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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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呵，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不变，依旧这么痴心妄想。

你明知夜琪没有帝王之相，仍旧逆天而行。

若我猜得不错，夜琛八年前身患恶疾，药石无医，当是你搞的鬼，你在晏家小子身上第一次使用换生术，然后夺了夜琛的命数转到了夜琪的身上。

我说的没错吧？

夜琛和夜阑身上都身负帝王之相，你不惜被反噬也要帮夜琪，那小子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倒叫你这般不要命。”

师渊啧啧有声，不过想到城郊外的苏恒倒是又多了几分兴味，那小子不是晏家的人，竟也被剽窃了命数。

水修然衣袖下的手却早已紧握成拳。

他抬首，眸似寒霜：“是又怎样，你又待如何？是要抓我回国师府问罪，还是杀我以平众愤。”

师渊摇头，眼里有着怜悯：“本座不会杀你，也不会抓你回去问罪，本座来只是给你一句忠告罢了。

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你再如何逆天改命，也终究逃不过命运。”

因果自有天定，有些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这世间除了被更改命数的人他堪不破以外，就只有顾久离的命途他看不见。

若有机会，他定要让师尊替顾久离看看。

他堪不破，或许师尊可以。

只是段修然他，到底是走错了路，搭上自己的一生。

“不必了，你的忠告于我而言，可笑至极。”他只信自己，从不信命。

话以至此，师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踏着月色而去，水修然转身，目送着他离开，倒也没有想过派人来将他拿下。

他知道，师渊的实力比他高上太多，他就算将整个王府的人都调来，也是拦不住师渊的。

师渊来此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他原是想着能从水修然这里得到顾久离的下落，不过两人一见面就势如水火，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更何况，他也不会拿祭司一族的禁术同水修然做交换，所以只能自己在王府里找找看了。

不过这一找，倒叫他遇上了一个有趣的人。

王府里的侍卫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换一次班，而这期间，正好是全府上下最松懈的时候。

师渊刚翻过一院墙，迎面便与一人撞上。

“谁？”褚言飞快侧身绕开师渊，随即警惕的发问着，同时手中灵力一转，一朵如墨般绽放的优昙花便向着师渊飞去。

这朵带着死亡气息的亡灵之花眼看就要飞进师渊的体内，他眼神一肃，抬手间，一柄金骨宝扇展开挡在自己身前，那朵黑色的优昙花穿过宝扇，下一刻，宝扇竟化作了一缕飞烟泯灭成灰烬。

“这是优昙婆罗花？”师渊惊愕的拍拍手，待手上和衣袖上的灰烬清理干净抬首时，褚言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纪覃书。”师渊更惊了。

这人分明已死，魂魄早已离开人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不对，这气息，不是纪覃书的。

这人身上有种非常强大的气息，可是体内却没有生机，分明是个活死人。

“师渊。”褚言屏气凝神，半晌，勾唇冷冷吐出一个名字。

师渊蹙着眉，他不清楚这人为何认识他，但他身上的气息太过危险，直觉告诉他，不能轻易招惹。

“阁下又是？”他试探的问道。褚言侧过身，空气中有淡淡的冷梅香传来，那雪色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却更显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