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六章 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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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邀请卡？老板娘自言自语道，似乎在想些什么。“你们几个走快点，记者招待会就要开始了……”

“我们也想快啊！问题是这么重的摄像机你拿着试试看？看你还能不能有那么多废话好讲？”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跟你们说，今天的新闻可是相当的重要，好不容易才拿到了SK的邀请卡，我们别落在人后了……”

“行了行了，要不是你的破车半路出状况，我们怎么会迟到……”身后不远处，几个人互相埋怨的声音钻进了他们的耳中。忽然，老板娘唇边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不知道是在盘算些什么……

只见，老板娘转过身，摇曳着身姿向那几个人走去……越来越接近……

最后，擦肩而过……

她这是在做什么？站在原地不动的芮拉跟曲臣为此大惑不解，蓦地，背对着他们，老板娘一只手悬在了身侧的半空中。一张红色烫金的帖子钻进了两人的视线，转过身，老板娘好笑地看着他们，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卡……

“老板娘你好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芮拉欣喜若狂地望着老板娘，对她的崇拜之情泛滥不已。

“行了！恭维的话留到以后再讲，拿着它进去吧！”老板娘无所谓地摆摆手，递过邀请卡。“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谢谢老板娘，我知道了！曲臣走了！”从老板娘手中接过邀请卡，芮拉拉着呆若木鸡的曲臣边走边说：“曲臣，你先帮我做件事……”

“好！”曲臣点点头，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而芮拉却拿着邀请卡，独自一人冲进了SK的大楼。

“但愿一切顺利吧！”拍了拍手，老板娘喃喃道。

“啪啪啪！”响亮的掌声从身后响起，老板娘机警地转动着褐色的美瞳，静观其变。“技艺不减当年啊！速度还是那么快，不是说过不偷东西了？”略带磁性的嗓音的揶揄道，熟悉得令老板娘心惊。

良久，老板娘才轻笑出声：“如果可以帮助别人，我不介意再偷！”为什么每次顺手牵羊都会被他抓到？

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态度，“娃娃，很久不见了！”

“看来还不够久，你还没有忘记我，不是吗？南俊一！”真的不够久吗？已经七年了……

坐在嘉宾席上，面对着台下坐着的记者团跟从各个角度拍摄的闪光灯，万俟焰跟蓝瑄然面面相觑：可怕的唇舌之争就要开始了。向来不喜欢面对媒体访问的单胤勋也烦躁地松了松领口，今天也是他首度以音乐圈最神秘的经纪人Felix的身份公开在传媒面前亮相的日子。

“不好意思，来晚了！”姗姗来迟的Sam说着抱歉的同时，脸上却露出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谁都知道，资深音乐总监Sam素来就有迟到的习惯，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总算来了，还以为你要临阵脱逃了！”看着Sam在身侧的嘉宾席位置坐下，单胤勋忍不住揶揄道。

不介意他夹枪带棒的话，Sam含笑着道：“好戏要上场了，当然要来凑凑热闹了！”进来之前接到了SK最高执行长訾绯然的电话，所以才耽误了几分钟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好戏？单胤勋挑眉斜睨着他，而Sam却只是但笑不语。

挪了挪眼前的麦克风，万俟焰伸手拿下嘴里咬着的棒棒糖，舔了舔唇。凌厉的黑瞳冷漠沉着地扫过台下的记者团：“今天是SK为旗下歌手蓝瑄然替唱事件召开的记者招待会，欢迎各大报刊记者来访，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开始提问了！”说罢，又将手里的棒棒糖塞回到嘴里，然后双手插进裤袋里，身体向身后的椅背靠去。

“我是日本《まだ》娱乐杂志社记者，请问蓝瑄然，身为这次替唱丑闻的主角之一，对于这次音乐圈的替唱事件，你有什么想对媒体说的吗？”日本代表方派出的记者打起了前锋。

“咳！”蓝瑄然清了清喉咙，红唇凑近了麦克风：“我只能说声抱歉！”过于简洁的话让人听不出是她是真的心存悔意，还是口头上的敷衍。

“请问这次替唱丑闻的真相是什么？麻烦你说说！”日本方的记者似乎不满意她的回答，再次提问。

“真相？就是大家看到的样子，我想……已经没什么好说了！”良久，蓝瑄然淡淡道，过于平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然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紧咬着棒棒糖塑胶棒，万俟焰用手挡住了蓝瑄然眼前的麦克风，压低了嗓音质问着，浓眉也紧皱在一起。

单胤勋拿起眼前放置的水杯，边喝着水，边用其他人听不到的音量冷冷道：“你还嫌不够乱？”今天的访问是各大电台现场直播，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当真是不想在音乐圈立足了？

