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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前,宁婧确实?听到了一个消息,称囚禁着魏弨的那座天牢起?了大火。这个夺位失败的废世子,已?经葬身在火海之中了。只是,这个被遗忘了几年的废世子的生死与人?们的生活早已?没什么相干之处了,所以?,这个消息并未引起?什么波澜。宁婧睫毛猛颤,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难不成,葬身火海是假的,这个叫做魏弨的家伙,是借着火灾的混乱时机逃了出来?

所以?,拥护他的随从身上?才会充满浓郁混乱的血腥味。所以?,他的身边才会有厉害的天师相随……

宁婧猜测的,与实?情也相距不远了。

疤面人?的确就是她所知?道的那个魏弨。虽说被软禁了五年,可魏弨今年,实?际只有二十六岁,正值一个男人?建功立业的大好年华。他又怎么会甘心这一生都被镣铐钉死在囚室里?

那霍天师,曾是前一任的魏王所倚重的高?人?,还受过魏弨的母妃的恩惠。相较起?同门,霍天师的行事较为诡谲狡猾、不择手段,为同道者所不齿。魏丘在上?位后,不如他的父亲那般笃信天师,也看不惯霍天师的旁门左道那一套。再加上?,霍天师素来与魏弨母子亲近,就更让魏丘猜忌了。

在魏弨失势后,霍天师也无可避免地受到了牵连,被架空了权势,混得越来越差。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会动起?歪念头,去拥护旧主,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事了。

上?个月,霍天师悄悄纠结了十名忠心于魏弨、侥幸没被处死的心腹死士,潜入了天牢,以?放火为掩饰,救出了魏弨。还用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死囚尸首来瞒天过海,让人?以?为真?正的魏弨已?经葬身于火海了。

可惜,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这一招本来就很冒险。在出逃的过程中,为了躲避追兵,那些忠心耿耿的心腹只剩下了三个。魏弨也受了重伤——不过,这并不是他身体上?的这些丑陋的疤痕的成因。

霍天师将他救出来后,不知?用了什么邪门的办法,将垂危的魏弨的性命强行延续了下去。这些漆黑粗糙的痂,正是邪术所造成的痕迹。

但再怎么延缓,也只是一时之计,只能拖延一段时间,并不能让魏弨完全康复成以?前年轻俊逸的模样。若他一直以?这副姿态示人?,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这辈子也算是废了,什么建功立业的梦都要?破灭。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他恢复如初。除非是——妖怪的内丹。

可是,合适的妖怪,又岂是那么容易、那么快就能遇到的?

这便是他们对颜千澜的内丹势在必得的原因了。

在药庐时,霍天师之所以?偷偷压下涣灵符,正是因为他先前使了太多逆天道而行的邪术。众所周知?,邪术都会反噬,或迟或早而已?。霍天师唯恐以?自己目前的实?力?,会压制不住那狐妖。万一对方?暴起?反抗,恐怕自己还会被反将一军,多年道行功亏一篑。才会悄悄用阴损之法,化解了颜千澜的灵力?。

只要?得到了颜千澜的内丹,便能将这期间的损耗一并补回来。这趟买卖,一点儿也不亏。

唯独没想到,最后竟会被横插了一脚,煮熟的鸭子在嘴边飞掉了。当他闯入药庐时,发现?目标早已?被偷换成了一个毫无灵力?的人?类少女,可想而知?,他那一刻的心情是多么地震怒。

……

大概是考虑到她还有利用价值,宁婧并没有被苛刻对待,被暂时软禁在了宅邸深处的一座建筑的最顶层。门外一直有人?看守,以?她一人?之力?,根本是插翅难逃。只有一扇小窗可以?推开看看外面的风景。但外墙并没有可以?落脚的凸起?,是没办法爬下去的。

夜间,乌云缭月。宁婧坐在窗边,目光有点失神地透过了遥远的云雾,看向了远方?的山峦。

也不知?道冯清他们是否已?经带着颜千澜逃到足够远的安全地方?去了。

她知?道,这三天时间,就是她性命的倒计时了。魏弨的身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传出去了,必会惹来追兵。他却毫不避讳地将真?相告诉了她。要?说他信任她到了这等地步,宁婧还真?的不相信。看来,无论颜千澜出现?不出现?,这些人?,都不会让她活着离开这里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巴是最严密的,永远都不会泄露不该说的事儿。这些人?的手上?本就沾了不少人?命,多她一个也不多了。

