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诞生于缺陷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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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可以说是非常不容易的,蕾布莉安总算将艾蕾的事向夏尔芙糊弄了过去。至少她现在还没看出艾蕾并非人类,而是人造产物这一点事实。而且也取得了她的保证,让她暂时不要将蕾布莉安把艾蕾放置在自己宿舍里这件事说出去。
这样姑且是少了一件让人担忧的麻烦,但是,蕾布莉安的心里丝毫没有增添任何的安心感。
艾蕾的事可以说是次要的,哪怕所有人都知道了艾蕾的存在,在看不出她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只要过了一段时间,大家都会淡然接受,或者说是「适应」。毕竟她外表上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心智上也是),没有人会对小孩子产生多余的「猜疑」与「惧怕」。
但是,「那个地方」就不一样了,尽管那里已经空无一物,但只要牵扯到「恶」——塞勒姆·梅菲斯托费勒斯的名字,至少全王国的魔法使都会被引起注意,甚至恐慌吧。
真正的不稳定因素,还是在于夏尔芙,那个布兰克贝尔家的大小姐在那天晚上看到,抑或是察觉到了「什么」,才是蕾布莉安最为关心的。
虽然没有在那时表现出来,但是很遗憾,蕾布莉安不是那种纯真到对一切未浮上水面的事物持积极态度的人。夏尔芙对她的见闻保持了沉默,绝对不是因为她什么也没看到——至少蕾布莉安是这么去想的。
若是她在那里看到了还未走进「不可视结界」的蕾布莉安与艾蕾二人的话,那么在之后与她们相遇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会去产生怀疑吧。如果她因此再次前往伊法尔山脉的背面调查的话,那么蕾布莉安的境地就很危险了。
这件事的关键在于,夏尔芙到底「知道了什么」,但这是蕾布莉安尚不清楚的地方。而且,她不可能贸然地主动去采取对策,基于最坏的考虑,如果夏尔芙从那天的所闻所见推断出了蕾布莉安与艾蕾的「真实目的」的话,现在草率行动反而会正中对方的下怀。
实际上,她现在除了沉默度日,等待自己能正式转移出王都的日子外,其他什么也做不了。更准确地说,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一边怀着不想猜疑朋友的心情,一边做着如何去试探夏尔芙的打算,连蕾布莉安都有点开始要厌恶这样矛盾的自己了。
至少这一周都过得十分平静,本来夏蕾布莉安就是一直待在宿舍里度日的人,如果不去学院的话,那平时遇到夏尔芙的几率会很少很少。她也曾有过就这么一直保持这种似是而非的暧昧情况的想法,但是这几天她的睡眠质量出奇的差,主要是害怕半夜里有魔法评议会的搜查队破门而入,将她和艾蕾在床上抓个现行。
“果然不行么……再这么继续下去的话……”
而且,如果不解除她内心的警备,出于保险考虑,她也不会将塞勒姆的手稿拿出来研究。
但那样的话就与她原本的目的背道而驰,而且这种情况,就算她搬进了她位于温尔特大草原的新家后,也不会改善多少。
“唔……得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才行……”
至少要得到一点点新的情报,那样的话,即便自己真的处于最坏的情况下,也能「正面」和夏尔芙展开对峙。
这样想着,蕾布莉安拉开了自己宿舍的房门。
“艾蕾,早饭买回来了,快起床。”
蕾布莉安拉开宿舍的门,将从宿舍楼下买来的早餐放在书桌上后,对仍整个人都蒙在被窝里的艾蕾喊了一声。
现在时间已逾早间八点,但银发女孩依旧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听到蕾布莉安的喊声后,她像猫一样在被子里扭动了一下身子,遂翻过身继续睡觉。
“真是……”
明明是这家伙在昨天说想吃刚出炉的薄煎饼,蕾布莉安才特地早起下楼买的。学院上第一节早课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因此大多数学生现在还没起床。
虽然自己也可以就这么坏心眼地一个人吃掉两份,但比起欺负艾蕾,蕾布莉安还是不太想让自己特地去做这种事的心思彻底白费。
“快——起床!”
一把掀开床上的被子,艾蕾的身子在一瞬间抽搐了一下。
“好冷——干嘛呀,蕾布莉安,一大早的……”
“才不早,以往我在这个时候,早就开始练习术式了。快起床,吃完早饭后,再复习下昨天和你讲的《初等术式解构》。”
“唔……我知道了啦。”
好在艾蕾没再继续和她耍小孩子脾气,在床上躺了十几秒后,估计是受不了清晨寒冷的空气,把自己因睡姿而显得凌乱不堪的睡衣打理了一下后,便乖乖起床洗漱了。
艾蕾完全和人类无异的表现和近乎同质的身体,让蕾布莉安时常感觉自己真的养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去细细咀嚼这份心境上的改变。
从年龄上来讲应该是……妹妹?当初贝蒂在看待自己的时候,应该也是这么去想的吧。
“蕾布莉安,真的去买薄煎饼了耶。”
艾蕾洗漱完毕,换上便装之后,便看到了蕾布莉安随手放在书桌上的早餐,而蕾布莉安则是趁此时间去为二人泡了两杯牛奶。
“本来就不是什么很难买到的东西,我平时也很常吃这个。”
“谢谢!我开动了!”
