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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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纸在摆弄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布鲁斯在沉默中拿出了那张曾经停留在货船的画像，摊开，女人的半身像在一片漆黑的幕布下栩栩如生，他将画像重新梳理整齐，好让这里的某位中招之人看见，“我想你对她应该不会陌生，夜翼。”

迪克第一次见到了那位不知名女士的真容。锐利的剑眉下是一双深褐色的眼眸，坚毅的神情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原来她长这样啊。”迪克喃喃自语道。

你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有那么一瞬间芭芭拉想毫不淑女的翻一个白眼，“我觉得你更应该反思一下你是如何被她‘绑架’的。”她不带好气地说道。

“我只是没有料到她的魔法可以造成精神上的链接。”迪克试图为自己的失败进行一些微小的申辩“至于他对我下手的原因，恐怕是我不小心抢了她的生意。”

感受到对面二人视线中的询问，迪克不紧不慢地解释了之前发生在氪石交易现场发生的事。

“总之，她可以用链接使双方无视装备获得相同的攻击。”迪克还记得当时那位女士对着房屋主人下手时的动作。他没有任何防备的中了她的计谋。

防不胜防，在座的各位都得出了一个相同的结论。

“夜翼，你需要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过失。还有，没有下一次了。要不然你就给我回到布鲁德海文处理好你自己的工作。”

“B，你不能——”

“神谕，分析一下这上面的颜料的化学成分。”布鲁斯不留余力地打断了迪克的对话。

“收到。”芭芭拉不疑有他，精密的仪器让这幅画作上的蛛丝马迹显现出来。电脑快速检索得出答案。

“这些颜料的成分大多数都是重金属制成，比起现在市面上的颜料相比多了许多重金属毒素。上面还留有一部分......油脂？”那并不是普通的油，那些带着些许荧光的油洒在了画的角落，仿佛等待着谁去擦拭一般。

“分析结果就是，这幅画的作画时间可能是百年之前的蒸汽时代。而那些油，”布鲁斯从腰带里拿出了一瓶散发着光芒的液体，“从那艘船上的记录来看，它应该是那艘船上的动力之源，至于成分，”布鲁斯轻轻地将它放在了研究台上，看着检索而出的答案，“提取自鲸鱼的内脏以及皮下组织而制成的鲸油。”

“这不对劲！鲸油不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光芒。”夜翼反驳道，“鲸油作为燃料这种事情，我以为只有在介绍工业革命的历史书上才会见到。”

布鲁斯回忆着那艘名为“恐怖鞭痕号”的货船中的样貌，巨大的烟囱，充满着烟尘的仓室，带着历史气息的各种道具。

“你说对了。”

“什么？”迪克的表情带着疑惑。

“那艘船上的一切，都来自十八世纪中期的工业革命。”

这到底都是什么和什么？迪克完全不能理解布鲁斯得出的结论，“你的意思是说，那位女士也是来自十八世纪的......”他迟钝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可以使用的措辞，“老太太？”

可是迪克觉得那位女士对于手机的使用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炉火纯青了。她并不像是一个十八世纪来的老古董。

“如果她是十八世纪的人物，那么她也有可能是死而复生而来的。但是她的目的是什么？”芭芭拉凝视着荧屏上的照片。

一个带着不可思议的燃料的十八世纪的人，以及用魔法完全隐藏的货船，还有突然出现的虚空世界，这些非魔法不合作的东西让布鲁斯感到头疼。

“不可否认的是，她是一个危险人物，”布鲁斯得出结论。

“而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