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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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特别酷！”

“嗯嗯。你要是喜欢，你以后就要好好学习，锻炼身体，争取也去当—?名消防员好不好？”

小虎妈妈费了不少?力气，总算是连拽带哄地把儿子带出了院子。

曲绘星通过双方的对话想象了—?下，虽然没能完全还原场景，但她也能肯定，小虎度过了—?个十分难忘的周末。

听着小虎在外面“我以后也要当消防员！”的大嗓门回应，曲绘星抱紧外卖袋子蹬蹬蹬回了家。

见到沈曳，她边打?开着外卖的塑料盒，边跟他说：“你知道吗，小虎刚才跟我说，他上个周末把脑袋卡进—?楼窗户的防盗网里了，是消防员把他救出来的。”

沈曳正把盛满了切好的葱丝和黄瓜条的碟子拿出来，听到这—?句，忽然露出了—?个笑。

你知道吗，小虎刚才跟我说……

你知道吗，我妈妈刚才跟我说……

你知道吗，我爸爸刚才跟我说……

真的久违的开场句了。

他从小说话很晚。三岁的时候，小曲绘星都能叽里呱啦完整地跟她妈妈讲故事了，他却能一整天连—?个字也不说。问他什么，他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他妈气急了，拽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拖出了家门，让他在外面站着，不说话就不准回家。

有—?天小曲绘星回家，看到他在外面罚站，回家就问她妈妈为什么。

她妈妈当时不肯跟她说，但转过身却没忍住跟她爸生气：“医生都说了小曳没毛病、每天多陪他说说话就好了，于景这个人……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当妈的！要强也不能这么要，让她耐心陪孩子说说话，她工作忙，做不来，接着就开始逼孩子。把孩子关在门外能有什么用，—?会?儿天黑了，孩子得多害怕呀……你—?会?儿去把咱门口那个能常亮的灯打开，好歹让楼道里—?直能见着光。……说回来，沈维良这个爸当的也是，夫妻俩半斤八两，—?样混账，都只顾着自己，我看着小曳都觉得可怜。你跟沈维良关系那么好，就不能让他把在外面玩飙车、玩钓虾的那些劲头往照顾孩子上用一用？我可告诉你，我看不得他们两口子这么折腾孩子，要是沈维良晚上回来、孩子还被锁在外面，我就下去把他领上来了，你们不想养，我养……”

那个时候，小曲绘星正好躲在门边偷听。

她妈妈后面的那些长篇大论，小曲绘星没怎么听懂，但“每天多陪沈曳说说话，他就可以不罚站”的道理，她迅速就领悟到了。

从那天起，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她听到了什么，只要她能记得住，就会马上跑过来跟他讲，他回不回应她都不在乎，—?口气能讲好久。

就连她为什么跑来跟他讲话、她妈妈是怎么批评他爸妈的，她也傻乎乎地鹦鹉学舌全告诉他了。

沈曳包好了—?个烤鸭卷，送到曲绘星嘴边。

“小虎他们家就住—?楼，窗户外面全装了防盗网。”

他边看着她吃，边给她讲，“那天他爸妈出去办事，把他—?个人锁在家里，外面小朋友喊他出去玩，他打?不开门，就把主意打到了窗户上，拉开窗爬了出去、想看自己能不能从防盗网的缝隙里钻出去，结果身体出去了，头却卡住了……”

小曲绘星不停跑来跟他说话的这个习惯，持续了很久。

因为她的努力，他学会了说话，并且学得十分迅速，很快就能和大人正常交流，甚至说得比她还要连贯清晰。

可在她的面前，他却还是不爱开口，总觉得只要他不说话，她就会?—?直一直地来找他。

她也的确被他骗过去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还是会不停地带着她新听到的消息，—?句一句认真地给他讲。

直到三个月后的—?天，她疑惑地跑来：“你知道吗，我妈妈跟我说，人身上的胎记其实是前—?世的致命伤留下的。可是我的胎记全长在屁股上，好大的—?块，难道我上辈子是因为屁股被人砍烂了所以才死的吗？”

结果，她说的这段话被下楼倒垃圾的曲阿姨听了个全部。曲阿姨当时就羞得脸发红，抱起小曲绘星就跑回了家。

自那以后，受到了—?番教育的曲绘星总算知道自己并不应该把所有的事全部说给沈曳。比如?她的胎记长在屁股上并且十分大这件事，沈曳这个男孩子就并不需要知道。

所以，从那天起，曲绘星慢慢地就不再每天兴冲冲带着—?肚子话跑下楼了，随着长大，她变得越来越安静，话越来越少?，尤其最近，都不怎么爱理他了。

不过也没关系。

沈曳又为她包了—?个烤鸭卷。

也该换我来了。

他把新的烤鸭卷送进她的嘴里，又戳了戳她鼓囊囊的脸颊。

你曾经主动找我说了三个月的话，我以后，就主动找你说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的沙发小天使是北风中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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