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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4-
宗少?爷一时不说话了,不知道是在无语凝噎,还是在气急败坏。
唉,从前她也不是这么?坏心眼的——可谁让宗少?爷逗弄起来,这么?令人愉悦呢?
封窈想起前几天跟宋师姐闲聊时,宋师姐受人之托,来打听她喜欢的男人类型。
从前她的答案肯定是像《傲慢与偏见》里的达西先?生那样的——成熟稳重,风度翩翩,温暖善良,坦诚直白。
就,跟宗少?爷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一个南极一个北极吧。
可是那天她给宋学姐的答案,是“脾气乖戾又专横,生性有点别扭,动不动就爱生气,可有时又老实得可爱的那种。”
宋学姐当时一脸迷惑:“这种人不得天天哄着?不累吗?”
那倒是,和宗衍这样坏脾气的人在一起,当然没法时时刻刻都轻松。
可是,谁叫她就爱看他的某些反应,不时的就想逗弄逗弄他,看他那气得炸毛,又别别扭扭想要她哄的可爱模样呢?
逗弄完了宗少?爷,封窈正要哄哄他,这时又有电话进来了。
这一天天的,业务还挺繁忙——封窈接了起来,“喂,爸爸?”
封季同近日出差去了,回到庆城,才从秘书那里得知,封窈从卡里划出去了五百万。
他之前是跟秘书吩咐过一声,大小姐要用钱,可以随便她支取。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一笔花出去这么?多,也没跟他打个招呼。
封窈讶异:“你不是说让我随便花吗?”
“爸爸当然不是心疼钱,这点钱不算什么?,”封季同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你别让人骗了,你还没进入社会,不知道外面骗子的花样特别多。”
封窈心道,我这不是没打算进入社会么??
不过捐钱设立基金援助校园暴力受害者,这事没什么?不可说的。
封季同听完若有所?思:“是因为看了你妈妈的电影吧?”
又教?导她:“这事不该这么?办,你想得太简单了。你应该先来找我和你妹妹,现在是电影上映正火热的时候,校园霸凌这个话题的关注很高,应该由封氏来牵头搞这个反霸凌基金,你妹妹在公司里负责公关部门,跟各大媒体的关系都很好,再联合上你妈妈站个台,一起搞个活动,对公司来说是很好的公关……”
可是她想设立这个基金,又不是为了给封氏做公关。
她跟宗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宗衍压根儿就没有提过这些杂七杂八的,没有要用这个为宗氏增光添彩,他只是赞同?她的想法,和她一起商议好了方案,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敲定下来了。
而且还带头往基金里捐了钱,以他们俩未婚夫妻的名义?。
封窈越听封季同的絮叨,越觉得别扭,索性实言相告:“我没有想那么多,之所?以从你那里支钱,只是因为我认为,这钱是你应该出的。”
她说道:“妈妈早就告诉过你吧,刘东旭在学校里闹跳楼的背后,跟你太太脱不开?关系?他在天台上用谎言诋毁我,导致学校里流言纷纷,如果我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现在可能已经被逼到抑郁了。我想设立这个基金,只是推己及人,希望其他陷入我之前这个境地的人,能得到一点帮助罢了。”
“这……这个,你怎么没跟爸爸说过?”封季同顿了顿,“而且你妈妈告诉我时,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过我也训斥过你邹阿姨了……”
“是吗。”封窈笑了笑,“爸爸太忙,可能还不知道,刘东旭已经被刑事拘留了吧?他为了争取轻判,很配合调查的,根据他的供词,警方抓捕了联络指使他的人,一个叫谢小伟的——这个人如果爸爸不认识,不妨去问问你太太的弟弟,因为看他的供词,他可是替邹先生做了不少?好事呢。”
封季同倒吸了一口气。
自从跟宗家的婚约公开,尘埃落定,贴上来想跟封氏合作的人家太多,他近段时间是忙得够呛,连听说邹家遇到麻烦,都还没腾出手来相帮,哪儿知道背后还有这些事情?
“这个事情,真是你邹阿姨做的,我让她向你道歉,保证严惩不贷。”封季同带着商量的语气,“可是窈窈啊,这些家务事,你告诉爸爸,爸爸自然会帮你处理,没有必要闹到外面去,这让外人知道了,影响不好……”
封季同一边劝,一边在心里飞速地考量这个令他猝不及防的状况。
这件事肯定不能公开地追究,把邹家牵涉进来。邹家虽然自从老头子退下来,已经大不如往昔,可那到底是他的岳家,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起码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况且邹家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窈窈的存在,事情做得是过分?了些,但所?幸没有酿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这事明明可以两家一起,私底下处理,才是体面的做法。
封季同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能嫁入宗家的会是封窈,他就应该早点把她接回封家,多教?教?她上层圈子里该怎么为人处事……
封窈只是“哦”了一声,“那下回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一定先?告诉爸爸。这回就不需要您费心了。”
封季同:“……”
封季同觉得自己可能说得还是不够明白:“爸爸的意思是,可以先?把这案子撤了,当然那个刘什么?,还有指使他的那个,肯定不能放过,不过咱们可以私下解决。不然外人会不会觉得,你是仗着宗衍的势,找借口整邹家?毕竟你不是你邹阿姨亲生的,外人只会往坏处想,对不对?那样也会影响你的名声,你说是不是?”
