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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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大堂内外,皇上王爷,江湖群豪,都是“啊”的一声,群相耸动。
先前大家听着贾珂又说又笑,忽庄忽谐地讲他这些天的经历,一大半人已然相信了贾珂这些话,也相信了王怜花是无辜的。一小半人心中虽对朝廷有天然的恶感,对少林派有天然的好感,可心里也在信与不信之间徘徊着。此刻众人听到这句提醒,才觉察出自己似乎是被贾珂的口才带跑了,他说的其实只是事先编好的谎言,而并非是事实。
还有些人,反应迟缓,仍然沉浸在刚刚贾珂描绘的迷药药效退去,他醒过来,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在海上沉浮的画面之中,此刻看见众人的脸色纷纷变了,不明所以,好奇去问,就有人好心给他们解释:“叶城主三天前还在京城和人决斗,纵使有人可以易容他的模样,但是他的天外飞仙却不是别人能模仿的。叶城主就在京城,贾珂怎么可能去白云城见到叶城主呢!”
小鱼儿因为自己和贾珂模样太像,黄蓉这些天又天天和自己假扮的贾珂同出同进,形影不离,他们二人一看就和贾珂有关系,不好这时候出声,正自踌躇,忽听见人丛中有一少女,冷冷地道:“天天和那么多人打交道的谢将军都可能是假的,白云城有一个假的叶孤城,又有什么奇怪的?”
又有一人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假人!何况贾大人这些事,也都是他自己个儿说的,口说无凭,好不容易有一个证人,竟然还是个假的叶城主,这番话如何让咱们信服!”
他这话一出,立刻有数十人附和起来,要贾珂给他们证据,不然他们凭什么相信贾珂说的话是真的。
王怜花抬头去看贾珂,就见贾珂凝目瞧着外面站着的群豪,似乎是想要认出此刻谁蹦跶的最欢,他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好像底气十足的模样,但也不好说,因为贾珂是那种心中越是害怕,脸上越要大笑的人。
王怜花很想去握住他的手,可是碍于自己还跪在地上,真要抬手,动作实在太明显了。他压低声音,提醒贾珂道:“叶孤城纵使是假的,但白云城那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是假的。”
贾珂没有看他,但是手却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王怜花的心中登时安定了下来。大概是因为贾珂确实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从小到大,虽然他不知道多少次恨过贾珂肆意妄为,也怕过贾珂横遭意外,但是贾珂确实从没有让他失望过,一次都没有。
只是安心之余,王怜花也十分的不甘心,他凭什么就只能乖乖的等着贾珂想办法。
皇帝对赵让使了个眼色,赵让高喊一声“肃静”,自有衙役帮他去喝止大堂之外的江湖群豪们的嘈杂喧哗。
等声音止了,皇帝道:“贾珂,你知不知道你遇见的那个叶孤城现在在哪里?或者,你有没有其他证人能证明你七月末的时候去过飞仙岛?”
贾珂道:“回皇上,微臣确实还有证人。微臣这次回京城之前,先去找了陈航陈将军,请他派兵去飞仙岛将岛上的守兵连同那艘将微臣从海中救起的商船船主及船上水手一并请来了京城。除了陈将军以外,臣还请了华山派的风清扬风大侠,丐帮的洪七公洪帮主,仁义庄的李长青李庄主,武当的俞莲舟俞二侠和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和陈将军一起乘船赶赴飞仙岛,将证人接来京城。”
贾珂说到这里,向皇上行了一礼,然后回身看向大堂之外的武林群豪,含笑道:“众位皆是英雄好汉,是非分明,今次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不是为自己谋取私利,而是为了将这几件轰动江湖的惨案调查清楚,好帮受害者讨回公道,让真凶阴谋败露,这点在下岂会不知?”
因为这话是对武林中人说的,所以他用江湖口吻自称“在下”,拉近双方关系,兼之这番话大大吹捧了一番众人,因此大堂之外的群豪听了,都觉得他一番话说得十分动听。
有些人听到他竟然找了这五位江湖名侠帮他去飞仙岛将证人带回来,心里已经信了他的话。有些人虽然心里还有疑虑,觉得这可能是他的阴谋,但一顶顶高帽子戴下来,也不由得骨头大松,看着贾珂,心中好感倍生。还有几个人已经嚷嚷道:“不错!不错!”
贾珂道:“皇上也盼着能早日勘破此案,好让凶手落网伏诛,让天下子民安心,他恩准大家站在这里旁听此案,就是要将此案光明正大的审理了,皇上是希望能让天下知道,朝廷绝没有对武林下手的意思,这世上也绝没有父亲能狠心用自己儿女的性命来为自己牟利。”
王怜花听到这里,微笑斜睨他,心道:“谁说没有?”