撇撇嘴，蓝瑄然放松地靠坐在长椅上，再也不开口说话了。

“你……”见她爱理不理的态度，万俟焰也没辙了。

“我是《Koro》杂志周刊社记者莫妮卡，我只想问，今天的记者招待会上，为何不见替唱事件的另一位主角芮拉呢？”纽约最具权威的周刊社莫妮卡不疾不徐的一句话，引得全场哗然。是啊！两位主角，为什么不见另一个出现？

芮拉？

听到这个名字，万俟焰跟蓝瑄然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单胤勋。而单胤勋的手却握紧了水杯，冷冷地凝睇着站在记者群中模样平静安详的莫妮卡。莫妮卡的采访手段，总是出其不意。谁知道当你说到哪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掉进她早已挖好的坑里了。最厉害的是，就算掉进她的陷阱，还浑然不知。这是莫妮卡的惯用手段，单胤勋受过她的访问，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

见单胤勋沉默着没有反应，蓝瑄然霍然起身，抓起了眼前的麦克风：“替唱的事是我一手弄出来的，如果歌迷跟媒体非要一个交代……我宣布正式退出歌坛！”说完，放下了手中的麦克风，用脚挪开了身后的椅子，转身直往招待会大门的方向走去……

“啊……”全场又是一阵喧哗，在场所有记者谁也没有料到蓝瑄然会有这样的举动，连同素来冷静的莫妮卡也微微地惊诧了片刻……

“吱”一声，大门霍然被拉开时的声响令蓝瑄然止住了前行的步子，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目。

门口站着的身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镁光灯的注意，全都“咔嚓、咔嚓”地猛拍个不停。“芮拉？”蓝瑄然一脸震惊的模样盯着门口那个娇小的身躯。

脸上漾起了一丝甜腻的笑容，举步走进会场，晶亮的冰蓝色眼瞳扫过一路经过的记者们，轻说着：“不好意思，前面说的都是玩笑话，现在记者招待会可以正式开始了！”拉着蓝瑄然的手，芮拉走向了嘉宾席位。

“呼！”见状，万俟焰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好险那么危机的关头，芮拉的出现才将不可挽回的局面给兜了回来。

“丫头……”单胤勋下意识地轻喃着，炽热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剩下Sam在一旁勾起唇角那抹意味深远的笑容，旁观着这一切。

于是，在众人瞩目下，芮拉将蓝瑄然推坐回椅子上。然后手握着麦克风，环视着在场的所有记者。“今天SK主办了这次关于替唱事件的记者招待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开替唱的真相。这也是在座所有记者朋友到这里来的目的，今天，我不想一一回答在座各位提出的问题……”

“这怎么行？”台下的记者们纷纷开始躁动，反观莫妮卡，却镇静得异常。

“今天我想讲个故事给大家听，我不太会讲故事，大家听了可别笑我哦！”语毕，还逗笑地冲在座的记者们挤眉弄眼。“很久以前，在洛杉矶有个小女孩，她有一个在司法界令罪犯无不闻风丧胆的律师妈妈跟一个古典乐圈子里音乐天赋异凛的爸爸。她的家境优越，从小跟着爸爸学习音乐，应该说她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她并不开心……妈妈一心扑在事业上，忙得昏天黑地，每天都早出晚归。同住一个屋檐下，小女孩连想见见自己的妈妈都是一件很难实现的事。空荡荡的家里没有一般人家家里欢悦温馨的气氛，只有爸爸的相依为命。小女孩想，是不是妈妈不爱他们，所以总不按时回家。直到七岁那年，一场意外的车祸粉碎了小女孩原本孤单的生活。爸爸过世了，小女孩从此躺进了医院，一睡就是五年。沉睡的记忆中，有一个很悦耳动听的女声在她的耳畔呢喃、每天都试图唤醒她、念着亲手写下的歌词给她听、述说着一个个和单胤勋相关的故事、还有黑暗中飘过鼻间的蓝色妖姬混着眼泪的味道……”

“赫拉……”蓝瑄然轻喃着，她最了解赫拉，陪在小女孩身边的那个人除了赫拉就不作他想了。万俟焰咬着棒棒糖塑胶棒静静地听着，而单胤勋在芮拉所讲的故事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还微微地一愣。所有人都屏息凝视着芮拉，想象着故事中的画面情节。

