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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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侧头看向窗外,夜色正浓,月光淡淡,墙角边两株白杨,树叶繁茂,树干笔直,几道人影在树下?闪动。他右手揉捏自己的膝盖,心中只想:“贾珂怎会与别?人共乘一骑,一定是那女人捏造谎言,诬陷于?他,他决不可能对我不起!”
其实王怜花并不相信唐夫人的话,但?他一安慰完自己,脑海中就不自禁地现出贾珂和一个年轻公子共乘一骑的画面。这年轻公子的脸孔不断变换,甚至连他小时候喝过醋的平一指的脸孔都出现了。他明?知这是假的,仍是妒火大炽,几欲炸裂了胸膛,低声咒骂一句:“贾珂,你这个混蛋!”然?后身子一缩,将半张脸沉入洗澡水中。
一沉入水中,王怜花目光低垂,望着水下?的自己,脑海中登时现出贾珂坐在浴桶里,伸臂将他抱在怀里的画面,心想:“假如贾珂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当即眯起眼睛,眼前的情景登时变得半昏半暗,似真似幻。
王怜花心想:“他从后面将我抱在怀里,最先做的事情,当然?是要亲吻我的耳朵。”于?是抬起右手,在耳后轻轻地点了两下?,然?后在耳廓和耳垂上各自轻抚两下?。
他感到湿漉漉的手指点在自己的耳朵上,幻想这是贾珂单薄而柔软的嘴唇在吮吸自己的耳朵,只觉全身轻轻战栗,一股热气自指尖直传而来,犹如闪电一般,登时将他的本能唤醒了。
王怜花直起身来,低头望着水面,觉得有些丢脸。
往现实里说?,这不过是自己摸了几下?自己的耳朵,往虚幻里说?,这不过是贾珂在身后抱着自己,亲了几下?自己的耳朵。你这不要脸的家伙,干吗要这么精神?难道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收买了吗?
王怜花安慰自己:“反正贾珂不在这里,只要他不知道这家伙这么不要脸,我就不算丢脸。”
他选择性地忘记平日里,每当贾珂从身后将他抱住,亲吻他的耳朵,他立马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一副激动模样的事实,只道自己平日里矜持得很,稳重得很。随即又想:“我不管它,就让它自己在这里丢人现眼吧!贾珂亲完我的耳朵,就会来亲我的脸颊,然?后顺着脸颊,吻住我的嘴唇。”
王怜花虽是这样想的,右手却没有如他所想,温温柔柔地轻抚脸颊,而是沉入水中,直接做起贾珂将他全身亲吻一遍以后,才会做的事情。
这时他幻想贾珂就在他身后,将他紧紧抱住,整个人软洋洋地靠在桶壁上,热水轻轻晃动,灯光颤动不已,他在水中的倒影也不住晃动。
只见?他双目似闭非闭,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上,微微泛起红晕,额头上流下?几滴细细的汗珠,嘴唇轻轻颤动,喃喃地道:“贾珂……贾珂……再……你再……”看上去?仿佛一个冰雕玉琢的小人,只要向他多呵一口气,他就要融化?了。
过了一会儿,王怜花睁开眼来,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然?后叹了口气,恨恨地道:“贾珂,你这个小混蛋,怎么还不来找老子?”
话音刚落,忽听得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王怜花真希望这脚步声是贾珂的,可惜不是。有人在这时候过来,王怜花只觉自己心里的秘密,给人看见?了似的,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一拍水面,喝道:“外面是谁?”