这个角度封窈还真的没想到过。
不过想了想,倒也可以理解——恶毒私生女仗势陷害正妻的娘家嘛,八卦群众喜闻乐见的戏码。
不得不承认,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封季同的阅历比她高了一大截,就是能想到她想不到的地方。
封窈语气疑惑:“可是如果我撤了案,外人岂不是要以为我是心虚了,会更相信刘东旭那些胡说八道都是真的了?那样我的名声就会很好了吗?”
她语气带着几分?忧愁,祭出杀手锏:“到时候不知道宗衍会不会嫌弃我给他丢脸呢。”
封季同:“……”
封窈不给封季同继续劝说的机会,话锋一转,“对了爸爸,刚才封嘉文跑到我的课堂上来,当着我的学生的面骂我不知廉耻,说我应该下场凄惨,死得很惨——这事爸爸知道吗?”
既然封季同这么?在乎体面,不如告个状,让他听听他儿子有多不体面嘛。
“什么??!”封季同差点要晕倒,这一天天的,老婆亲家儿女,怎么就没有一样能让人省心的!
封季同揉着额角,认定封嘉文肯定是受了邹美婷的煽动,“我会骂他的,你先?消消气,周末回来吃饭,我叫他当面跟你认错道歉。”
……
一通电话打下来,封季同只觉得心力交瘁。原本的春风得意都被抛到了一边,他马不停蹄,赶忙去处理这些比公事还棘手的家务事。
去邹家的路上,他先?联系了苏冉。
苏冉清早的航班飞到了宣城,为电影做路演宣传,刘东旭谢小伟被拘留的事情,她也还是头一回听说。
“怎么连你也不知道?”封季同本来以为封窈做这些事情,苏冉肯定也掺了一脚。“窈窈这孩子怎么回事,做事情连你都不商量吗?”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苏冉波澜不惊,“她从小到大,不管是我,还是你,哪个陪伴过她了?那她遇到事情既不指望我,也不指望你,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苏冉一向八面玲珑,很少?对封季同说这么?自白又刺耳的话,封季同难免不悦,“这么?说她还是在记恨我们了?”
男人真有趣,总是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以窈窈的性子,哪里会费心去记恨他,是根本没放在心上才对。
“还不许孩子赌个气了?”苏冉轻飘飘地道,“当时什么?情形,视频你也看过了,我说事情爸爸会处理,窈窈就安了心,高高兴兴去做暑期实习了。结果……”
苏冉意有所?指地轻笑了一声,封季同不禁老脸一红,他的处理就是把邹美婷怒斥了一通,而那姓刘的跑得太快回了国,后来他再忙起来,就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失望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你不记得姓刘的都嚷嚷了些什么??什么?勾引他劈腿,这种话再经过以讹传讹,窈窈还有名声可言吗?就算窈窈大度能忍,你觉得宗衍能忍?”
封季同又不蠢,他只是一时猝不及防,第一反应是要将矛盾控制在家庭内部。只要叫封窈把案子撤了,他再压着邹家认错道歉,弥补一番,这事就算解决了。
可是他下意识间,却是忽略了宗衍在这件事中的立场。
最起码的一点,宗衍即便只是为了颜面,也肯定不能容忍他的未婚妻名声被污。而姓刘的被跨国抓了进去,又牵出萝卜带出泥,这雷厉风行的手腕,单凭封窈肯定做不到,必然是宗衍插了手。
封季同神色变幻,同?时想到了邹家最近遇到的麻烦。
宗衍可是出了名的做事狠决、不留余地,为了这点事,要把邹家往死里整,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对岳家的态度总是矛盾的,既想要岳家权大势大,能借着登天梯平步青云,又不想被岳家压制,觉得窝囊伤自尊。而如封季同这样,前期多少?借了邹家的力,只是现在此消彼长,封家已经压过了邹家,对于这种状态,封季同是满意的。
满意的前提是,邹家不能比封家强,但也不能太拉胯。
“要不,你劝劝窈窈,”封季同跟苏冉打着商量,“得饶人处且饶人,事情追究到谢小伟这里,这俩人该怎么判怎么判,只是邹家那边,我叫邹美婷跟邹建安向她认错赔礼,股份房产珠宝奉上,赔到窈窈满意为止,怎么样?”
