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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颜说:“我问过了,他们告诉我,穿书医疗集训队的第三门考核通常是一个学生和一名副教授级别往上的老师一起穿,在昨天之?前,从?来没?出现过两个学生一起的情况,你?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骗我和你?一起穿警书?当时你?的手机真?的被没?收了吗?那为什?么直到散场我也没?见到他们把手机还你??到底是手机没?在,还是你?不想接我电话?你?怕我打电话拒绝你?是不是?!”窄小的车子内部空气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易梧才挤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刚才,我二叔发我手机上的,”千颜手指从?空调出风口上下划拉几道,哂笑道,“我才知道你?们医疗队第三轮考核内容是尸体解剖,学生只需要负责提供验尸报告,案情推进则是由辅助人完成,难怪当时在书里,除了尸体相关的信息,你?几乎一概不理,全让我一个人去找,也难怪李队长听到案情有疑点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对你?的考核结果没?有影响。易梧,你?到底在帮我决定什?么?”
易梧这辈子都没?遇上过像此刻这样进退两难的窘境,该不该告诉她?
千颜或许根本不会领情,反而这一点事?会牵扯出后面藏了更久的秘密,可如果不告诉她,易梧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如果不告诉她,她们之?间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千颜向后仰倒在车靠椅上,“易梧,你?今年二十岁,你?说你?的过去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可是我不信,我从?没?见过哪个普通学生能认识校董、教授、警方。还有章伯伯,他是教育部驻青大荣誉校长,我几乎没?怎么和他碰过面,可那天听他的语气,你?们之?间好像一直保持联系。我还查到,当年你?爸的抚恤金,一半被你?姨妈拿走了,剩下的全被你?捐了,我也查了我爸的银行户头,他根本没?有资助过你?!”
没?想到短短几天,她竟像刨祖坟似地将自?己挖得?这么深……
易梧失笑道:“你?还知道什?么?”
“还有你?走读这件事?,青大不允许任何学生走读,你?是我见过唯一的一个例外,外面的解释都是说因为你?爸是荣誉教授,所?以破例准了你?的走读申请,好让你?方便接送妹妹——可是我却?查到,学校为了抚恤你?家,给你?们在校内分了一套家属房,我看过了,至今没?人住。”
易梧笑起来,笑容像是被人用刀一笔笔刻上去的,无端渗出几分悲哀,“那是因为……”
“易梧,”千颜连名带姓地叫她,“你?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足够支撑你?和你?妹妹生活、教育以及治疗的费用,所?以你?不接受资助,这些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为什?么不住家属房,而要守着那个老房子?”
千颜始终记得?她第一次去易梧家借宿的时候,见到地板都老化?发黄了,天花板浸了楼上渗下来的水,像土地日久干涸般地结块,楼道里堆满破旧古老的东西,废弃的自?行车上落满了灰,生了锈的铁盆不小心?踢到发出哐哐啷啷的声音。
易梧总以为能洞悉人心?,却?不知道她在凝视对方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也在凝视自?己。
这场学霸间的角逐,易梧终于还是失算了。
因为千颜接下来的话便是直戳要害,分毫不留余地——
她说:“易梧,你?不肯离开?那个房子,是不是因为你?认为只要一切原封不动地保存下来,总有一天,你?能从?其中找到你?爸爸丧生书里、你?妈妈跳楼自?杀的真?相?!”
易梧喉咙干涩,艰难地挤出一个字:“是。”
千颜眼神有些微妙地眯了眯,“我身边这些大人评价你?最多的就?是懂事?,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都快封神了,简直就?是所?有父母都向往的好孩子,可是……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那都不是真?正的你?。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我叛逆、自?负、极端,觉得?我以后会成为危险人物,可是易梧,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其实取决你?内心?深处藏着什?么。”
易梧呼吸急促起来,她突然有点忌惮眼前这个人。
她面无表情地听着,心?脏像被人毫不留情地剥开?,一瓣一瓣摊展在阳光之?下,晒得?枯竭,赫然不堪。
千颜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柄刀子,稳而狠地刺中她从?未触及的伤口。
她总是说人心?禁不起一看,故而也不敢看自?己的内心?,然而,即便她从?未正视自?己,此刻她也知道,千颜是对的,包括千颜后面说的话,字字诛心?——
“易梧,你?从?我身上看到的,不是我的黑暗,是你?的,易梧,那是你?自?己的影子。”
千颜叹了口气,手握紧了易梧的手,“其实有件事?我没?说清楚……”
易梧心?力交瘁,抬眸时只见眼底笼了一半阴影。
“其实我周末叫陆希她们一起来水库,真?的是过来钓鱼的……钓冰鱼,”千颜神色从?未如此的成熟,“易梧啊……今天,真?正想来水库的人,是你?,不是我。”
这一瞬间,千颜看到一直缀在易梧眼睫上的那颗水珠终于沿着侧颊滚了下来,落在她的手背上,残留着滚烫的温度。
千颜盯着泪痕看了几秒,才接着说:“我不想知道凶案现场长什?么样子,也不想看到任何恐怖血腥的画面,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想看吗?”
千颜等了半分钟,除了呼吸声,便没?有了其他任何言语。
这个时候,答案说不说出来已经完全不重要。
她们心?照不宣。
——因为真?正想看到恐怖的人,是易梧。
将这些话一气儿全说出来之?后,千颜忽然觉得?堵在心?里的那口闷气终于发泄了出来,她安慰地握紧了易梧的手,不再去逼问她的答案,似乎只要自?己往前走了一步,两人便都坦诚了。
又过了很久,车子里沉默的时间被拉得?无限长。
外面渐渐飘起了雪花,她们的车还停在路边。
这时一辆车开?过,鸣了声喇叭,像惊醒了一潭死水般,千颜收回飘远的思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问道:“易梧,你?总是套着这么一层结实的壳,那……真?正的你?又是什?么样子?”
“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你??”
易梧艰难地笑了一下,似乎费了很大力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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