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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宴/文
谢小盈很快就发现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宗朔教她骑马的时候,要么是亲自上马,坐在谢小盈身后教,要不然就是站在马下?面,一会抬手去摸谢小盈的腰,提醒她坐直,一会又拍谢小盈的腿,告诉她如何发力。
然而等轮到这位佟四郎,谢小盈学马的过程就变成了十分公式化?的教学。
佟嘉越全程垂首肃穆,只是帮谢小盈牵牵缰绳,或是站到五米开外的地方,光动嘴皮子讲述要领,连看都不敢看谢小盈。
如果谢小盈表现出任何不懂,佟嘉越就立刻单膝跪地,低声道?:“请美人下马,容臣上马示范。”
等谢小盈下?来,换佟嘉越上去。佟嘉越就一边说一边表演,但并不与谢小盈产生任何视线接触。只等谢小盈说“我?明白了”或者“我?会了”,佟嘉越才敢停下?来,翻身跃下?,然后让到三步之外的距离,再恭请谢小盈上马。
这样折腾半天,谢小盈感觉自己压根没学会什么。因她就算眼睛看懂了,真到自己骑到马背上,再想学佟嘉越那些动作,她就又不敢了。这跟上网课学骑马有啥区别?
宗朔在的时候,即便她身子有一丁点不稳,男人的手就会立刻扶上来牢牢帮她控住。
谢小盈对这种流于表面的肢体接触原本是没什么感觉的,直到有了佟嘉越这个对照组,谢小盈才意识到,她要想彻底学会骑马,恐怕只能指望皇帝了。
她低声叹气,失了骑马的兴致,喊赵思明挪了个圈椅来,大大咧咧地坐下?休息,莲月随身带着纸伞,见状忙帮谢小盈撑起,遮蔽阳光。随侍的还有香浮,在一旁端茶倒水,送了湿帕子供谢小盈净手。
谢小盈这般舒服,佟嘉越则只能牵着马立在不远处,连话?都不敢说。谢小盈视线坦然地落到佟嘉越身上打量,男子身上是浓绿的花钿绣服,端的华贵精致,这是千牛卫独有的袍服,白日里随侍在皇帝左右,英姿威武,既好看,又能宿卫皇帝安全。
女人目光直白,佟嘉越却把头低得更深了,仿佛生怕不小心撞上谢小盈的眼睛,就会治他大不敬之罪。谢小盈毫不怀疑,别说让两人产生什么暧昧之情了,佟嘉越恐怕连她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呢。
隔过今日,就算她再有机会与佟嘉越迎面遇见,佟嘉越都未必能认出她来。
思至此处,谢小盈禁不住一笑,她不忍看着对方这么拘谨地站着,到底是有志儿郎,被压在这里?陪她一个后妃学骑马,估计心里?很不痛快呢。她爽朗道?:“佟郎君,今日耽搁你功夫了,很不好意思。但我?已然累了,不打算学了。你回去找陛下?复命,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佟嘉越立刻单膝跪地,紧张地回答:“启禀珍美人,臣今日之职,就是教导美人习马,臣不敢先行告退。”
“没事,你去你的,陛下?若问起来,你就说是我嫌太阳晒,不乐意动弹,所以才把你赶走的。”谢小盈笑吟吟的,“放心去吧,本就不该因为我误了你们正事的。”
她这番话说得漂亮,且很执着。佟嘉越犹豫须臾,终究是不敢不从,躬身退出去了。
等佟嘉越离开,谢小盈这才重新上马,自己骑着马溜达了一圈,实在不敢跑,便折返回了韶音楼。
宗朔正为中书省斗法焦头烂额,若要新制税法,首要大事就是重新查籍。此事须得派皇帝最信重的人往各州郡去才行,光是拟定人选,其中牵涉便有无数。如今世家重臣都被他丢在了城内,诏至别苑来见的都是信僚。
众人商议间,宗朔余光一扫,发现本该陪着谢小盈的佟嘉越,却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御前,抱刀侍立在了殿外。
……
即便是住在离宫,谢小盈依旧秉持着天黑就睡觉的习惯。主要是夜里?的灯实在不够亮,想要亮度就得增加灯烛,谢小盈总是害怕这些木质建筑被火燎起来自己跑不掉,因此情愿早点休息。
这一日,她刚换了寝衣坐到床上,正准备让莲月帮她放下帐子。寝阁外一阵窸窣动静,香云在屏风后头小声通禀:“陛下?至。”
谢小盈意外地起身,刚想伸手去拿挂在一旁的大袖衫,皇帝已从外头绕了进来。谢小盈来不及换衣服,只能这样上前叉手行礼:“拜见陛下?。”
宗朔摆手:“朕紧赶慢赶,就怕你已经歇下?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不是说上头有事情忙吗?怎么陛下?还是过来了?”谢小盈看出宗朔脚步紧张,夜里?山间都凉了,宗朔居然还能走出一头的汗,她示意莲月倒杯水进来,递给了皇帝,“陛下?用过晚膳了吧?”