都这时候了还在当端水大师呢。
苏冉觉得这男人有时候真是天真得可笑,叫她为了邹家去劝女儿退让,简直是滑稽。
还很会冠冕堂皇——什么?劝劝窈窈,不就是叫窈窈去劝宗衍么??
“我试试看吧,”试个屁,她倒是可以试试趁他病要他命。以邹家人的德性,又岂是会认错道歉的,苏冉垂眸吹了吹指甲,巴不得封季同去碰个大钉子:“那你叫邹家把赔礼道歉的东西准备好。”
封季同这才满意:“那就交给你了。”
……
封嘉文出了庆大,就直接去了舅舅家。
回来这几天,眼看着母亲的脾气比以往更暴躁,简直是歇斯底里,还有姐姐在外人面前强撑着名媛千金的淡然,回到家中时却是闷闷不乐,封嘉文还看到她吃抗抑郁的药物。
他哪里还忍得住,非要去当面近距离看看,抢了姐姐的婚约的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不过如此,空有一张狐媚的脸罢了。
什么?宗家太子爷,眼光这么?差,难怪地位不保!
封嘉文进门时,邹建安刚接到消息,说是谢小伟被抓了。
批文的事情迟迟没有解决,波及到的项目都停摆着,邹建安这些天焦头烂额的,哪儿顾得上去过问谢小伟的行踪。接到消息时他有点懵:“怎么会被抓了?他干什么?了?捞出来没有?”
谢小伟一介混混,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偶尔进个宫一点也不奇怪,反正打点一下,捞出来就行了。
下属为难道:“捞不了,说是重要的人证……还有,那个刘东旭,也被刑拘了。”
邹建安倒吸一口冷气。
这时封嘉文走了进来,见邹建安脸色不好,忙问:“怎么了?”
外甥已经是个大人了,邹建安想了想,把谢小伟被抓的事情告诉了封嘉文。
封嘉文皱着眉毛,“那他会不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应该不会,”像谢小伟这种角色,默认的行规就是出了事要扛事,更何况从谢小伟的老子那辈就是为邹家做事的,基本的忠心应该还是有的,“他知道只要闭紧嘴巴,我不会亏待他的。”
封嘉文还是不放心,“要不要去警告他一下,以防万一?”
“这你就不懂了,”邹建安谆谆教?导外甥,“这种道儿上混的喽啰,都自诩讲义气,你去警告他,他会觉得你在折辱他,反而会生出反心来。”
“原来如此。”封嘉文点头受教?,又面露不屑,“一个混混,还真当自己是古惑仔啊。”
邹建安从前也是这样被父亲邹世勇教?导过,现在转手又来教导外甥。不过他跟封嘉文一样,都对这些干私活的人颇不以为然。
当年谢小伟的老子谢苗强,拿够了钱,不就屁颠屁颠去给美婷顶包了吗?
什么?狗屁的义?气,还不就是钱给到位了。
刘东旭被不被刑拘的,邹建安都无所?谓,反正他和刘东旭从未有过任何联系,怎么着也扯不到他的头上。
不过既然知道谢小伟进去了,该捞还是得捞一下。邹建安虽然不怎么担心,还是打了几个电话。
哪知这回他说话不好使了,就算搬出老爹的名头,得到的也是搪塞推脱,都说自己不清楚情况。
这情形倒是熟悉,令邹建安瞬间想到了批文的事情了。
邹建安不禁脸色有些难看,正当这时,封季同上门来了。
来时这一路上,封季同又仔细了解了一下邹家新近陷入的麻烦。
了解得越清楚,越是心惊——原来这事比他想得还要严重,如果再不捞一把,邹家怕是要伤筋动骨了。
看见封嘉文也在,封季同想起封窈告的状,不由板起了脸,“你先?出去,我跟你舅舅有正事要商量。先?到外面等着,待会儿再跟我一起回去。”
封嘉文不肯:“有什么?正事我不能听的?”
邹建安也帮腔,“嘉文是大人了,既然是正事,让他跟着听听学学,有什么?不好。”
邹美婷溺爱儿子,邹建安也对这个外甥有求必应,封季同愈发觉得邹家人对儿子没有好影响,还陷害他女儿,而他可好,还得替他们擦屁股……
“要听就闭上嘴,坐着安静听。”封季同压下烦躁,转向邹建安,“你手下那个谢小伟,供出来不少?事情,你知道了吧?”
“什么??!”邹建安噌地一下坐直了,“他说了什么??”
他刚才还信誓旦旦,跟外甥说谢小伟会闭紧嘴巴……
“招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封季同盯着邹建安,这个小舅子,本事比老丈人差远了,行事还肆无忌惮,这几年邹家一直走下坡路,他功不可没,“你自己做过的事情,经得起查吗?”
