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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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吐糟的，可是为了博得公主殿下一乐，李昭配合地皱着脸，表情加语言，引得南阳笑得嘴都合不拢。

“你这般不乐意与女郎们玩，国公夫人怕是急坏了。”南阳公主亦为人母，虽然生的都是儿子，却也知为母需要操心。

“没操心，我的亲事小时候就定下了。”说到这事李昭更郁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李渊他们给她定亲事的时候完全没想过问问她的意见，还是李昭发现总有柴家的人往他李家送礼，顺口问了亲大哥一句，这才知道她被定给柴绍了。

当时气得李昭都想大闹，然而理智占胜了情感，婚事定下，李昭作为女郎在李家人看来就是联姻的作用，就算不定给柴家，总也要定给旁的人家，她要想做主自己的命运，小身板绝无可能，长大了，也得找机会证明自己就算不联姻也可以为家族出力，那才是真的可以逃出婚事不会因为父母认为极好就定下的命运。

“定的哪一家？”南阳公主好奇地询问，李昭道：“柴家。”

“柴家也是不错，名门望族。”南阳公主称赞一句，李昭能说什么，这个世道的人听到定亲的第一反应问姓氏，接着讲门第，名门望族可配之，门当户对就是天作之合，李昭只想呵呵一阵。

既是为西域各国之人设下的百戏场，自有使臣前来，一个想炫富的皇帝，兵马也得炫。

臣子们早就在那儿招呼着人，见着杨广偕皇后与公主走了过来，李昭一身红衣跟在南阳之侧很是引人侧目，南阳公主拉着李昭指着前方的马儿，“那是突厥进贡的好马，去年才送到的，都是极好的马儿，一会儿你也去挑一匹。”

让李昭挑一匹马的事南阳公主完全可以做主，李昭一眼看了过去，一眼就看中了其中额头有撮红色的毛发的马儿，“谢公主。那昭就不客气了，我要那一匹。”

与南阳公主细说那撮红毛的马儿，南阳公主笑道：“你还没看怎么就知道那匹马儿好？”

“公主殿下仔细去看，那么多的马儿，所有马儿都绕着那匹马，而且它的神情倨傲，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李昭虽然才看一眼，却早有判断，马儿好与不好看看它四周的马儿对它是什么态度便知。

“陛下，今日是要比骑马射箭？”在西域的异族人里，也有突厥人，高声扬起而轻问，杨广道：“突厥若是想比，大隋自然奉陪到底。”

本来突厥就是好战之族，虽说杨广胜了他们一场，他们进贡来，不代表他们不想找回场子。

杨广也懂得这个道理，战场之上他不畏于突厥人，明刀明箭的比试他就更不怕了。

“好。突厥去岁进贡的马匹中就有一匹神驹，我突厥之中无一人能驯服此马，不知大隋有没有这样的人驯服这匹马儿。”突厥这位使臣开了口，杨广心下一跳，脸上不显地问道：“你说的是哪一匹马？”

“就是那匹额前有红毛的马儿。”突厥人指向马群的方向，却是李昭方才看中的那匹马儿。

“阿昭好眼力。”南阳公主也看到了突厥使臣所指，突厥使臣还说了他们突厥无人能驯服此马，故而进献大隋。

“把马儿牵出来。”杨广一看马儿就在哪儿，突厥都没人能驯服的马儿，他们大隋一定要找出一个能驯服此马的人来。

只是才有人进去想牵着那匹马出来，马儿却一通挣扎乱踢，一个人想把马儿牵出来有难度，只得再进去两个人，一道拉着缰绳才将马儿拉出来。

“此马性烈，我们驯了三个月，一直没有办法驯服，进献于大隋，却不想几个月过去了，此马竟然不为人所识。”突厥的使臣说到这里看着杨广的目光透着轻视，杨广的脸色一凝。

“马就在这里来，但不知我突厥驯不服的马，大隋有没有能驯服的，若是没有，马就让我们带回去如何？这样的好马，不为人所用，倒不如放它归于草原，或许将来会遇到一个真正的英雄能够驯服它。”突厥人说到这里，看着马儿的目光却是透着算计。

好马好马，无人能驭，放在大隋何不放归突厥。

“还没试阁下怎么就知道你们突厥做不到的事，大汉也做不到？”杨广不能说的话，总也还有臣子出言，任是谁都不愿意随便叫人轻看。

关乎一国之耻辱，谁还会藏着不动手？

“马就在这儿，大隋有没有人能驯服此马，我也想亲眼看看，也好回去禀明我们可汗，也算了了可汗一桩心愿。”好马总是免不了叫人惦记的，突厥人虽然进贡了，也还惦记着。“陛下，臣愿一试。”这个时候一人站了出来，李昭不认识人，不过南阳与李昭解释道：“这是宇文将军的长子宇文承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