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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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儿怎么来了?”天子在私底下从不称呼霍秋的封号长昭,尽管他对这个封号很满意,但私底下却会用更显亲近的称呼。霍秋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抱怨道:“难道父皇不欢迎儿臣过来吗?”
天子无奈的点了点她额头,但他也不觉得霍秋真的是没事才来找自己的,因为按照她以往的习惯,这会儿早该出宫玩去了,等回宫时才会想起到他这儿来,现在这种情况,明显就是有事。
他还在处理的奏折正明晃晃的摆在案上,一点遮掩都没有,霍秋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生怕长昭突然就觉醒了改变志向,扯着他袖子道:“父皇,你把皇弟废了吧。”
天子:“……?”他按了按眉心,“他又哪里惹你了?”
原身的跋扈不仅是对外的,连太子照样是越不过她,生起气来根本不会管皇弟还比自己小几岁,有回吵架对方拿身份说事,她就直接冲到天子面前让他废了对方。
不过天子也知道,她只是气性上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连跟他她都不是没吵过嘴,倒不是真的想左右这些。
“他没有惹我啊,”霍秋眨眨眼,“不过我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他没当好皇帝,还把儿臣送去和亲了。”
天子皱了皱眉,虽说君权神?授,但历代君王,其实在年老之前,都是不信这些的,但他虽然还不算年老,但也不算年轻,偶尔也会产生力不从心之感,因此对此还是有些信的,所以霍秋这话,虽然他偏向于只是个莫须有的梦,但也还是因此有些在意,认为这也许是先祖预警。
至于为什么?这种预警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天子认为,自己万邪不侵,所以对方就算想预警,也没办法落到自己身上,只能退而求其次,落在他亲近的人身上。
天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温和的性子,所以他没有驳斥霍秋是在胡言乱语,反而像是个贴心的长辈,询问她都梦到了什?么?,语气平缓的安抚她的情绪,并从各种角度来反驳,让霍秋放下心不再?思考这些。
等霍秋被安抚好离开后,天子眸色才不由深了深。
虽然霍秋说的每一句话,他都逐字逐句的反驳了回去,但那主要是为了安霍秋的心,她这些年来沉迷于玩乐,根本没了解过政事,缺乏敏感度想哄过去自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天子实际上却越听越心惊。
因为她说得虽然听起来荒唐,但实际上却是说得通的,而且还有理有据。
可要知道,谁做梦梦醒后还能记得这么?清楚?
天子年轻那会儿,曾梦到过一倾国绝色的女子,甚至曾想举过去搜寻相似之人,然而当他落笔想要将对方画出之时,却发现自己根本已经记不得对方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对方长得很好看,却无法具体描绘出来。
他以为那是凡俗之人不能拥有的仙女,为此还荒唐的茶饭不思了一阵,后来提起精神去打听,才得知梦里的情景,很少是有人能在醒来后记得清清楚楚的,通常都是醒来那一会儿记得最清楚,之后很快就会遗忘,只能记得自己做了个什么?类型的梦,具体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也因此,天子虽然一开始只是为了安抚霍秋才听她讲述,现在却反而有些相信了起来。
“来人,传凤凰卫。”
熙国是有专门的情报部门的,防止皇帝被底下的官员蒙蔽,同时也会潜入到敌国中探查消息,将一些重要或不算重要的消息传递过来。
熙国的邻国越泽曾是战败国,只是其环境不适合耕田种地,对方每年也老老实实上供,所以到了现在,熙国上下都已经忘了,曾经他们对越泽究竟抱有着多强烈的警惕,不过情报机构的人却一直都存在,所以如果对方真的有什?么?大动作的话,从过往收集的情报中,肯定是能查出蛛丝马迹的。
由于交通不便,两国消息传递向来不便,天子还专门吩咐人去收集最近越泽的动向,以免自己手?上现在的情报已经是过时很久了的。
霍秋把事跟皇帝说了之后,就愉快的出宫了,并不在意之后对方会做什?么?,对一个多疑的帝王来说,不论消息渠道来得有多荒谬,只要在他们心里留下了痕迹,那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会选择追查下去的,毕竟他只用动动嘴皮子情报就能送上来,又不是多麻烦的事,当然不介意去调查一下安自己的心。
长昭神情呆滞:“就这样就行?了?”
霍秋:“不然呢?”