宗朔痛快地喝下?一大杯水,“用了,朕就是想过来和你说几句话……你先去躺着,朕更衣后再过来。”
谢小盈扬声喊了赵思明和香云,让他二人伺候宗朔沐洗更衣,自己悠悠然去床上躺着了。谢小盈除了陪宗朔睡觉,几乎从不在这种真正意义上需要“伺候”的环节里?搭手。她很闲适地倚在床头,任由外头的人把皇帝拾掇好了送进来,然后才肯履行属于她自己那一部分的义务。
看着宗朔坐到床边,谢小盈在心里?默默掐日子,这个月的大姨妈怎么还不来呢?因为在离宫的缘故,她和皇帝亲密的次数实在有些超标了。
宗朔见女孩捂着被子若有所思,以为她没兴致,主动说:“朕今日乏了,咱们直接睡就是。”
“诶?”谢小盈眉梢微扬,她往后挪了挪屁股,给皇帝让出躺下?的位置,有些意外地问:“陛下?……单纯过来睡个觉?”
主要是这么晚了,皇帝还特地赶过来,谢小盈以为他有需求呢。
宗朔失笑,放了帐子,挨着谢小盈躺下,“你这话?说得奇怪,朕难道每回来都是冲着那事?你也把朕看得太轻薄了。”
一边说,宗朔一边给谢小盈压了压被角。山中夜里?冷,谢小盈这边已经换了充棉絮的被子,盖在身上还有点重量的。宗朔没那么怕冷,双臂抽出来,隔着被子搂住谢小盈的肩,压低声问:“怎么今日骑马只学了那么一会儿?朕见佟四郎早早就回了值上,他待你不尊重吗?”
“怎么会?”原来皇帝是特地来问这个的,谢小盈明白了,帐子里?她偷偷笑,委婉地解释:“佟郎君很守礼,见了妾还下?跪磕头,没有半点儿不敬。但就是太敬了,不适合教后宫女子学骑马。与其耽搁人家的时间,还不如放他回去戍卫陛下?,那好歹是个正经事。”
宗朔这才反应过来,抬手拍了拍谢小盈的肩头,安慰道:“那是朕想左了,佟四郎是出身清贵,朕还以为他是看不起你,因此慢待了,不肯好好教授来着。”
谢小盈有些意外,“妾出身再低,如今也是陛下?正四品的美人了,若说宫妃看不起妾就算了……他一个外臣,哪会想这么多?”
即便宗朔一贯知道谢小盈心大,听她这么说还是笑了,“佟四郎的祖父可是当朝御史大夫,他父亲则在国子监做直讲,此等书香世家,对你们这等商人门户什么看法,你想不到吗?不过你说得也有理,佟家的门风朕还是清楚的。他家儿郎,无一不忠君敬主。他大兄先前可是进士及第的出身,如今在秘书省,很是个嘴巴牢靠,做事恭谨的人……”
宗朔仰面望着帐子,思绪发散,一时有的没的对着谢小盈说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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