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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瞧不惯她这翻作态了,邢夫人心里暗暗衬意,王夫人脸色倒是还是那般,瞧不出甚变化。也不知她心里头在想些甚。贾母一开口此事便打住作罢,不再提起。庄宿阮微微一笑,手一动,雁书便将早前便准备好的东西呈上去,交给几个兄弟姊妹。
“也不知你们爱甚,依着爷的意思准备了些,还望几位姊妹莫要嫌弃。”庄宿阮淡笑道。
贾玖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再瞧瞧探春与惜春拿着的,便知道自己这个嫂嫂可是下了功夫准备的,不然也不会送的皆是个人喜爱之物。
探春碍于才刚那番交锋不好开口,惜春倒是没妨碍,笑着道:“二嫂子准备的甚好,我还正愁画工笔没那些个器具呢。暖暖送来的画水粉倒好,可若是画工笔却还欠缺了些,不好成型的。多谢二嫂子了。”
“喜欢便好。”庄宿阮之前便叫身边人打听过,知道这府上的四姑娘惜春最爱画画,先前林家三姑娘林乐暖送来了全套的水粉画具她便送了工笔的画具。探春的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外加一本颜真卿的字帖,贾玖与她相熟,自然知道的多些,有好些个棋谱。除了这些个,还有的便是中规中矩的荷包绣品等女儿家的物件。给几个男孩子的皆是上品的笔墨纸砚。
宝玉昨儿被贾政拉着在前院待客,半点不能脱身。此前也不曾见过庄宿阮,今日见着了心底一叹,虽没有林妹妹的仙姿宝姐姐的明艳却也胜过好些个姊妹。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东西,虽并不喜欢却也不能开口说些甚。笑道:“二嫂嫂这砚台上的蟾宫折桂若是能换成别的模样或许更好看些。”
庄宿阮一愣,随即笑道:“男儿家往后念书科举,有这样的好意头总是好的。”
她不知道宝玉的性子,只是她接触之人大多以此为目标。这话也是惯性而为,倒是让宝玉忍不住皱了眉头。只是她这话说的却让贾母与王夫人俱都眉开眼笑,贾母尤甚。
“薛姨妈、宝姑娘来了。”外头女使喊上一句。贾母原本笑着的忽的换了神色,不咸不淡的看着外头。
庄宿阮知道荣府里住了二房的亲戚,只是今日头一回见,昨日喜宴她没见着也未曾真的留意过这一家。只是既然挑了这时候过来,她自然是要请安问好的。
贾母看了眼,转头不冷不淡的道了一句:“这是你二婶娘的妹妹,薛家姨妈,你随着琏儿唤一声姨妈罢。”
贾琏眉头微微皱起,庄宿阮自然注意到了,面上却还是一样笑着:“见过薛家姨妈。”
听的前面加了姓氏,贾琏的眉头方才渐渐舒展开。大家族里头亲戚拐拐绕绕的,谁能当真分的这般清楚,不过含混着喊罢了。
薛姨妈一顿,随即笑道:“昨儿见了新娘子便知不俗,今儿近了细瞧可不是如此。”
“多谢姨妈夸奖,宿阮不过蒲柳之姿当不得这般夸赞。”庄宿阮笑着客套了两句。
薛姨妈也不曾真的放在心上,拉了身后的宝钗上前:“这是我的姑娘,乳名唤作宝钗。宝钗,来,见过你琏二嫂子。”
按着道理该是贾母或是王夫人亦或是邢夫人来介绍,可偏偏是薛姨妈自己拉了出来介绍。张口便是琏二嫂子。如此反客为主的举止,除却王夫人与不自觉的薛姨妈未曾察觉外,也就无忧无虑的宝玉浑然不觉了,旁的或多或少有些想法。偏宝钗自己还是按着薛姨妈的意思上前行礼,唤了一句“琏二嫂子”。
庄宿阮目光往前头一瞥,贾琏死皱了眉头,贾玖捏着帕子欲言又止。贾母视线紧盯着她,大抵是想看看她的态度罢。王夫人一脸的笑意,颇为满意这个侄女。在不知道庄宿阮如何态度之前贾玖该先开口的,免得让这个刚进门的嫂子树敌。可在这当头偏她又没有开口,反而是捏紧了帕子一角。贾琏倒是想开口了,可庄宿阮又按住了。在这里的皆是女眷,此事算是内院之事,该如何应对也该是她出面。男人家裹挟在里头算个怎么回事呢。
“原来是薛家妹妹,这是我的不是了。原没想着今日会见着,见面礼也不及备,可是失礼。只是我如今箱笼尚未完全清点出来,等会子我让人补上。”庄宿阮拉着宝钗的手,借着说话上下细细打量了她一回。
