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发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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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12点了。

顾昭懒得继续劝他，索性将他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往外带。

“你这样摇头不晕？”

程青珩乖乖点头，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动作往前走：“晕。”

“那就不要再动了，”顾昭哭笑不得，“会不会想吐？”

“不会。”程青珩并没有遗忘顾昭正在带他去休息这件事，用力挣了挣顾昭的钳制：“不要带我去休息，我坐一会儿就好。”

“坐一会？确定？”

“确定啦……”程青珩扁了扁嘴，低声软绵绵的抱怨：“我都说了多少次没事，真的不需要休息……”

他眼睛有点红，眼尾因为酒气的熏蒸而带着一抹浅浅的红。

而事主本人只觉得眼睛又干又涩，伸手揉了一次又一次，眼眶还烫得慌，身体里似乎藏了无尽的兴奋，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缓解这种情绪，憋屈得很。

然后——

觉得哪里都不舒服又酒醉的人，眼睛一红，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顾昭直接从满脸严肃的盯着他变得手足无措：“喂、喂！你怎么突然就哭了？”

他伸手去擦程青珩的眼泪，尽他所能的哄人：“别哭，喜欢坐着就坐着，你想做什么都依你。”

酒醉的人思考模式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明明前一秒还委屈的要死要活，居然下一秒就就破涕为笑，弯着眼睛点点头：“好！那我去坐着，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顾昭：“……”总感觉中了陷阱。

他转身进了厨房。

“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家出了点问题？”程青珩单手撑着下巴，面朝廚房，漫不经心的跟顾昭闲聊：“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如果要借钱也可以。”

“不是这种问题。”顾昭知道程青珩并不清醒，也不愿意在程青珩面前提起家里的那些事情。

更何况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不能够真的把家里的事情告诉程青珩，多说多错，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提。

“你不是不愿意借钱？”顾昭故意带开话题，他盯着锅子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海带芽汤，想象厨房外程青珩说这些话时的表情：“如果我真的说要借你会怎么样？”

程青珩反应迟缓，顾昭的问题说出口以后快5分钟才给出回答：“借！当然借！”

“我信你有责任心不会溜！”

这句话也许无心，可是听在顾昭耳朵里却让他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心里闪过许多想法，从一开始的“改天要让他知道不能够这么轻易的相信人”到后面的“他信我我好高兴这辈子一定要护好他”，我所有想法都停在了突然间响起的电话铃声前。

顾昭靠在橱柜上接通电话，“喂？”

“总裁，微博上关于程青珩的热搜已经按照你的想法办好了，请问还有什么指令？”助理恭敬的问他下一步意思：“热搜我们会盯紧，除此以外还有什么要做？”

“陈均生一点动作都没有？”顾昭伸手关火，转过身去拿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没跟上来踩一脚？”

“已经查清楚SQ关系不好的留言就是他传出来，除了现在的主唱以外，其他人都愿意发微博为这件事情发声。”

“唔。”

醒酒汤倒入碗中，散发出白蒙蒙的热气。

“问你一个问题。”

生怕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助理急匆匆的回应：“是，总裁想问什么？”

“你说……”顾昭端着汤犹豫了片刻，最后才把疑问说出口：“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人要求另一个人换掉常用装束？”

助理：“……”

夫人只是看不惯你——他不敢说。

总不可能会是夫人这么快就对你有兴趣了啊！你这死人脸他看着都怕！

他沉默了片刻，最后干巴巴的回答：“也许是……程先生作为一个娱乐圈里的人觉得你的装束不够时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