只听得一人“啊”的一声,吓一大跳,说?道:“属……属下?祖千秋,拜见?公子。”声音中满是惊慌,显然?是想不明?白,明?明?叫他来的人是王怜花,怎的他奉命过来,王怜花反倒生?起他的气了。
王怜花这才想起刚刚自己要唐夫人叫祖千秋过来说?话这件事,他低头看了一眼洗澡水,脸上满是嫌弃,然?后道:“你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收拾好了,再叫你进来。”
祖千秋听他声音甚是温和,登时松了口气,心想:“原来他刚刚不是在生?我的气!甚好,甚好!”随即想起唐夫人脸上那一个巴掌印,自然?而然?地认定王怜花这是在生?唐夫人的气。他笑?道:“公子但?请随意?,属下?便在外面候着,等公子收拾好了,叫属下?一声便是。”
王怜花站起身来,取来一块毛巾,擦净身上的水珠,然?后走到客房角落的一张桌旁站定,桌上放着十一二?个包裹,全是从王云梦的马车上拿下?来的。
王怜花将包裹一一拆开,终于?找到一只檀木盒子,揭开盒盖,扑鼻便是一股极强烈的辛辣之气。盒中装着一团黄色药膏,正是王云梦惯用的专治金创外伤的灵药“华容凝肤胶”。
王怜花挖了一块药膏,敷在左臂的三处箭伤之上,再用绷带缚住伤口,然?后拿出几件衣衫,穿在身上。他走到镜子前面,整了整衣领,虽然?长发?披散,到处是水,连后背也被?头发?打湿,但?脸蛋干净,衣衫整洁,总算恢复了昔日风流俊俏的模样。
王怜花只觉身上骨头都轻了三斤,打了个呵欠,生?出些许困倦之意?,往房间中间的一张桌旁的椅子一坐,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然?后道:“你进来吧。”
祖千秋推开屋门,走进客房,躬身道:“属下?拜见?公子。”
王怜花微笑?道:“你刚刚已经拜见?过一次了,倒也不用连着拜见?两次。”随手一指边上的椅子,说?道:“坐吧。我有些事要问你。”
祖千秋依言坐下?,心中颇为不安。
适才唐夫人过去?找他,他正和老头子等人喝酒聊天,商量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唐夫人一见?到他,登时珠泪滚滚而下?,他见?唐夫人的左脸颊高高肿起,显然?给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大吃一惊,忙问这是谁打的她?。
唐夫人却不直接回答,捂着脸颊,说?道:“王公子要你过去?,你快过去?吧。若是你去?得晚了,王公子迁怒于?我,再打我一巴掌,那我可要恨死你了!”说?完这话,转身便走。
唐夫人身法太快,祖千秋没拦住她?,直到现在,祖千秋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王怜花打了一耳光。但?是唐夫人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人,王怜花都下?得去?手,何况他这样一个糟老头子了?祖千秋不免有些担心,王怜花现在甚是和颜悦色,再过一会儿,也会翻脸赏他一耳光。
王怜花把玩茶杯,微微一笑?,说?道:“祖千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来,是要问你什么事情?”
祖千秋怔了一怔,没想到王怜花竟会这样问他。
他适才已与老头子说?好,虽然?他们“黄河老祖”在江湖上的名?气并不算大,黄伯流、公孙灰、唐夫人这些人,在江湖上的名?气也不算大,但?也不算无名?小卒,王怜花回到中原,一查便知,他们这些人究竟隶属何门何派。若是现下?向王怜花撒谎,日后王怜花和他们秋后算账,他们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他祖千秋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个,那倒罢了,但?是老头子有个娘胎中得了怪病的女儿老不死。不死姑娘整日价地躺在床上,也只剩一口气吊着命,若是和他们东奔西跑,四处逃窜,哪还有几天活头?所以他们必须向王怜花投诚。
老头子最宝贝自己这个女儿,一听王怜花和自己秋后算账,可能会殃及女儿,对祖千秋这个提议自是大为赞同。黄伯流和公孙灰家大业大,也不敢得罪王怜花和他背后的贾珂,对祖千秋的话也深以为然?。
祖千秋既已拿定主意?,这时听了王怜花的话,一怔之下?,便即宁定,说?道:“属下?以为,公子是要问属下?,为什么属下?等人能及时追到这里来。”
王怜花其实最想知道,贾珂和别?人共乘一骑这件事,究竟是真是假。不过祖千秋说?的这件事,他也十分好奇,何况祖千秋主动向他提起这件事,显然?是为了向他证明?立场,倒不好先去?问别?的事情。当下?哈哈一笑?,说?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说?吧,我妈这些手下?,究竟谁是奸细?”
祖千秋万没料到王怜花竟会猜到王云梦身边出了奸细,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时再看王怜花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只觉自己的秘密,都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登时背上出了一阵冷汗,说?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不过……不过属下?也不知奸细是谁,想是任教主的亲信。”
王怜花大吃一惊,面上不动声色,淡淡的道:“任教主?任我行?”一面说?话,一面在心中急速思索,他与贾珂何时得罪任我行了,不然?任我行这些手下?,为什么半点儿也不在意?他的死活?
祖千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就是这位任教主。”顿了一顿,说?道:“公子,我们‘黄河老祖’虽隶属日月神教,但?不过是两个江湖散人,在日月神教也没什么地位。先前神教长老聂云舒找到我们,说?道任教主要请一个人去?黑木崖做客,命我们一路西下?,先在路上设下?埋伏,待那人到了,就对那人下?手。
我们受神教管辖,自当听从教主的吩咐,虽不知这人是谁,要去?哪里等他,仍是一口应下?,次日便跟着聂长老远赴西北。直到三天前,我们来到这萤柳镇附近,聂长老方告诉我们,任教主要请的这位客人,就是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云梦仙子’。这次她?扮成一个西域酒商,乘着两辆大车,从洛阳一路赶来。任教主要活的‘云梦仙子’,不要死的‘云梦仙子’,我们决不能伤她?性命。”
王怜花放下?茶杯,问道:“怎么,聂云舒没有提到我吗?”