“记得吃慢一点哦。”
蕾布莉安摊开刚才从门口拿进来的王都报纸,一边喝牛奶,一边打发着早晨的时光。
换作是以前的话,蕾布莉安绝对不会给自己有这么悠闲度过的时间,她属于在吃饭时也要继续默背魔法术式的人,即便是在周末或是放假期间,她也会选择一整天泡在学院的图书馆里。
哪怕是浪费只有一秒的时间,也会朝着她目标的方向远离一步,那时候脑子里充斥的都是这种想法。每晚入睡前都会有一种罪恶感,结果每天的梦境也大多都和魔法有关了。
周围的人都看待蕾布莉安为「天才」,恐怕连夏尔芙也都不例外吧,但蕾布莉安本人并不这么觉得,她的脑袋本身并不是特别聪明,能在十七岁就拥有如此成绩,多半是靠她的天生异能「Analyse」的功劳,剩下的,就只是「时间」的积累而已。
但这种情况,在艾蕾出现后,不知怎么的就被打破了。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变成了那种能够静静享受时间流逝的那种人了呢?
关于这一点,蕾布莉安不愿深入地去想,那或许是对自己的某种「背叛」也说不定。
“「三帝国统合青年代表交流会」……六月份举办么……”瞄到了被刊在首版的新闻,似乎是有国际上的比赛,还画有芙兰格顿帝国首都——塔克道尔(TechDoor)的印章,大概是要在那里举办的意思吧。
“嘛,跟我也没关系。”
快速翻过下一页,其实她并不是为了看新闻而去看报纸的,纯粹的只是没有事情干而已,家里的书早就读完了,自己也不能现在去研究手稿,实属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状态。
正当蕾布莉安这么想的时候,从耳边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一阵响声。
拉开窗帘,发现有一只纯黑色的鸽子正停在窗栏上,之前的响声,大概是它用鸟喙敲击玻璃发出的。
“这是……”
蕾布莉安拉开窗户,接着她便看到了,在黑色鸽子的右足上系着一个小竹筒。
这是「信鸽」,但是没有人会训练用黑色的鸽子去送信,那是不幸的象征。在蕾布莉安的记忆里,使用这样类似「标签」的方法来给她传递信息的,只有一个人。
“哈德斯菲尔德……”
她将系在鸟足上的竹筒取下,随后便关上窗户,将鸟赶走。
“有人给你写信吗,蕾布莉安?”
这一系列的举动被房间里的艾蕾看见,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随口向蕾布莉安问道。
“信……算是吧。”
关于哈德斯菲尔德,蕾布莉安也只有几面之缘而已。
那个异常喜爱黑紫色的女人,在一年前,突然闯入蕾布莉安的世界里。
虽然直觉告诉她,哈德斯菲尔德想要接近她一定别有目的,但现阶段她又不得不和那个女人达成协议。
哈德斯菲尔德提出了「交易」,正是她把塞勒姆城堡的位置告诉蕾布莉安的。
仿佛是对蕾布莉安的过去了如指掌,哈德斯菲尔德知道蕾布莉安的「愿望」是什么,也明白蕾布莉安不得不与她展开合作。
蕾布莉安知晓自己或许只是哈德斯菲尔德手中的一颗棋子,但她「不在乎」。
她不知道哈德斯菲尔德在达成「条件」之后会做什么,因为她「不在乎」。只要能够达成她的目的,那么被那个女人稍微「利用」一下也未尝不可,这是蕾布莉安的想法。
虽然对对方一无所知,但她深信哈德斯菲尔德不会加害于她,至少,是塞勒姆的手稿还在她手上的时候。
蕾布莉安打开信筒,从里面倒出了一张纯黑色的纸张。
故意区别于一般的白纸黑字的形式,那个女人用白色墨水在黑底的纸条上书写。
看完「信」上的内容后,蕾布莉安把纸条揉成一团。
“「Ignition」。”
红色的光火从纸团上燃起,不一会儿便将它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撮黑灰与烟气。
“唉?为什么要把信烧了。”
艾蕾有些看不懂蕾布莉安的举动,但蕾布莉安只是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灰,整理了一下衣着与仪容,一副准备要前往哪里的样子。
“我要稍微出一下门,艾蕾。你先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咦?但是,不是说要复习《初等术式解构》吗?”