贾珂继续道:“在下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那贼人想要挑拨朝堂和武林的关系,因此只请陈将军来当人证,只怕也不能让天下英豪信服,因此在下特意去请来这五位在江湖上出了名的急公好义,刚正不阿的人物一同作证,众位可以不信我贾珂的话,但是他们五位的话,不知道众位信不信?”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均想:“其他人说的话可以不信,但这几位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了,至少这些证人真是他们从白云城接回送到京城的,不是随便找人演戏的。”
玄慈方丈双手合十道:“这几位施主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贾珂本以为玄慈会说这五人只能证明这些证人是他们从白云城接过来的,却不能证明贾珂有没有去过白云城。抑或是不能证明这些证人没有被他买通,也许他们事先已经编好了证词。哪想玄慈竟然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似乎他已经认输了,而无花、水母阴姬和宫南燕更是沉默不语,仿佛他们也正等着这些证人出面帮他作证呢。
贾珂心念一转,隐隐觉得不安,但是群雄因为玄慈方丈这话,也都纷纷道:“不错,不错!快将人带上来吧!”
贾珂转身看向皇帝,皇帝颔首道:“叫陈航上来。”
围观人群自发分开一道,很快就有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方面长身,身着盔甲,虎目生威,正是陈航。余下数人,有两人是商贾打扮,七人是水手打扮,四人打扮奇异,颇类中原打扮,但是细节处风格迥异,另有五人是武林中人常见打扮。
一人短须青袍,高高瘦瘦,约莫五十来岁年纪,容貌清癯。一人长脸微须,头发花白,身上衣服补着数块补丁,但洗的十分干净。一人身形颀长,年纪很大,脸上略有病容。一人四十来岁,皮肤微黑,面色沉稳,穿着件灰色的长袍。最后一人是个老尼姑,身材高大,大手大脚,柳眉淡淡,双目炯炯有神。
在场众人,有见多识广者,都认出来这五人分别是风清扬,洪七公,李长青,俞莲舟和定逸师太。
这一行人走上大堂后,纷纷行礼,皇帝很和气地一一问清他们的名字,然后瞧着那两个商人打扮的人,这两人一个叫聂成金,另一个是其弟聂成铁,问道:“贾珂说七月末的时候他被人扔在南海之中,在海上漂了两三天,多亏你们的船在他身边经过,将他救到船上,他才侥幸活了下来,并且跟着你们去了飞仙岛。他这话是真是假?”
聂成金和聂成铁对视一眼,两人脸上皆是茫然。聂成金讷讷道:“皇上,这……这……草民兄弟二人是听过贾珂这名字的,却一直不曾有幸和贾爵爷见上一面。”
贾珂笑吟吟道:“聂兄,咱们才分开短短大半月,你就不认识我了吗?”
聂成金听到这话,“啊”了一声,看向贾珂,脸上露出惶恐和茫然的神色来,说道:“草民什么时候见过大人您了?”
他此言一出,大堂内外,皆是哗然。一大半人都嚷嚷着这是怎么回事?贾珂这是在撒谎么!还有些人心中怀疑起聂成金兄弟二人,心道别说是贾珂这种五六岁就以聪明扬名天下的人,就算是普通人,既然要找人作证,哪怕是做伪证,也应该先串通好证词。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请人帮自己作证,怎么会找这样一现身就戳破他自己的谎话的证人。
黄蓉微微侧头,凑到小鱼儿耳边,轻声道:“不好,他们都给人买通了。难怪那老和尚和水母阴姬听说贾珂找来证人后,都这么沉得住气呢。”
小鱼儿哼了一声,不禁在心中暗叹道:“好一条毒计,谁能想到贾珂辛辛苦苦请来的证人,竟然是别人用来陷害他的证人呢?”他的目光在聂成金兄弟身上打转,暗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贾蓉和贾蔷来得晚,来时顺天府门前已经乌压压的挤满了人,他二人自然是挤不过这些习武之人的,因此只能远远站着,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此刻见群豪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可是他们因为不知道顺天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插不上话,正自着急,忽然听到一人道:“蓉哥儿,蔷哥儿,你们看见珂二哥了吗?”他二人回头一看,却是匆匆赶来的贾琏。
原来因为贾珠是小辈,虽然贾母和王夫人伤心欲绝,但是他的丧事也不宜大办,贾母和王夫人办完丧事,这些天一直待在家中,以泪洗面,荣国府的下人这几日也闭门不出,省得惹主人不开心。
今天案子开审,正巧宁国府的仆人去外面办事,听说这事和贾珂有关系后,立马赶回宁国府,将这事告诉贾珍。因那仆人说得不清不楚,只说皇上在审理谢将军被杀的案子,贾珂也牵连其中了。贾珍心中着急,唯恐贾珂出事,宁荣二府痛失一臂,一面打发贾蓉去顺天府打听消息,一面自己跑去荣国府,将这事告诉贾母。
贾蓉和贾蔷一惯同出同进,他被贾珍打发来打听消息,便叫贾蔷陪自己一起去。贾母久居家中,听了贾珍的话,大吃一惊,也不明白这些时日以来,贾珂明明一直待在京城,怎么会和谢麟的死扯上关系,连忙打发贾琏去顺天府打听消息,因此贾琏才比贾蓉和贾蔷晚了一步过来。
贾蓉和贾蔷见是贾琏,将他拉到他们身旁,因为四周嘈杂,贾蓉只得凑到贾琏耳边大声道:“应该是在里面站着呢,刚刚我们听到珂二叔的声音了。只是挤不进去,也看不见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贾珂的脸色已经变了,变得一点血色也没有。
皇帝脸色也变了,心中又惊又怒,甚至怀疑起贾珂是不是和别人合伙来害自己的,他双手紧握椅子扶手,道:“你们当真没见过贾珂?”
