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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勉强照顾下傲娇鬼的面子吧。
听出女生明显敷衍的语气,北槐更不自在了。
别过头,小声嘟囔:“本来就是。”
白云蓝天,阳光绿荫。
微风拂面。
手里的皮蛋瘦肉粥还散发着余温,江晚眺望着远处正在进行康复训练的病人,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虽然今天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进行,虽然频频发生意外,手还折了一只。
但是...能和北槐同学就这么坐着,好像也蛮不错的。
而且,粥还蛮好吃的。
不过...她好像忘了点什么。
“对了!”她知道她忘了什么了。
“说好的今天我请你吃饭,好像又没兑现。”江晚难为情地摸了摸头。
“嘁,等你手好了再说吧。”北槐不客气地嘲笑一句,双手枕在后脑勺,背靠着墙。
“行,你等着。”
***
出去一趟,回来一只手就给弄骨折了。
江晚给出的解释是,不小心被扔过来的球拍给砸中了。
总不能说你女儿去观看了一场极其凶残的斗殴,还给别人挡了一台球杆吧。
真那样说,江母估计会疯。
但即便这样,还是被母亲念叨了好久。
不过在关关那儿,她还是说了实话。她那借口根本骗不住关关,要是不说,估计会被这小妮子给烦死。
关关一脸震惊:“不是吧!我以为我喜欢岑今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没想到你居然为了北槐,把自己给弄骨折了?!”
“说!你是不是喜欢北槐,嗯?”
“瞎说什么啊。”江晚一把推开关关凑过来的脑袋,很不淑女地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没想那么多,而且我和北槐是朋友啊。”
虽然是她自认为的朋友。
“朋友?不对劲,江晚你很不对劲。”关关眯起眼,高深莫测地打量着江晚。
江晚被盯着一阵紧张。
“你果然在外面有狗了!我都不是你唯一的小宝贝了!”
江晚:“...”
她又好笑又心塞,举手投降:“好啦好啦,放心吧,没人会取代你的位置。”
“别说了,我都懂了,是我打扰了你们,我走行了吧。”关关戏精上身,捂着脸,声音哽咽。
江晚冷眼看着她表演,然后清了清嗓子。
“哎呀,那不是岑今吗?”
“唰”的一下,女生抬起头,一边迅速整理仪表,一边用口型示意:哪呢哪呢。
江晚微微一笑:“哦,骗你的。”
关关:“...”
“江晚!你没有心!”
虽然江晚骨折了,但她折的是左手,照样要写作业,只不过平时同学都会照顾她些。
不用上体育课倒是不错的一点。
这两天北槐一反常态,一直都呆在学校里,竟然都没逃课。
江晚调侃:“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北槐同学这是打算好好学习了吗?”
“看不起谁呢?”北槐睨她一眼。
“作为同学,当然很支持你好好学习啊。明天要物理小测,诺,这是笔记,借给你看看。”江晚拿过一本笔记,放到北槐桌上。
“明天要考试?谁说的。”
“...上节课呢。”
“哦,睡着了。”
江晚无奈摇摇头,正要起身,却被北槐叫住。
“你要干什么?”
“接水啊。”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疑惑地看着北槐。
北槐站起,一把夺过女生的水杯,板着脸训道:“你一只手干得了什么?不知道叫别人帮忙吗?”
“就接个水而已...我还没这么废吧。”江晚弱弱的说。
“等着!”北槐瞪她一眼,径直走开。
“江晚,北槐对你可真好。”趁着北槐不在,米书云悄声说道。
江晚一愣:“是吗?”
“对啊。”
就像今天早上,江晚作为小组的组长,需要收作业。
北槐一来,直接让江晚坐着,她去一个个收。
好家伙,被煞神收作业这种待遇,他们可不想体验。于是,最赖皮的也不拖着了,破天荒以最快速度交齐了作业,北槐就直接抱去了办公室。
据小道消息,当时办公室的老师看到北槐抱来作业,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北槐问作业放哪儿,班主任才支支吾吾的说就放那儿。
也是因此,班上很多人都看出北槐对江晚的态度和其他人不一样,简直是独一份。
“江晚,有时候真的好羡慕你啊,明明你什么都没做,却能让北槐那样的人对你优待。”米书云面带艳羡。
江晚只是垂眸笑笑,没说话。
什么都没做吗?
在外人看来她接近北槐好像很容易,却都忽略了在此之前,她受到的冷漠和各种不留情面的嘲讽。
虽然她不在乎,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做。
或许就是因为外人这样的臆想,北槐的心门才会关得那么紧吧。
晚上回了屋子,北槐翻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把江晚的笔记也带了回来,忘了还她。
随意翻了翻笔记,女生的字迹清隽秀气,看着就令人赏心悦目。
笔记一看就知道是认真听过课的。
北槐给江晚发了条信息。
Tree:你笔记落我这儿了。
足足过了半小时,对方才回了一条消息。
不用猜,她都知道女生肯定是在写作业。
气人精:嗷,没事,明天北槐同学再给我就行。
她盯着“北槐同学”四个字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敲字。
Tree:为什么...总是叫我北槐同学?
她听江晚很亲密的叫过关关,也听她礼貌的叫其他同学的名字,但独独面对她时,总是客客气气的北槐同学四个字。
这让她老是有种被隔绝开的感觉。
这次消息倒是回得很快。
气人精:“那么...你想要我叫你什么呢?”
Tree:随便。
气人精:那么...小北?
北槐抿着唇,打字的手都隐隐有些颤抖。
打好的字临到关头,又删了。
反反复复好几次,最终发了两个字过去。
Tree:随便。
她默默放下手机,捂住了有些发红的脸颊。
小北...
光是看着就觉得羞耻。
记忆里,好像从没人这么叫过她。
另一边,江晚穿着睡裙,单手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
随便?
这意思是可以吗?
少女脸上漾起了好看的笑容。
北槐问她的时候,她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小北这个名字。
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她叫过很多次一样。
油然而生的熟稔。
可是怎么会呢,她明明从没有叫过。
江晚把这归于一种错觉。
第二天的考试,不出意外,北槐又睡着了。
一考完试,江晚就去吵她了。
“喂喂,北槐同学,不是说要好好学习的吗,怎么又睡啦?”现在的江晚已经完全不怕吵醒北槐。
“一边儿呆着去。”女生忍着起床气,挥挥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片刻,她又抬起头,眼神惺忪,还凶巴巴地:“北槐同学?不是让你别叫了吗?”
江晚眨了眨眼,试探道:“那...小北?”
清甜的嗓音似能穿透人心。
北槐瞌睡一下子就没了。
她假意咳嗽了几声,用以掩盖不自然的神态。
“别...别烦我睡觉。”她说又趴回桌上,遮住了面孔。
小北什么的果然很羞耻。
不过听起来貌似...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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