邹建安的面皮抖了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能有什么?事情,我遵纪守法……”
“行了!”封季同懒得跟他掰扯,“你叫人去学校闹事,造谣败坏我女儿的名声,你当我不知道吗?就算宗衍不追究,我也要跟你算账……”
“宗衍?”
封嘉文忍不住插话,“不是宗澜?”
“跟宗澜有什么?关系?”封季同一愣。
封嘉文看了邹建安一眼,邹建安不满封季同一来就气势汹汹,发觉自己终于消息比他灵敏一回——消息来源还是封季同的亲儿子,他的外甥,更让他觉得这外甥没白疼。
“姐夫还不知道?宗衍招了宗老爷子的厌弃,被老爷子放逐了,近日来都是宗氏是三房宗启山在主持大局。”邹建安嗤了一声,“什么?宗家太子爷,废太子还差不多,自身都难保,还有那个余力和闲工夫来整我?”
封季同:“……”
封季同在商场之上也算是一方人物,宗家内部可能有变这样的大事,他多少?收到了风声。
只是宗氏一直内斗不断,一时的上下风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宗衍又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封季同可不会听风就是雨,轻易地改弦易辙。
前几天还有之前眼红他女儿跟宗衍订婚的人,拿这事来阴阳怪气呢,都被他呵呵一笑而过,懒得跟没脑子的傻逼计较。
哪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不,两个……
“我劝姐夫还是早做打算,”邹建安把封季同的无语,当成了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有些得意,“少?捧着你那女儿当个宝贝,以为靠她就能稳当宗家家主的岳父了。说不定宗衍就是被她带衰的,你还把她当个宝,搞不好她下一个就带衰你封家呢?”
“她已经把姐姐逼得抑郁了!”封嘉文忍不住了,“姐姐天天都在吃药,爸你都不知道吗?”
封季同张了张嘴,又闭上。抬手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疼。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该把封窈认回来——倒不是信带衰之类的鬼话,只是如果没有这个变数,他只有一个女儿,那婚约就非封嘉月莫属,也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情来了。
可是那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想认回来又有什么?错呢?
现在的问题是,封季同发现他跟邹建安根本就说不通。
“信与不信,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你是觉得自己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大吗?”封季同沉着脸,“你,还有美婷,好好地跟窈窈赔礼道歉,拿出诚意来,这事还有转圜的希望。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了。”
“赔礼道歉?”邹建安像是听到了笑话,“我呸!一个戏子生的贱种也配——”
话音未落,他只觉得脸上一痛,挨了重重的一拳。
邹美婷天天在家里贱种贱种不离口,封季同早就受够了——那是他的女儿,他的种,贱种骂谁呢?!
他才刚回庆城,火烧火燎地来帮邹家擦屁股,人家不仅不领情,还骂他女儿——
封季同积蓄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拽着邹建安的领子,“你跟邹美婷,嘴巴都给我放干净点!真当你邹家还牛气哄哄,还无人敢惹吗?真是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活!”
邹建安红着眼睛,突然抬手一拳砸在封季同的鼻子上,“我艹你娘的封季同!在外头养野种,不把美婷放在眼里,还搁这儿跟我横?老子叫你横!”说着又是一拳挥过去。
“嘶……”封季同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也红了眼,“你他妈跟谁称老子!”
……
眨眼间两个中年老男人打成了一团。
封嘉文呆愣过后,赶紧上前拉架,“爸!舅舅!都住手!”
封嘉文年轻力壮,很快将两个人拉开?,不过两人都已经是鼻青脸肿,一人一只熊猫眼了。
封季同接过封嘉文递来的纸巾,擦着脸上的鼻血,痛得嘴歪眼斜,怒火烧得过了头,反而冷静下来了。
老丈人几年前退下来后,这两年身体也不如从前,邹家已经是交到了邹建安的手里。
然而以邹建安的脾性能力,邹家的好日子怕是要进入倒数计时了。
即便宗衍真的失了势,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现在只是让邹家伤筋动骨,可邹建安这样一意孤行,未来如何可就不好说了。
所?谓联姻,就是把两家绑到一艘船上。可是如果这艘船要被其中一家拖沉了,那他也只能早做切割,请他下船了。
封氏底蕴不深,能扩张到如今的规模,可见封季同还是相当有决断力的。他不再看邹建安,扫了封嘉文一眼,“跟我回去。”
“哦……”封嘉文看着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邹建安,“那,舅舅,我先?走了,回头再过来。”
……
“你去庆大做什么?,是你妈叫你去闹事的?”封嘉文才刚坐进车里,劈头就听见封季同的质问。因为拿纸巾捂着鼻子的关系,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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