聂成金立马道:“草民……草民现在见过了,可是从前真没见过。我们兄弟确实在七月末去了一趟飞仙岛,可是我们并没有遇见在海上漂了好几天竟然没死的人,因此将那人救上船来,带那人去飞仙岛这些事更是无从提起了。皇上,您要不信草民的话,这些人都是草民雇佣的伙计,您可以问问他们见没见过贾爵爷。”
皇帝一听这话,连问都不需要问,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问了一遍聂成金的那些伙计,以及白云城的几个守兵,不出意料,这七个伙计和四个守兵,人人都说从没见过贾珂。
群豪听了这话,纷纷说道:“你小子果然是在骗咱们!”“怎么撒谎都不知道先把人买通好了?”“哈,我知道了,他请的这几位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怕是那什么将军在路上一直没找到机会避开他们收买这些人,这般拖延,一到人前,果然就露馅了!”“不对,不对,这世上哪有这么傻的人啊!”
宫南燕瞧着贾珂,眼神中流露出得意之色来,笑道:“贾大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无花本也该得意的,可是此刻,他心里却隐隐约约的感到了些许不对劲。要他说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直到贾珂开口说话,他才想通这股不详之感是因为什么。
因为贾珂脸上虽然流露出惶恐不安来,但是陈航等人却太过镇定了,连向来性情刚直,做事冲动的定逸师太,听见聂成金兄弟二人的话以后,都没有因此认定贾珂刚刚是在说谎,这实在有违常理。
贾珂看了宫南燕一眼,微微笑道:“我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有三样东西,想要请大家看看。”
皇帝听了这话,不由松了口气,严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贾珂看向陈航,笑道:“陈将军,烦请你将那三样东西送上来了。”
陈航笑道:“末将早已经备好。”又去请示皇帝,皇帝微微点头,陈航便走出大堂,众人见他们几人这般神神秘秘,心中好奇非常。贾珂笑道:“皇上,那三样东西体积很大,一会儿陈将军将它们搬上大堂,只怕会占很大地方,微臣斗胆,请求皇上先允许王怜花站起身来,省的一会儿东西摆不开,十分碍事。”
皇帝一眼就看出他的小心思,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的情人,才找借口这么说的,微微笑道:“朕准了。”
贾珂欢喜道:“多谢皇上。”便伸手要将王怜花从地上扶起来。
牛肉汤将王怜花交给小老头后,小老头就给王怜花喂下十香软筋散,这毒药药性一发作,便会全身筋骨酸软,浑身上下,提不起半分力气,过了数日后,虽然行动如常,但内力却半点发挥不出。
这几日王怜花离开囚困他的密室后,就一直被宫南燕点住穴道,捆缚在车厢之中,周身气血不通,也没怎么吃饭,兼之刚刚跪在地上,跪了许久,腿痛脚麻,手脚也不甚灵便。只是他心中气恼自己怎么忽然就成了贾珂的累赘了,现在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示弱,更是万万不能。
因此贾珂伸手要去扶他,他却避开贾珂,面上微微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一站起身,登时头晕眼花,身子一晃,险些就要摔倒。
贾珂一眼看出他心思,见他站立不稳,伸手一抓他胳膊,将他稳住,嘴上却说:“王公子,站到这里来。”听他这话,刚刚他伸手,好像只是为了将王怜花拉到别的地方,而不是因为王怜花差点要摔倒,才伸手去扶他。
他这般体贴,王怜花忽然就觉得自己刚刚和他赌气,实在太过幼稚。于是他决定对贾珂笑一笑。
但是他这笑却落空了,因为这时候贾珂并没有看他。
贾珂也在笑。
对聂成金和聂成铁笑。
他笑得实在很好看。
这世上笑得好看的人很多,他们的笑,往往可以引起旁人很多幻想。
但是贾珂的笑,却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群豪虽然心中对他多有怀疑,可是看见他的笑容,不少人已经悄悄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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