只见她今日穿了一身勾勒宝相花纹服,下系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头发好生梳过,带了白玉五福镶宝蓝石梅花扁方,额前三颗水滴似的白银滚边亮绿色的翡翠,可见是着意装扮过了。只是她确实不知道宝钗今日会来,原本作为借住的亲戚薛家今儿不该来,不然可成个什么。是荣府的人,还是荣府的客人。可她们偏来了,还来的大大方方、毫不避讳,这让人也不好说甚。难不成还不准允人家过来看看新妇?可是没这道理。礼只算了荣府的几位主子,这借住的亲戚自然不在里头,没准备也怪不得她。后来补上也不是甚稀奇事,谁还没个疏忽的时候,更何况她还是昨日刚进门的新媳妇,本就不熟悉荣府的情况,不清楚难免的。
这时候贾玖便开口了:“宝妹妹一向大方宽和,嫂嫂刚来不知道也是有的,想是不会与嫂嫂计较这些个俗物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宝钗如何会不应:“原也只是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倒是忘了二嫂子今日要见人的。也是我与母亲的疏忽,如何会与二嫂子计较这些。”
宝钗顺着坡下来了,薛姨妈自然是要帮补几句的,不然可显得他家不知礼:“哎呀!还是我的不是,还只当琏儿媳妇礼都见完了方才带着宝钗来的。琏儿媳妇出身读书人家,想来是不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雁书几个听见这话,只差没忍住朝天翻白了。只是死死忍耐着,怕失礼于人前。庄宿阮倒是没见甚变化,还是笑着:“我是小辈,哪有小辈怪罪长辈之礼的。”转头又看着宝钗,笑着说话:“宝钗妹妹乳名宝钗,不知大名唤作什么?”
大名……她好似没有。“父亲只说了宝钗二字,乳名是,大名也是。”宝钗微笑着说话。
面不改色、神情自若,倒是好功夫。庄宿阮心底叹了一句,接着道:“我未出阁前家里独我一个姑娘家,来了京都方才姊妹多了些。你若是得闲,伴着阿玖一道来复安院与我说话。”
“那就叨扰嫂子了。”宝钗从善如流的应下了。
庄宿阮一愣,却也笑笑没再开口。等她从宁府回来之后,雁书实是忍不住开口:“姑娘还这般好性与她说话,若是奴只怕连搭理都不愿了呢。哪有这样厚脸皮的人家的,新妇上门头一日拜见公婆,他们一个借住的亲戚家上赶着来作甚。”
染画瞥了眼上头略带疲色的姑娘,叹息道:“这也没法子,管家的是这边的二太太。薛家又是这二太太的妹妹,亲近着呢。连老太太也不曾说甚,便是姑娘如何了,只怕还得落得一通闲话。”
嗐……雁书无奈叹息一声,摊上这家也是没法子了。
雁书与染画两个轻声的交谈没让庄宿阮听见,知棋给她按着腰,柔声道:“给薛家姑娘的礼奴已经差人送去梨香院了,姑娘且放心。”
庄宿阮点点头:“往后将消息探听的齐全些。这薛家也是好算计,怕是打上主意了。这薛姑娘那通身的气派养的,若不是差着身份,只怕还这能成。”
知棋一听便知道这是在说薛家打宝玉婚事的主意呢,笑道:“若是她家耐性好,没准便是差了身份也能成。毕竟老太太的年纪大了,保不准挨不住二太太的意思。她不是还有个在宫里头做嫔御的女儿么,若是将来出头了,过去求道旨便是了,难不成还能抗旨了?”
“你这话说的倒是。”庄宿阮点点头,“你手上再使些力道,腰酸的利害。”
知棋听了,红着脸笑了。还不是昨儿闹的利害,外头守着的人都闻得了动静,早起腰如何能不酸。可玩笑归玩笑,手底下到底还是用了力气的。
庄宿阮是远嫁,庄母心疼,又是家里独女,特意多陪了好些个嫁妆过来。光压箱底银子便不止五万,这还不算那些陪嫁来的田庄铺子。还有些在庄家院子里锁着,不曾运来的绸缎等物。等他们三朝回门回来,这才算将东西全数带了过来。四个一等女使理了足足三四日方才彻底造册归置妥当。
原本以为贾琏这身份的公子哥身边总有一两个服侍的女使,可庄宿阮进门有些日子了,也不见得贾琏说人。她忍了几日,最后没忍住问出了口。谁知贾琏听见,先是一愣,随后却是大笑。笑的庄宿阮不好意思了,才道:“我身边一共两个女使四个小厮两个长随,那两个女使还是阿玖怕小厮不周全让赵妈妈看着添的。轻易近不得身,哪里来的人。你不提我倒是不记得这一茬了,她们如今年纪也到了,你看着若是有可心的便配人罢。横竖如今也用不着了,留着恐生是非。”
庄宿阮垂眸一笑,水光盈转,似是春天的水光,叫人沉醉,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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