把酣睡的他抱回屋子里，给他盖好被子。

嗯。

听话的球球，睡到天快黑的时候，醒了。

“又出去啊？”苏连语看着掠过的小影子，笑笑。

“嗯。”球球开心地答。

一溜烟，人就跑走了。

兔子都没这么快。

苏连语把饭入锅，坐在灶台边，绣起花来。

她一只手拿着布绢，一只手捻着绣花针，丝线鹅黄，一穿一插连成了细片。

些许针脚还显笨拙，但她算是有天赋的那种，只不过闲得无聊没事干，总算找到了些乐趣。

今日的农家生活，就是这么枯燥。

……

因为要煮羊肉，要找火力更好些的柴火，荒草煮起来不够香。

于是苏连语就背上小箩筐，拿上大砍刀。

对哦，得先磨磨。

半小时后，她准备出发，满身泥尘的球球这时蹿了出来。

“娘亲你要上山吗？”

于是苏连语就带着球球去了。

上山的路不算好走，但前人开了一条小道，算是有些模棱两可的痕迹，踩上去也踏实不少。

感觉差不多了。

站定，放眼望去，一片绿意盎然。

他们的屋子置在大片的土地上，像个小小的火柴盒般含蕴在这方圆天地，旁边一条清流横过，勾画出了延至远方的晶莹长弧，正值春草生长之际，芳草萋萋，天蓝得宛若透青。

在这儿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一呼一吸，吐出的散马，在空气中浮沉。

球球蹲下来，在小树头边看看。

“娘亲，这个能带回去吗？”

他伸出小手指指。

“树？”

苏连语想着他搬个树头回家干吗。

球球摇摇头，又指了一下。

“是蘑菇哦。”

借位一看，树头边，长出了一丛白白的蘑菇，伞柄端立，挤在一起又优雅地散开来。

这个是……

五月菇！

苏连语惊呆了。

这小娃子什么眼力，这都能发现。

只见那一丛五月菇，伞页微张，还算得新鲜，菌头上棕灰色逐渐由深到浅。

这是好东西。

五月菇，又称荔枝菌，以鲜闻名，独在一带生长，味道清雅，带甜，苏连语小时候经常跟着外婆到山上去摘了卖钱，一斤能赚个好几百块。

摘了摘了。

球球用小手拿着。

“娘亲，这里还有哦！”

“娘亲，这个可以摘吗？是红色的哦！”

“娘亲！……”

球球上来光顾着摘蘑菇了，拉上苏连语，砍柴的事情落下去一堆。

等到她反应过来，她才想起自己究竟要来干嘛的，家里的羊肉还等着呢，必须早干早收工。

掰下一根长枝，嘿哟我砍。

木砾一点点掉了下来。

一旁，球球跑进了林子里。

“采蘑菇的小球球……”

他一看到新鲜的蘑菇，就拔~出来，一口吃掉。

“哇呜！”

擦汗的苏连语瞥了瞥。

“！”

“球球，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