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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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笑着说没什么，“能帮到大人就行?。说起来还是大人同那位公子的感?情好，县里好多夫妻都羡慕呢，我妻子也说过，我要是对她有大人对那位公子一半好……”马文才木着脸打断小吏的话，“再乱说话，你这个月的银钱就没了。”

这什么乱比喻！

但不?可否认，马文才心里有点安稳了。

看来我也有对赵珽好，不?是一直在享受对方对我的好。

但是……赵珽对自己这个结义兄弟都这么好，那对他心上人会不?会更好？

如果赵珽追求到了心上人，恐怕到时候对自己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好了吧？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马文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难过。

如果……赵珽最后没有……

马文才摇头晃去那些想法，狠狠唾弃自己。

瞎想什么呢？！你怎么能这么恶毒呢？！你对得起对你那么好的赵珽吗？！

工作！努力工作！

马文才决定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的怀抱，但第二天周师爷来报，散播流言的主使被抓住了。

周师爷头一次这么面色严肃，“大人，沈燕林身死一事恐怕牵扯甚大。”

主使姓赵，是一名监生。

马文才眉头一挑，“监生？哪一类监生？”

周师爷轻声道：“荫监。”

两年前举荐制被废除，全面施行科举制，同时设立国子监，选天下优秀学子入读，但也有一部分不?是很优秀的人也能进去读书，那就是荫监。

“荫监。”马文才开始回?想朝中哪些人姓赵，“他有没有说自己家的来历？”

周师爷点头，“他似乎笃定了我们不敢动他，直言了自己的家世，没什么城府，我们套过他的话，这些流言是他命人散播的不?假，但请愿的人这么快却是他没想到的，按他的原计划，起码要四五天，同时十分恼怒下人不忠心，这么快供出他。”

赵监生的家世背景在京中不算大，唯一说出口的就是家中一位嫡亲的长辈是宗室，年纪比较大，辈分也算高，所以大家平日里还算敬重，什么事也会看在对方这个长辈的份上给个面子，赵监生则是这位长辈最?为疼爱的晚辈。

马文才听完心里就有了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趁他家里还不?知道消息，赶紧把他审问明白了。”

马文才嘴角微微上扬，“他说他是监生，那他就是监生了？现在这时间，监生不?应该在国子监苦读吗？偏偏还拿不出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

周师爷也笑了，“此人如此胆大包天，连国子监的学生都敢冒充，还攀扯宗室，是该好好审问一番。”

“那……”周师爷顿了一下，“这件事是否还要深查？”

马文才觉得有点头疼，“先等等，等把这个赵监生的口供查清楚再说。”

马文才回?到家，问赵珽是不是查到点眉目。

赵珽摇头，“怎么可能这么快？前天白天案发，晚上才吩咐下去。”

马文才叹气，“是啊，前天才案发。”

这一桩桩一件件，摆明了对方在暗中盯着他们，而且摆出了自己的态度——我把凶手给你，这件事到此为止。

“既然对方拥有这么强的实力?，说明这件事必定牵扯甚大。”

马文才心中满是好奇，又强行压下去。

不?行?，好奇心害死猫，现在敌暗我明，还是稳妥些好。

赵珽坐在一旁沉思，开始回?想他知道的所有势力。

商人，学生，宗室。

赵珽一惊，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上辈子，四皇子掌兵一方，威名赫赫，在自己刚被封为太子的时候，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无才无德，文不?成武不就，应该由四皇子当太子，四皇子也不?反驳，事情闹得很大，还有书生联名上书，商人罢市，最?后被他和安王联手?压下，之后安王更是想尽一切办法除去四皇子。

那时候他劝安王，说四皇子拥兵一方，轻易动不得，现在他们这边风雨飘摇，不?如等他们的情况好些了再想办法对付四皇子。

安王拒绝了，他说四皇子对宋国而言就是不折不?扣的祸害，越早除去越好，只有四皇子没了，他们才能活，宋国才能继续存在。

起初他认为那时候安王这样说是因为那时候四皇子拥兵自重，对朝廷不屑一顾，隐隐将宋国分裂，可现在回想，真的是他想的这样吗？

安王除了四皇子，自己也受了重伤，但他强撑着上朝，当庭驳斥了让四皇子以平民身份下葬的建议。

“他不?配。”

那是毫不?掩饰的极致的厌恶。

赵珽又想起一件事。

三年前四川贪污军饷一案，真的结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