皇帝还没死呢,这种事当然是丢给他来干了,除了在子女的教育上有问题以外,其他方面天子可都是个明君,虚心纳谏,励精图治,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懈怠过,所以只要他发现了问题,肯定是会出手去处理的。
而如果这件事成真了,那天子肯定会考虑继承人的问题,谁也不会想将自己的基业交到一个废物手里。
长昭有些语塞,她完全没想过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被解决了,事实上,在被放出来之前,她已经准备好了该怎么劝说父皇放弃皇弟另立太子,绞尽脑汁该怎么让那些占着高位的酒囊饭袋下台,还有那些曾在战场上或计谋或大节无亏的人,该怎么扶持他们上位。
但到了霍秋这里,却直接借着做梦之口,把大致的情报直接就告诉了父皇,全让父皇去忙活。
霍秋揉了揉她的发丝:“你单打独斗习惯了,难道都忘了,曾经你一碰上事,都是去找父皇解决的吗?”
长昭滞了一滞,有些恍惚。
她年轻那会儿跋扈任性,长大了也仍如小孩一般,一有事就找父皇解决,连与京城中的一些郡主之内的发生口角,都能跟父皇去告状,从来都没想过自己去解决问题。
只是后来父皇去世了,她远在它国,一切都只能靠自己,自然而然就养成了什?么?事都考虑自己解决的性子,毕竟她那会儿已经什么?靠山都没有了。
她一开始,其实很不适应越泽的气候,那里与熙国差距太大,很多将士过去了都尚且会水土不服,就更别提长昭这个娇生惯养的娇贵公主了。
她刚过去那会儿,甚至都觉得自己会死在那儿,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一死了,越泽就有理由发动战争,就硬是憋着一口气撑了过来,那些她曾经瞧得上的、瞧不上的手?段,都被她一点点摸索着用在了单于、用在了那些大部族上,每天都在思考该怎么分化?,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故土,尽管她早已做好了死在越泽的准备。
那些经历,让长昭早就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可以说,如果现在站在天子面前的是长昭,她甚至都会被怀疑是不是妖孽附身,因为她早就模仿不出自己曾经的神?态了。
甚至越泽的气候,还让她曾经引以为傲的一身雪肤,都因此被养得粗糙起来,看上去与熙国贵族有着明显的差异。
长昭又被霍秋说得自闭了,快要执念成鬼的灵魂都是很情绪化的生物,远做不到为人时的冷静,霍秋也不在意,靠在轿子中捻了块糕点吃。
长昭年轻那会儿在京城欺男霸市,甚至因为当街强抢民男的事迹,以至于自认稍有姿色的男子,身上甚至都备着面巾,一出门就戴着,或是听到长昭要过来了,连忙带上,生怕自己会因此被看上。
当然了,也有人因此而另辟蹊跷,巴不得被长昭看上,改变自己现在的生活一步登天。
但实际上,那些纯粹是夸张化?后的流言,长昭再纨绔,也不敢在天子脚下做这种事,她父皇虽然宠她,但事涉百姓,必然是不会让她胡来的。、
长昭不懂什?么?大道理,也确实没把百姓放在心上,但她跟父皇的关系却是真的,是不会做真正会让天子伤心伤神的事,不过身为一个在这个时代剑走偏锋的人,自然很多黑水都会往她身上泼,因此在民间的名声并不好,甚至霍秋现在掀开帘子一看,都能看到百姓,尤其是男性都躲得远远的,还有的被自己媳妇儿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护在怀里,因为据说,长昭公主最近迷上了有妇之夫,特别喜欢那种抢来的快-感。
在霍秋的记忆中,最近长昭确实收了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当男宠,不过并不是她主动去抢的,而是对方求到了她面前,恳求她收下自己,因为他忍受不了现在的生活了。
那个男人是赘婿,在当下,赘婿的地位是很低的,与囚犯地位等同,他嫁过去的人家,也把他当种男畜生使。
他是拖家带口去的,还有个需要养育的幼妹,长兄如父,为了幼妹,他是愿意忍受这一切的,但近来幼妹生病了,那家人却不愿治,想让她死,与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因此对方才抱着搏一搏的心态,找上了长昭。
但这些细节,百姓是不知道的,他们更愿意去听强抢有妇之夫的故事。
长昭也不在意自己名声好坏,无论他们私底下怎么想她,见到她了还不是得乖乖见礼,甚至阿谀奉承,谁敢当着她面说她一句不是?