“嗯！没错，那个陪在小女孩病床前的人就是赫拉！”芮拉重重地点点头，接着道：“后来赫拉回了内地，而小女孩的病情也日趋恶化了。因为头部受到车祸时的重创，有严重内出血现象，部分脑神经也因此受损，甚至发现大量脑细胞有逐渐死亡的趋势。院方做过多次努力，也未能找到合适移植的大脑干细胞组织源。直到内地医院的主动联系，并提供了合适的干细胞组织源，小女孩才彻彻底底地醒了过来。她发现了床头赫拉留下的歌词集，并努力地做复健直到康复出院。一年后她去了内地，那时已是天人相隔，到最后小女孩也无幸在赫拉的有生之年见她一面。小女孩犹记得躺在病床时，赫拉的一句无意间的感叹：我有个梦想……在某一个时代……音乐界盛行……我的音乐……所以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赫拉的音乐梦想，它就像一个凿痕，深深地刻进了她的脑子里。”

“呵！”张狂不服输的话语的确像是从赫拉嘴里说出来的话，蓝瑄然沉默了。

“赫拉死了，但她的理想还在，小女孩决定帮她实现她未完的梦。于是再次回到洛杉矶，勤于对音乐的学习，十七岁的时候甚至不顾妈妈的反对一个人去了内地——那个赫拉曾经待过的城市。她念了樱兰贵族学院……还是高三E班……依旧是赫拉坐过的位置……按着赫拉曾经的脚印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她也遇到了人生最窘迫的时候，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无依无靠。没钱交学费、房东欠债私逃被人赶出出租房、甚至受人威胁利用，但她仍清清楚楚地记得赫拉的理想。她做过酒吧服务生，也做过酒吧驻唱歌手，她努力地活着，想要实现赫拉没有机会去实现的一切。终于，有一天，她的音乐才华得到了三个人的赏识。赫拉一生的最爱——单胤勋，还有赫拉最好的朋友，就是SK东南亚地区现任执行总裁万俟焰跟SK旗下歌手蓝瑄然。这四个人一拍即合，有了共同的音乐追求，那就是做专属于赫拉的音乐。也开始有着越来越多的歌迷痴迷这种赫拉式风格的音乐，蓝瑄然也成为乐坛最受欢迎女歌手，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猜测着那个从未露面的专职填词人的身份背景。其实，那个专职填词人就是当年的小女孩，也就是我——芮拉！”

“哗……”台下的记者开始交头接耳，原来这才是那个神秘专职填词人的身份背景！

“直到前不久，我才知道，当年移植给我的大脑干细胞组织是赫拉的！不知道是源于对赫拉的习惯了解，还是因为赫拉给我的大脑干细胞移植手术作祟……我的歌词词风，整个延续了赫拉的惯有风格，可能这也是唱片广受歌迷追捧的原因之一吧！”轻吁了一口气，芮拉整个人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我开始变得越来越像赫拉，甚至有了赫拉才有的小习惯。有人说我眼眸中闪烁的光芒、眉宇中显透的灵气、才气逼人的张狂、专注思考的神情、甚至连偷睡贪吃的模样都跟赫拉一模一样，可能我真的得到了赫拉的真传！赫拉的音乐理想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清晰，于是，想要实现它的心就越来越迫切。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多记者跟电视直播节目前的观众大概都会追问：这跟替唱事件有什么关系？大家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世上并不只有单胤勋一个才是最深爱赫拉的人，还有一个人一直隐藏在背后，静静地去爱她。这个人就是万俟焰……”

“哇……”人来人往的城市广场上，行人纷纷观看着超大的宽屏电子荧幕上的现场直播，此起彼伏的惊叹声淹没了整片广场。招待会现场的记者们也大为惊叹，今天的记者招待会果真是惊喜连连。

看着万俟焰脸色沉重的莫不吭声，芮拉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蓝瑄然细弱的肩，微微温热的掌下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她身体的轻颤：“没错，就是万俟焰。是他首先主张做赫拉的音乐，他才是带动者。我跟蓝瑄然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实行者，一个作词一个作曲演唱，蓝瑄然的秘密经纪人Felix就成了辅助者。四个人为了赫拉的音乐理想，而各尽其责。可是在不知不觉间，有两个人迷失了，只能静静地跟在另两个人的背后走……呵……”勉强地勾起唇角，芮拉握紧了蓝瑄然的肩，想要分给她一些让自己坚定的力量：“可能大家都猜出来是哪两个人迷失了吧？嗯……就是我跟蓝瑄然！喜欢看杂志报纸的人都知道在单胤勋的感情堡垒里，真正承认过的一个人就是赫拉。人人都知道单胤勋私下的生活里有一个名叫芮拉的人，只是他从来都不爱提起。可是没有人知道蓝瑄然……一个陪着万俟焰整整想了赫拉六年，也整整爱了他六年的人。其实在这个时候，做音乐已经不是让我们成名获得荣耀的全部，而成了我们爱他们所爱的人唯一的方式了……”芮拉说话的时候，字字句句都隐透着无奈。眼角的余光分明看到蓝瑄然低垂的侧脸，一滴泪染湿了胸前的衣物。“还记得那天新歌发布会上，蓝瑄然的嗓子哑了，因为新歌灌录时过度专注，嗓子发炎充血。但她不能退却，我也不可以退缩。新歌发布会不能改期，赫拉期待的音乐更不能沦为笑话。也为了我们爱的人那分唯一的坚持，所以我们硬着头皮唱了唯一一次双簧，这就是替唱事件的真相！”

