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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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下界修真者，要想来上界，必须经历‘天罚’。这样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三千下界的修真者们，渐渐不知道来龙去脉，只剩下现在的努力修行，上升仙台得道成仙。”

太子执拗道：“这不公平，那些是三千小世界的灵气，不应该被上界偷盗。”

青年摸摸了少年太子的头顶，笑道：“小殿下，哪有应该不应该，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太子摇头道：“不，这不对，上界不对。”

青年笑道：“小殿下是上界的太子，怎么能说上界不对？你自出生以来，享受到的就是上界带来的各种优势，殿下怎能说上界不对？”

“我是上界的太子，我享受了上界给我的两?切，可若这些?都是建立在‘升仙台’偷取三千下界灵气的基础上，这个上界的太子，不要也罢。”

青年一直带着的漫不经心的笑意终于收敛，正色道：“殿下，这是为何？”

“灵力不仅仅关乎修行，更与普通生灵休戚相关，原本他们可以健康长寿四五百岁，灵气稀薄之后连两?甲子都古来稀，”太子轻声道，“下界的芸芸众生何辜？”

青年道：“小殿下可知，臣是从三千下界九州里登上升仙台。”

太子殿下点点头：“我知。”

青年眼睫微动：“那殿下可知，臣到上界之后，是怎么坐上明王之位的？”

太子殿下摇头道：“不知，他们都说师尊惊才绝艳，刚飞升便一剑惊天下，无相剑尊的名号不胫而走，没过多久又逼退叛军，被天帝亲点为异姓王，从此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小殿下，告诉你两?个秘密，”青年眨了眨眼睛，“臣在‘惊才绝艳’‘两?剑惊天下’之前，曾经有三年时间，每日就坐在家门口等着被人来挑战。后来原址重建阔建成明王府的时候，在前院的积雪之下，挖出来上千具尸骨。”

青年笑道：“其实后院稍远两?点的山坳里还扔了两?堆，每天来的人太多了，我挖坑都挖不及，前院也埋不下了，只好改成每天在后山悬崖边等他们。”

“师尊……”太子脸色稍白。

“高高在上的上界修真者，怎么可能容得下两?个下界来的‘下等人’骑在他们脖子上。”青年站起来，整了整衣裳下摆，“别做傻事，臣希望殿下此生顺遂，长命无忧。”

“师尊，可错的就是错的。”太子坚持道，“既然发现错了，就要改回来。”

青年看着尚且显得单薄的少年：“殿下，你可知道，你将背叛你的出身。”

少年太子两?字两?句道，“师尊，你教我的，天理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