知?道生命在以?无可减缓的速度在走向终点,只有体验过的人?会明白,这种滋味是多么地恐怖。

在等待中,宁婧也不免陷入了一种煎熬的矛盾中。她是正常人?,自然想活下去,自然希望颜千澜苏醒以?后,可以?回来救走她。但只要?想到,他一旦现?身,就会落入霍天师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宁婧便宁可他有多远走多远,千万别?回来。

转眼?,时间的沙漏就在宁婧的辗转反侧中,走到了第三天。

恢复灵力?的间隔是三天。不多不少,精确到分秒。

霍天师是在十天前的傍晚来药庐接走魏弨时,偷偷埋下了七张涣灵符的。也就是说,颜千澜也会在今天的同一时刻——黄昏时恢复灵力?。

从白天开始,宁婧便在窗台上?看到,这座宅子里多出了很多陌生的男人?在走动。看衣着打扮,就可以?知?道,这些广袖飘飘、带着法宝的人?,都是附近镇上?的天师!

看来,那霍天师是誓要?在今晚一击即中了。为免因势单力?薄而出现?意?外状况,他还特意?重金请来了那么多的外援。

宁婧不禁心急,上?半身伸出了栏杆,眼?睁睁看着他们在屋顶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布阵画法,形成了一个巨大而隐形的驱妖之阵。

在这个院子外的一圈空地上?,还布满了金色的弦丝。上?方?缀满了只有葡萄大小的驱邪银铃。在夜色中很难察觉。弦丝的一端被系在了树干上?,一端被分布在各个点的天师紧紧拉在手中,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

这样的镇妖法阵,严密得闻所未闻,一旦有妖怪闯入,震响了任何一个银铃,便会触发连环机关,启动阵法。再加上?又有那么多天师一起?做法,妖怪只会被活生生地压制在阵中,任人?鱼肉。

若说她原本还矛盾地幻想过颜千澜会出现?。那么,此刻的她,真?的是完全不期待了。

只可惜,再怎么心急如焚,也是无济于事。处于与外界绝缘状态的她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寄望于颜千澜。他一向聪明绝顶,一定会想到,只要?他一现?身,定会被天罗地网缠住,没办法离开了。

她简直是虔诚地祈祷,颜千澜千万,千万不要?明知?是陷阱也跳进来。

天色慢慢变暗,很快,黄昏之时便来临了。

从夕阳靠近地平线开始,整座大宅便忽然安静了很多,仿佛所有藏在暗处的天师都在屏息凝神,等候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狐妖,并予以?围攻。

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

从天边泛起?暗红,一直到天穹完全黑了下去,薄云后出现?了点点星辰。阵法的银铃,也没有传出过一星半点的清脆响动。

颜千澜没有来。

按理说,颜千澜应该在一两个时辰前就恢复灵力?了。妖怪日行千里,且嗅觉发达,不存在“赶不上?”、“找不到”的可能。他没有现?身,只能说明,这是他的选择。

藏在暗处的天师等了两个时辰,都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传出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高?楼之上?的宁婧,也终于等来了尘埃落定的结局。

她的内心,不免难以?控制地涌过了一丝失望。更多的,却是求仁得仁的释然和平静,唇边泛起?了一丝淡笑,垂下了眼?。

在毅然选择换命的时候,她就想象过最坏的结局了。现?在这样就好。求仁得仁,又谈何怨怼。

终于,在天彻底暗下去后又过了一个时辰,她那一直紧锁的房门,忽然被踢开了。

满脸寒霜的魏弨与霍天师前后踏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壮的婆子,提着一箱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进来了。

大概是因为希望落空,魏弨与霍天师的脸色都可以?用阴沉与气急败坏来形容。也是到现?在,他们才真?的相信了宁婧的说辞。

看到他们吃瘪不甘的神情,宁婧竟感觉有些畅快。

她挺直腰板,站在了房间中央,淡道:“我早就说过,你们关着我没用,这样是威胁不了他的。”

魏弨上?下打量她,阴阳怪气地讥讽道:“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看来,那狐妖是真?的不念旧情啊。”

霍天师对身后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去吧。”

随后就与魏弨一起?离开了房间,锁上?了门。

两个婆子听到命令,走上?前来,强行地将诧异的宁婧拖到了镜前,竟开始为她梳妆打扮了起?来。

宁婧根本不知?道她们想干什么。估计是在进来之前受到过吩咐,无论宁婧怎么问,这两个婆子都跟哑巴一样沉默,一个字也不肯回答。

完事以?后,两个婆子退了出去。只剩下宁婧一个,错愕万分地站在光滑的大铜镜前,看着里头倒映出的那个娇容玉貌的红衣女子。

原本皱巴巴的竹青衣袍,被强行更替成了披着红纱的长袍。几日都没有认真?梳理的头发,也被重新整齐地绾了起?来。但一个发饰也没有,十分朴素——估计是担心她会借机拿到尖锐的发簪,做一些不利于他们的事情吧。

即使没有这样打扮过,这身衣物也很简单朴素,但宁婧不傻,还是能看出,自己被换上?的,根本就是一袭火红的嫁衣。

这是什么意?思?魏弨和霍天师按理说是要?来灭口的吧?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刻,让她换上?这种衣服?