这才是真相？明明不是这样的，是筱原由衣一手策划的才对……单胤勋、万俟焰跟蓝瑄然三人猛地抬头望着一脸柔和表情的芮拉，然后深感疑惑地互望着彼此：芮拉这是在唱哪出折子戏？

“可能很多人并不相信，当作是我想要借用矫揉造作的表演来博得媒体跟歌迷的同情和原谅。进入音乐圈不是为名就是为利，所有人都这么说。如果是，我想说这是没有必要的。蓝瑄然家里财雄势厚，做一个音乐圈里的歌手，实在没什么好稀罕的！相信最近也有很多人对世界音乐博客网上的原创歌手RuiLa开始有着诸多的猜测，大部分歌迷都猜到那个人就是我！为什么我甘心只做一个网络歌手？我就是不想让歌民看到我，这么做仅仅只是想要更多的人透过我享受到赫拉式的音乐而已。”说到深处时，芮拉的眼泪也跟着泛滥。“赫拉的音乐之所以到现在仍备受众多fans的追崇，就是因为她的用情专致。所以，我跟蓝瑄然真正想要维护的不是在音乐圈的名利跟歌迷的推崇，而是我们想要尽我们最大的力量去维护我们所爱的人心底最想要保护的人，还有……赫拉的音乐理想在音乐圈里永生不灭！”

城市广场上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全都随着芮拉的话所吸引，静静地望着电子屏幕，仔细地回想钟爱赫拉式的音乐究竟是喜欢歌曲的动听呢？还是创作者的用情至深？连同记者招待会会场上的记者们也跟着思考着这样的一个问题。

“可是……错了终究是错了……”说话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蓝瑄然，缓缓地站起身来，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太过执着地爱着我们爱的人，所以才让我们必须去承受这样的结局……替唱的事始终是一个错误，既然错误从我开始……也应该由我来结束！从今天开始，音乐圈不会再有蓝瑄然这个人！”

“也不会再有芮拉这个人！”芮拉突如其来地接话，引得全场震惊。轻轻地握着蓝瑄然的手，芮拉笑得很轻：“如果你走，我也走！没有了你，我也不想在这个是非之地待下去了！”当年说好要跟蓝瑄然一起纵横乐坛，她已经解开了封印，恢复了从前的记忆，就不能再言而无信。

“喂？你们……”这两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单胤勋冲万俟焰使了个眼色，一人拉开一个，制止她们俩不要再乱说话。

此时，人声鼎沸的广场上秩序大乱，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巡警正努力地想要疏散人群……

“不要退出音乐圈……”

“支持瑄然……支持芮拉……”

“继续赫拉式音乐……”

金色的眼瞳转动着，眼底的笑意泛滥开来。曲臣一步跃上了广场旁的矮柱上，拍了拍手：“大家想不想她们退出音乐圈？”

“不想……”震耳欲聋的呼喊声令曲臣吃痛地揉揉耳朵。

“既然如此，大家何不去记者招待会现场要求媒体手下留情？”曲臣双手环胸地俯身睨着广场上不计其数的路人，轻说道。

“对啊！隔壁街就是SK音乐公司大楼！大家跟我走……”人群之中，竟有人自告奋勇地带路。

果然，有了领头人，其他人自然是义愤填膺地随行了。“喂？你小子在做什么？”两个巡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将曲臣从矮柱上硬拽下来。

曲臣耸耸肩，好无辜地看着凶神恶煞的巡警：“没做什么啊！”

“他们这是未经允许的集会，你倒好，恶意煽动他们的情绪……”

“等等，我哪算恶意煽动他们情绪了？他们的情绪本来就高涨得厉害！我撤开了他们，也算给你们省麻烦了！”曲臣嬉皮笑脸地说着。

省麻烦？“你就给我们添乱的吧！”两个巡警松开了他，对着随身携带的对讲机说着：“总台，PC10573要求支援，这里是广场中心，一群群众分子往东街SK公司大楼赶去。请派支援维持现场秩序，Over！”语毕，两名巡警往刚才大群人马走过的方向赶去。

很好！看来歌迷对抗娱乐媒体的战争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