“复习的话一个人也能做吧,总之我有急事……很急的那种。”
一时语噻地想不到什么形容词,蕾布莉安姑且也算是尽力传达自己的意思了。
她的心脏在扑通扑通地乱跳着,这不是出于兴奋,而是不安。
接下来的时间,也许会决定她与艾蕾,还有……
那个金发的大小姐,夏尔芙·布兰克贝尔的命运也说不定。
蕾布莉安拉开宿舍的木门,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
王都榭尔提亚的构局是经典而明了的圆盘制,以位于中央的王宫与象征着魔法评议会的白金针塔为中心,以职能将整个城市划分为八个区域。其中位于东北方向的第七区与第八区是专门为各种学院划分出来的,而处于西方的第四、第五、第六区则是集中着许多公共设施、住宅区以及生活购物的场所。
第五区的标志建筑是位于中央的森林公园,门口广场用于纪念的「索拉三女神像」是由纯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高约五十公尺,算是王都内一处著名的景点。哪怕是定居在王都许久的民众,在路过这尊雕像时,也会驻足停望许久。
“把这里当作会面的地方,哈德斯菲尔德到底在想什么啊……”
蕾布莉安径直穿越在广场上休息或是结伴散步的人群,她拉低斗篷的帽檐,钻进了位于街角的一座两层结构的咖啡馆里。
这座咖啡屋是典型的暗色装潢,墙壁用的是糅合着杂色的黑桃木,而地板则是用红木铺成,室内的照明很少,玻璃窗户也采用了半消光处理,显得内部的视野很暗,即便外边还是晴朗的白天。
屋内的客人不算多,仅存的人也保持着沉默的姿态,或许这座咖啡屋的风格就是想营造出这样的气氛也说不定,店主肯定是一个性格阴沉的人。
的确是那个女人会喜欢的调调,蕾布莉安想。她之前从未来到过类似咖啡厅之类的地方,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她单纯不喜欢咖啡那种苦涩的味道罢了。
没有走进柜台,蕾布莉安直接上了连通向二楼的楼梯,二楼是封闭式的雅座,在那里有着正在等候她到来的人。
拉开最左手边的门,里面是两张单人沙发和玻璃制的高脚桌,其中一张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哈德斯菲尔德。”
沙发上的女人侧过脸,依旧是将自己裹得很严实的一身黑打扮,但这次没有戴上面具,褐色的肌肤与那对妖异的紫色双瞳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哟,蕾布莉安·克洛法斯特,离我发出邀请还不过半个世界时,你可真是着急啊。”
“你这么张扬地出现在王都里,就不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吗?”
蕾布莉安没有理会对方的调侃,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意外地质地很软,身子差点半陷了进去。
“怎么会,我也是很小心的,我说我是西部荒漠来的旅人,绝大多数人都傻乎乎地相信了呢。”
哈德斯菲尔德发出了标志性的轻笑。的确,她的肤色虽然在王国北部很罕见,但在日照较多的王国南方或是西部的大荒漠中却并不稀有,再加上她那身黑漆漆的装束,如果蕾布莉安不是事先知道她的身份,也可能会对她的说辞相信个五六分吧。
“只是不能随便用魔法有点麻烦,不过我也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这次来,是有些预备性质的事项要去办。”
诚如哈德斯菲尔德所说,王国内的大城市内部都展开了专门用于监测魔法使用的结界,除了少数场所,如教堂、学院之类的地方,大部分公共场所都被禁止使用魔法,如果不是少数被授权能自由使用魔法的人,一旦被监测到,那么立刻会受到魔法评议会的调查。
能得到魔法评议会授权的魔法使相当的少,除了王国旗下的三位彼尔德级大魔导师之外,只有通过严格审查的艾尔蒙特级以上的魔法使或是大贵族才能拥有。夏尔芙自然不用多说,但蕾布莉安之所以能通过审查,还是托夏尔芙的关系,以及自身也拥有「克洛法斯特」的背景的原因。
像哈德斯菲尔德这样来路不明的人,自然不可能在王都内使用魔法。
“是么,”蕾布莉安撇撇嘴,她对哈德斯菲尔德的私事其实没多大兴趣,但如果对方在王都内闹出什么事来,说不定她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说,你今天来约我见面,是想讲什么事?”
“我的事情还是先放一边吧。”
“哈?”
蕾布莉安搞不懂哈德斯菲尔德的意思,她为什么要弄得自己神秘兮兮的?
“首先是你,蕾布莉安·克洛法斯特。”哈德斯菲尔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你自己的心里也有一定数的吧,对此,你应该有些什么想先问我的才是吧?”
