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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也愣了一下,转身去看那几排木架。
弓套箭囊,环首直刀,铁盔铠甲……若是说满月坊买了这么多的兵器只为收藏在这儿,整天闲的没事儿就拿出来看看,那不是齐墨脑子坏了就是满月坊主疯了。
“将军……这里存了这么多东西。”齐墨抬起眼,目光对上对方的眼睛,轻轻问:“准备干什么用啊?”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个模糊的猜想,却不敢妄自出言揣测,若是真是他想的那样,事情波及的范围可不止有徐州,西至北凉道,东至京城,天天地翻覆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的军备资养,足够组成一支上千精骑的军队了,况且西部一直发展不平衡,有些城池的军备都没有一个小小的满月坊里存着的多。
若是战事突起,周围小城池都无法抵挡,只能乖乖束手就擒。西北地广人稀,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若是控制下来,可谓是一片极为可观的领土。
沈怀璧一时间也没答话,他走到那些木架边,拿下一柄环首直刀。
漫天萤光折射在刀身上,雪亮的寒光衬着他极为突出的腕骨,白得几乎有些青。
“你看这里。”沈怀璧将刀鞘翻了面,上面刻着极为繁复的花纹,犹如蛟龙跃鲸,腾鸾飞凤。刀柄上刻着青白的蝶翼,全都淬了崭新的青铜,显得亮眼而妖异。
齐墨这才注意到这柄刀与别的刀面都不一样,他接过刀看了一圈,半晌才迟疑道:“这是帅刀?”
每支军队都是由不同的将领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每支军队都有自己的主帅。军队派发的刀都是一样的,只有主帅有一点儿特权,用的刀都是自行打造的。
有了帅刀,那么一定会有主帅的名或字篆刻在刀身或刀柄上……
“找到了。”齐墨翻转刀身,在刀背上找到了一个篆刻其上的文字。可惜那字跟花纹似的,他辨认许久,都毫无头绪。
沈怀璧握着他拿住刀的手,就着看了一眼,淡淡血色的薄唇轻启:“是梁字。”
“梁?没有哪个王的封号是梁啊?”齐墨有些奇怪,又想到一个可能,嗫嚅了一会,慢吞吞道:“将军,不会是你弄错了吧。”
沈怀璧一脸漠然,看样子下一秒就要用留行把他给抽出去。
好在沈将军向来大人不记小人过,耐心地循循善诱道:“你再想想,不一定是王侯将相的封号,往上追溯几代。”
齐墨最头疼的就是背念史书,好在以前教他的老夫子天天把“之乎者也”“生死有道”这样的话挂在嘴边,他就算不背也能记得三分。
若不是王侯将相的封号,这单单一个“梁”字,说法可就多了。
他们大齐是多种族国家,梁姓虽然不是什么大姓,比不得其他大家,但也在京城那边占了大头。只是这梁姓起起落落二三百年,总也扑腾不出什么大水花,整天靠着贩卖茶叶布匹这样的小宗生意起家。
齐墨果断把他们都排除,继续冥想。
沈怀璧也不催促他,径自绕道去看那些藏在后方的兵器了。
夜明珠把整个空间照得很亮,柔和的萤光缓缓流动,倾泻于地,带来一身霜意。
往前追溯三个朝代,有个短暂的王朝,它唯一的国号便是梁。
梁之前的前朝国主□□荒淫,不理国事,百姓民不聊生,农民愤激反抗,最终推翻前代王朝。
梁便是那个时期由农民组成的党羽的称号,只不过这个梁王朝仅仅存在了短短三年,就被新的农民起义推倒。
沈怀璧不知什么时候又摸了回来,猝不及防在他耳侧低语:“想到了吗?”
齐墨手中的刀哐当一声落了地,他有些不自在的往旁边侧了侧,借着低下/身去捡刀的空当遮掩:“他们想效仿梁王朝吗?”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沈怀璧的笑都有些虚弱,他淡淡道:“我倒是错怪十一殿下了,本以为你天天身处京城繁华纸醉金迷之地,早就被花花世界迷了眼,没想到这段史实你却还记得。”
齐墨捏着鼻子认了,放下手中帅刀,问道:“那咱们从哪儿出去?”
沈怀璧刚才在他想的那段时间里也没闲着,把整个储存室都给逛了一遍。他指了指东面的墙角,眉尖微微蹙起:“那儿有个活门,但是被木条封死了,短时间内我们出不去。”
齐墨不信这个邪,走过去查看。
那扇门估计是为了工匠离开而设的,通道一定是通往地面,整个满月坊完工后便隐藏起来,藏在一排架子后面,隐蔽得很。
上面用细长的木条钉得死死的,通风都难,更遑论让两个大活人出去了。
“先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出口。”沈怀璧看他拧紧眉,出言宽慰道:“那么大一批军资,这个地方建成的时候就应当考虑了走水的可能,或许别的地方还有出口。”
他这句话纯粹是瞎话,既然是密室,又怎么会建造两个出口呢?难道满月坊主日日都来这里开设宴会不成?
齐墨倒把他这话当真了,爬着那几排摇摇欲坠的架子四处乱摸。
沈怀璧心道这孩子真是倔种,手中又拿起那柄帅刀细细查看。
两人各司其职,谁也不扰谁。
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愈逼愈近了。
与此同时,不知在哪里当小狗儿四处乱窜的齐墨的嗓音也恰时响起——“这里有一个很小的出口,在天花板上!它估计也被封住了,我把它凿开,很快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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