祖千秋道:“聂长老第一次跟我们说?这件事时,并没有提到公子。前天聂长老收到一封信,将信看了,便离开小镇,不知去?往何处。待他回来,就跟我们说?,计划有变,教主要我们杀死‘云梦仙子’,用她?的颈上人头,找贾公子交换屠龙刀。还说?公子你现在就在‘云梦仙子’的手中,我们须得先救你出来,再对‘云梦仙子’下?手。”
王怜花微笑?道:“‘我们须得先救你出来’?好一个‘我们须得先救你出来’!”突然?间脸一沉,冷森森地道:“既然?你们须得先救我出来,那射向我的那些羽箭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是日月神教的人,他们就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还是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编出来的那几句谎话?我妈拿我当挡箭牌不假,但?是没有箭,哪来的挡箭牌?祖千秋,你还是跟我说?实话的好!”
祖千秋又惊又怕,生?恐王怜花迁怒于?他,也让他尝尝百箭穿心的滋味,颤声道:“公子,这……这我真不知道啊!其实……其实……不止是我,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他们何以这么做!那个发?号施令,下?令放箭的人,就是神教的聂长老……除了他以外,只怕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了……可是……可是他已经毙于?公子掌下?了……所以……所以……”越说?越害怕,数滴黄豆大的冷汗自额头流了下?来。
王怜花听他说?得诚恳,心想:“看来他真不知道这件事,那是这个姓聂的有问题了?”略一沉吟,问道:“你适才跟我说?,你们在三天以前,就已来到这萤柳镇。这三天以来,那聂云舒都做过什么事情,或是去?过什么地方,你可清楚?”
祖千秋见?王怜花似乎不打算迁怒于?自己,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缓缓点头,说?道:“据属下?所知,前天聂……”
他本想说?长老,但?话到嘴边,忽地想起自己已经立誓向王怜花效忠,从此以后,就不是日月神教的人了。眼下?日月神教已经大大得罪了王怜花,自己在王怜花面前,恭恭敬敬地称呼聂云舒为聂长老,那不是找死吗?
祖千秋连忙改口道:“聂云舒在这萤柳镇上用过午饭后,便独自一人,骑马走了,属下?也不知他去?了哪里。直到昨天下?午,他才回来,跟我们说?了这件事,之后他似乎一直待在镇上,再没离开过。”
王怜花若有所思地一笑?,说?道:“独自一人?哈,有趣!那他昨天回来以后,都去?过什么地方?”
祖千秋道:“他在镇子上转了几圈,然?后给我们安排了任务,让我们什么时候守在什么地方,以便‘云梦仙子’的马车过来了,我们可以及时知道。
对了,今天上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人,送来五六十把弓箭。他找了一些亲信,将这五六十把弓箭发?给他们,这些弓箭今天晚上就派上了用场。可惜那伙人放下?弓箭,便即离开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一伙人的来历,甚至连他们是不是神教的人,都无法确定。”
王怜花越想越奇怪,祖千秋等人都是受日月神教管辖的江湖散人,任我行要他们绑架王云梦也好,杀害王云梦也好,他们决计不敢不遵从。
假如这一伙人也是日月神教的人,他们何必向祖千秋等人隐瞒身份?
假如这一伙人不是日月神教的人,而是聂云舒改变主意?,决定杀害王云梦而不是绑架王云梦以后,现去?附近找的卖家,他们不过是卖给聂云舒五六十把弓箭,又何必向祖千秋等人隐瞒身份?
这一伙人来去?如此匆匆,他们和聂云舒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祖千秋说?道:“待一切安排就绪,他便一直在镇上散步,大概是想看看这计划哪有漏洞,以便及时查漏补缺吧!”
王怜花点了点头,又道:“那贾珂的事呢?既然?你们一直在赶路,他的事情,又是谁跟你们说?的?”
祖千秋笑?道:“我们这么些天,一直在路上奔波,可谓是:‘两耳不闻江湖事,一心只吃马蹄沙’了!除了聂云舒,还有谁能告诉我们这些事情?
这些事情,都是昨天他回来以后,跟我们说?的。他还跟我们说?,任教主先前想要请‘云梦仙子’去?黑木崖做客,为的就是她?在衡山一役中得来的数千本武学秘笈。并且‘云梦仙子’是公子你的母亲,也就是贾公子的姻亲。
贾公子是朝中第一大红人,手握重权,在闽、浙两地,当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咱们把‘云梦仙子’请去?黑木崖上做客,贾公子看在公子你的面子上,一定会答应任教主几件事。”
王怜花嗤的一声笑?,说?道:“他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现下?贾珂已经和我妈撕破了脸,他再把我妈绑去?黑木崖,也不可能打动贾珂了,所以就觉得屠龙刀更为可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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