不管是什么原因,宁婧都涌现?出了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仿佛即将面临的,是比死更可怕的局面。

两个婆子收拾好东西退出去后,霍天师重新出现?在了门外。

宁婧略微后退了些许,捏紧了拳头,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快要?到子时了。”霍天师捊了捊白须,忽然道:“你可想听听,当初我是如何让重伤的主人?活下来的?”

宁婧下意?识就知?道他没好话,硬邦邦道:“我不想听。”

“与你息息相关,也不想听吗?”霍天师摇摇头,笑道:“续命之术乃逆天之法。不但需要?我的道行来加持,更重要?的是,必须寻找到一个身心纯洁的妙龄女子,作为血祭之祭品,于子时与主人?行过夫妻之礼,再挖其心肝,放七日血,便可将那名女子的阳寿吸注到主人?的身上?。”

很多玄邪术法,都有严格的执行标准。要?经过行礼拜堂的那一步,才算是行过夫妻之礼,不可马虎。所以?再怎么着,嫁衣还是要?有的。

宁婧的脸色骤然惨白。

原来他们竟打算将她“物尽其用”到这个地步。既然等不来颜千澜,也不可能放她活着离开了,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她来续命,这样就不用浪费时间再去找另一个姑娘了。

就在这一刻,霍天师的表情似乎凝滞了一下。

与此同时,宁婧也听到了,从她身后大开的窗户吹来的夜风里,竟夹杂了一丝清脆的银铃之声。不止一个在响,而是叮叮当当,连成了此起?彼伏的一片。仿佛是一面琉璃铸成的透明高?墙正在绽裂。

这是——阵法被触动了,有妖怪在闯阵!

宁婧的心脏骤然一沉,与她不同,霍天师在怔愣一瞬后,眼?中就涌上?了难以?置信的激动神采,大喝道:“快!布阵!”

同时摆了摆手,门外守着的人?砰地一声,重新把房门锁上?了。

宁婧踹门无果?,只得提起?了裙摆,跑到了窗边,极目远望,心脏也在狂跳。

宅邸中的镇妖阵发着妖异的紫光,流动的空气仿佛也有些压迫人?心。所有的天师藏于暗处,严阵以?待。空气中,环绕在四周的银铃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到了震痛头壳的地步,但不管他们往哪个方?向看,都看不见闯入的妖怪在何处。

这些人?毕竟只是镇上?的天师,最多收过几只小妖,从来都没遇到过成百上?千的银铃齐响的情景。敌暗我明的状态让他们毛骨悚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语气慌乱,低声议论——

“奇怪,不是有妖怪么?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也没看到……”

“不行,所有的银铃都在响,靠这根本判别?不出他的方?位了……好强的妖气……”

……

宁婧死死地捏紧了窗栏。

颜千澜真?的来了么?不对,她还在怀疑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此处的,只可能是颜千澜啊!

宁婧回过神来,左右扭头,辨不清方?向,便往空气高?喊:“千澜!你快点走!这是陷阱!这个院子藏了十八个天师,布下了驱妖法阵!”

她喊声才落下,银铃声却更加密集了。猛然间,一阵刺耳的碎裂声绕着院子转了一圈,仿佛是外延的数千银铃被一只无形的手活生生地捏碎成了碎末。爆裂的锐利银片飞迸出来,将守在阵外的魏弨和几个死士的身体割出了无数短促的血痕。

寂静的夜空中,爆出了连片恐惧的叫声。藏匿于暗处的天师们仿佛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揪了出来,一个个都人?仰马翻地摔飞到了远处,手里牵连着的金弦也一根根地崩断了。

精心准备的阵法竟然被轻而易举地破坏了,坐镇于镇妖阵中心的霍天师震惊不已?,来不及躲避,就被阵法反噬,猛地喷出了一口血。

一抬头,他余光里便掠过了一抹黑影,心道不好,立即抹掉了鲜血,抖着手从衣襟里掏出了几张符咒,咬破手指绘符,大喝一声,将符咒朝那黑影甩去。

这是他最擅长、也是杀伤力?最高?的收妖符,压制一只未曾度过天劫的妖怪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几张押上?了他大半道行的黄符,根本没能飞到那黑影的身上?,便在半空悬浮并自燃了起?来。那火焰是暗蓝色的,妖异又华丽地跳跃着。烧了一会儿,几道黄符却没有变成灰烬,那上?面的血红色符文慢慢扭曲变化。突然,它们又动了起?来,硬生生地改了个方?向,被拍回了霍天师的那边。