听到哈德斯菲尔德的说法,蕾布莉安的心不禁咯噔一跳。“确实。”她顺着哈德斯菲尔德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确实有想要和你确认的事,而且不止一件。”
“那么,请讲。”
“那天晚上,那个穿着黑袍的女人,就是你没错吧?”
“你果然察觉到了,不,应该说是我给的提示太多了吧。”
听到哈德斯菲尔德没有敷衍自己,就这么直接承认了下来,蕾布莉安心底一沉。
更多的疑问冒了出来,不过首当其冲的,是蕾布莉安认识到了一个事实,那便是哈德斯菲尔德正在「监视」自己的一举一动——这件事。
这样的话那天她毫无征兆地突然撤退也有了解释,应该是不想被在一旁的夏尔芙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吧,毕竟哈德斯菲尔德那时不可能真的动手杀了蕾布莉安。
“为什么你会在出现在那里?为什么你想对夏尔芙下杀手?”
蕾布莉安身体前倾,双臂撑在了高脚桌上,以略显焦躁的态度质问哈德斯菲尔德。
对此,哈德斯菲尔德不为所动,她错开蕾布莉安注视的目光,耸了耸肩。
“虽然这也是我想反问你的内容,不过我现在还是先耐心向你解释好了。那个金发的女生——看来你们应该交情不浅嘛,不然你也不会突然现身去救她——那个人,看到了。”
“看到……了?”
事态,似乎朝着蕾布莉安预想的最坏结果那里发展了。
“她看到了你,还有你从塞勒姆那里发现的素体一起从伊法尔山脉的背面突然消失这件事,也就是说,她目睹了你们进入塞勒姆城堡的瞬间。”
“……”
看着蕾布莉安沉默不语,哈德斯菲尔德将头凑近,靠着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那个女孩发现了你我之间的「秘密」,所以我才出手杀她的,只不过,被那时的你傻愣愣地阻止了就是了。”
“但是,那也只是可能……”
蕾布莉安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只是「可能」也不行!”哈德斯菲尔德加重了语气,“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交易」的,现在「理想之楔」(Ideal Code)在你的手上,我不允许它的存在有任何暴露的危险。”
「理想之楔」……她是这么来称呼塞勒姆的手稿的么……不,重点不是这里。
“我本来以为你那时候会出手,是有了更好的解决方案,才就此撤退的。但从现在的情况看,你似乎也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呢,令人失望。”
毫不客气地训斥蕾布莉安一番,哈德斯菲尔德将身子靠了回去,而蕾布莉安依旧僵在那里,像是一个犯了错,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的孩子。
“如果你暴露了,那我会毫不犹豫地将「理想之楔」从你那里回收——当然你是不想这样的事发生的吧。”
“……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上次没做完的事,这次将它做完就行了。你应该狠不下心去杀掉那个女孩的吧。不过我这边有专门处理这种事的人,只要——”
“不行!”
蕾布莉安打断了哈德斯菲尔德的话,随后,她的身子瘫在沙发上,双臂环胸,嘴唇紧抿。
“夏尔芙……是我的朋友……”
“「朋友」?”听到蕾布莉安细如蚊鸣的反驳,哈德斯菲尔德的紫瞳闪过了一道凌冽的光,“蕾布莉安·克洛法斯特,你失去自己的判断力了吗?一个「朋友」和你的「愿望」,孰轻孰重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但是——”
“认清自己的立场,克洛法斯特小姐,我没有征求你同意的必要,如果有出现了妨碍我「计划」的因素,那我便会不择手段将其排除——这一点,你也是一样的吧。”
“……”
不理会保持着沉默的蕾布莉安,哈德斯菲尔德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我能理解你那不成熟的思想与感情,但是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被情感束缚住的人。所以说这件事就全权交给我来办,你只要在一边旁观就可以了。”
哈德斯菲尔德如此陈述着自己的打算,她今天叫蕾布莉安来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通知这件事吧。冷眼旁观,不要暴露自己的存在,这是哈德斯菲尔德给蕾布莉安提出的要求。
哈德斯菲尔德说完,便打算离开这里,谈话结束,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能短则短。
这样,真的好吗?
只要做一个冷眼的旁观者,默许哈德斯菲尔德的行为,只要自己的手不沾染鲜血,就可以了吗?
夏尔芙·布兰克贝尔对自己是怎样的存在?仅仅只是一个朋友吗?只是一个在需要时便去利用,不需要时便舍弃的人吗?蕾布莉安的愿望是最优先的,为了实现它,无论什么蕾布莉安都可以践踏,都可以抛弃,那是她在五年前便许下的诺言,对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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