民间将她完全妖魔化?了,但实际上,比起男色,长昭其实更好赌,什?么?斗蛐蛐斗鸟斗鸡,还有什?么?骰子马球,她对这些的兴趣是远大于男色的。
因为她根本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伙伴嘴里描述的快乐,反而觉得很无趣。
而霍秋则与长昭相反,她对吃喝赌都没兴趣,只对男色感兴趣,所以她出宫后,就直奔长昭在京郊的庄子。
此庄园名叫洛水,取自洛神?赋,里头住着的都是长昭收集来的男宠,她眼光挑剔,被她认为有宓妃之姿的人并不多,所以其实她也并没有多少男宠。
庄子是天子赐下的,不仅占地极广,景色也几乎是一步一景,又不庸俗,反而很是清雅,长昭认为此地很适合用来金屋藏娇,便将自己的男宠都安置在了这里。
庄子里除了男宠仆役以外,还有一些农户,将庄子的田地化作了美景的一部分,种植的都是一些看上去会赏心悦目的植物,以霍秋的眼力来看,那些田地都很肥沃丰饶,现在的用处显然是浪费了,但无人会在意这些。
霍秋也不在意。
古代地广人稀,其实并不缺耕种之地,缺的只是耕种的人和产量高的粮食罢了。
但这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改变得了的。
霍秋也无意于此,她对长昭前半生的生活很满意,并打算继承这种美好的生活。
一路过田地,霍秋便注意到了其中耕种的男人,他穿着便于劳作的短打,袖口、裤脚皆被挽起,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手?臂,身量纤细瘦弱,是时下世家子很满意的那种,穿上宽袍广袖会显得仙风道骨的身材。
为了达到这种身材,有的世家子弟甚至会选择服食神?仙散,把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也无法拥有这样犹如衣服架子般的身材。
霍秋合上折扇,抬了抬下巴,问身边的侍女:“他是谁?”
绿莺无奈道:“殿下你忘了,她是你前些日子带回来的那个赘婿啊。”
霍秋恍然。
她继承原身的记忆并不是事无巨细的,只会注意一些重要的事,所以一开始还真没认出来,毕竟长昭也只是可怜他才收了他,就跟路上看到卖身葬父的,把对方给买回来一样,并不是很在意对方长什么?样。
霍秋记得,他好像是叫纪安白。
她问:“他怎么在下地干活?”
虽然他弯腰的姿势挺诱人,汗水从鼻尖滴落时显得有些性感,但公主的男宠,不至于来干这种粗活。
洛水园的管事在得知霍秋要来时,便候在了她身边方便随时差遣,闻言立马道:“殿下,这是纪公子自己要求的,小的们也没法阻止不是?”
不管男宠的身份在外人眼中如何被瞧不起,他们都是主子,而主子想要干什么?,下人又如何能阻止?
纪安白并不是干活的料,他自幼体弱多病,为了给他治病,家里才家徒四壁,甚至一度想将妹妹买了养他,还是他自己强烈反对才制止了这一切,但成为赘婿后干活多了,身体却反倒奇异的好了一些,至少现在不至于站在大太阳底下会被晒晕,也有力气能抱起小妹了。
因为长昭纯粹是处于怜悯收的他,并不想对他做什?么?,所以纪安白反而有种不安感,因此便给自己找了点事做,安抚自己不安的内心。
他的小妹与他一样,身体都不大好,一场风寒便足以要了她的命,纪安白怕自己未来被赶出去养不活对方,便觉得自己该趁早学些手?艺,这样出去后也能成为一个耕户,可以养活小妹。
他没有注意到霍秋的到来,直到她走了过来,才连忙行?礼:“殿下。”
长昭不喜欢别人叫她公主,这会让她感觉自己与其它皇子有所差异,所以别人便统一称她为殿下,除了特别不对付的人,都会选择省略公主二字,霍秋近看才明白,为什么?长昭会对他不感兴趣,因为他的长相实在一般,只能称之为清秀,就这还是胜在了他皮肤够白,才勉强达到了这一点,长昭见惯了美色,自然不会对他感兴趣。
霍秋对他也不太感兴趣,毕竟享乐看得就是身体素质,古代的男女成婚早开荤也早,器官都还没发育完全呢,普遍能力都偏弱,而纪安白霍秋一看就知道他有早衰之相,那方面就更是不用说了。
虽然凡间的男子,无论如何精力和体力都是比不过她的,但能感受到快乐和感受不到是两回事,这么?好的身份,她犯不着非得去调养对方后再用。
光看着养眼也是可以的,至于床-上,完全能另找他人。
长昭养着男宠,也是因为他们足够赏心悦目,而不是多想享用他们。
她更像是看到了自己喜欢的、好看的东西,就想带回家放着欣赏而已。
霍秋看了眼纪安白种的东西,便收回了视线,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提起幼妹,纪安白脸上不由浮出明显的笑意:“已经好很多了。”
他的眼中是纯粹的感激,比起其他人觉得被霍秋收为男宠是种侮辱,纪安白却是很庆幸,因为他自幼卧病在床,一看书通常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还就会头疼,根本没有一点谋生手?段在身,因此如果不是霍秋,他可能早就寻一处地方埋了他们兄妹俩了却余生。
而且,对方也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可怕,外界传言的无礼暴戾,他更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4-1020:00:17~2021-04-1121:30: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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