“狐火……”霍天师不敢置信地脱口了一句,几道燃烧的符咒就已?经拍到了他的心口上?。霍天师目吱欲裂,一声痛呼没出口,就已?经像个没有重量的木头人?,被拍飞到了远处,口吐血沫,晕死过去了。

方?才,还在人?数和前期准备上?有着压倒性优势的天师一方?,竟然被不费吹灰之力?地扫平了……

宁婧抓住窗栏的手一颤,心脏猛跳,似有所觉地抬头。

——她看见了一只无比美丽、优雅巨大的白狐,腾云驾雾,踏着月色朝她奔来。它双眼?之间的雪色狐毛处,有着一个血红色的印记,长尾随风飘逸,漂亮得仿佛从画中走下的神兽。

靠得近了,就会发现?,它的体型是如此之大。即使是坐立,也有两个成年男子加起?来那么高?。

这样的体型会给人?很大的压迫感,且宁婧记得,颜千澜被霍天师暗算、变回原型时,身体不过只有她的手臂那么长。与眼?前的白狐,根本是天壤之别?,没有任何相近之处。

可是,她看着这只影子几乎完全遮蔽了她的白狐,却奇异地没有一丝恐惧。仿佛从它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

下一秒,她眼?前一花,原地刮起?了一阵旋风。宁婧连忙伸手挡眼?,感觉到笼罩到她头顶的阴影在迅速地缩小。

再睁眼?时,前方?的白狐已?摇身一变,化作了一个墨发的年轻男子。

宁婧怔住了。

好像有透明的气流托着他的身体,他闲适地蜷着腿,坐在半空中,离她很近,微微垂头,凝视着她。华丽的玄色长袍上?铺就一片妖娆绣纹,雪白的狐尾环绕在他的身体四周。一头披散的墨发,仿佛吸纳了血月的光泽,在静静地飘舞着。

近在咫尺与她对视的这张面容,既熟悉又陌生。分明还是从前的五官雏形,但感觉已?经大不相同。褪尽稚气,俊眉修眼?,波光流转,美艳几近妖异,风华无双,完全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模样了。

方?才他还是狐形时,宁婧很是笃定。现?在反而是有点懵了。她眨了眨眼?,极为不确定地道:“千,千……澜?”

“是我。”颜千澜凝望着她,道歉:“对不起?,姐姐,我来晚了接你。”

宁婧定定看着她,心口微热,怦怦直跳,仿佛慢慢地被欢喜的情绪胀满了,摇头如拨浪鼓:“没关系,我也没有等很久。”

“……”颜千澜轻吁一口气,朝她伸出了手,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好了,我们走吧。”

宁婧用力?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到了他手上?。随即就被他握紧了,一拖,整个人?拖到了他的怀里,被紧紧搂住了。

这里可是三层楼高?。宁婧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听见了耳边一声轻笑,这才发现?,她的鞋底下也有透明的东西托着。可以?踩到实?物的,只是往下看,又确确实?实?只有空荡荡的晚风。看来,这一片地方?都已?经处于颜千澜的控制之中了。

抱了一会儿,宁婧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仰头看他,与他鼻息相交,很是困惑地问:“你怎么会……”

按道理说,颜千澜的第三次化形时间根本还没到。即使到了,也不可能会那么快就有如此浩瀚的妖力?。

那霍天师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暗算得了颜千澜。可是,方?才可见,他已?经彻底不是现?在的颜千澜的对手了。恐怕,这时候他再使一次涣灵符,也无法对颜千澜造成伤害了。

这几天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颜千澜本欲回答,但瞥了一眼?满地狼藉,以?及那群还在痛吟打滚的天师,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嘴唇,摇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一会儿我再与你慢慢说。”

此地的确不宜久留,宁婧连忙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话音一落,就感觉身子被空气轻柔地托了起?来,下一秒,往下一坠,她已?趴在了一只巨大的白狐身上?。

……

这个时代?的镇民?,不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基本都很早歇息。所以?,在这个不同寻常的深夜,也只有零星几个睡不着、在院子里散步的人?,有缘看见身穿嫁衣的少女伏在了巨大的白狐身上?,在月下呼啸而过,消失在了林野间的神奇景象,还为此啧啧称奇了很长一段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又抽了,登录来更新。

补完了,补了7000+字,嘿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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