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番外4可能还会持续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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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可能之后?会有删改变动]

[还在考虑修文,可以等一等之后?再?看最终版]

“你在找什么。”

书房门口?，传来楚枫的声音。

谢时?煜拉开抽屉的手僵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楚枫，喉结滚了一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没什么。亲爱的。”

谢时?煜不动声色地关上抽屉，朝楚枫笑了一下?。

心知肚明的楚枫点点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他?回到客厅,去整理他?们带来的行李……

谢时?煜的涂鸦本全被?他?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了。

他?还有最后?一个秘密没有破解,虽然直接问谢时?煜或许也可以，但……楚枫想自己破解，然后?将所有的秘密一股脑摔到谢时?煜面前，像最后?的摊牌。

到时?候谢时?煜会是什么表情呢,楚枫很期待。

、

谢时?煜从书房出来，走回客厅,跟楚枫一起整理行李。

一些日用品放到卫生间、药品放到储藏柜、零食放进冰箱……谢时?煜一直偷偷在观察着,楚枫的表情很正常，看不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不如说,楚枫现在这么平静,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谢时?煜想起自己七岁时?遇到的变态杀人狂,小?卖部叔叔纪世明,那家伙年轻时?在M国有一个女?朋友。

有一次作案时?,他?女?朋友好像察觉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很可能就是新闻上一直报道的连环分尸案的凶手。

女?朋友想不动声色地跟纪世明分手,然后?彻底远离他?。但很快就被?发?现了。

按纪世明原话来讲，普通人自以为是的“不动声色”,在他?眼中简直是漏洞百出，明显得就在像脸上写了：我?好害怕，谁来救救我?！

他?女?朋友似乎有委婉地向关系好的学长?发?出过求救信号,但那个学长?也很快被?纪世明分尸杀掉了，还是在他?女?友面前分的尸。因为事?发?之前纪世明跟这位学长?有过口?角，因此被?警方当成了嫌疑人进行调查，但最终因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法院出无罪判决的那一天，纪世明的女?朋友就跳楼自杀了。

从小?接受法治教育的普通人，有一天发?现自己的身边人真的是恐怖的杀人魔鬼，会情不自禁地发?憷，跟这位身边人说话的语气?、动作，都会不自觉地小?心翼翼，甚至变得害怕和恭敬，

这在普通关系里可能没有感觉得很明显，但如果是亲密关系，这种不自然的态度立刻就能引起魔鬼本人的警觉。

谢时?煜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默默地看向楚枫。

楚枫一般有什么心情也不会写在脸上，不熟的人很难通过楚枫脸上的神情来推断他?的想法，觉得这家伙冷冷淡淡看不透。

但谢时?煜知道要看哪里，害羞的时?候看耳朵，紧张的时?候……

谢时?煜将目光渐渐移到楚枫手上，观察他?手臂上肌肉的牵动、手背上微青的筋脉。

楚枫手背光洁，没有青筋突/起，手臂白的像一段雪，很自在地在他?面前晃悠，拿取、摆放行李的动作都非常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

“你干嘛老?是盯着我?看？”

楚枫凑近谢时?煜，拿起两条毛巾和洗漱用品递给他?：“去，把?这些放到卫生间去。”

谢时?煜乖乖听话，去卫生间整理洗漱用品。楚枫对他?的态度实在太过自然了，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年那些事?做的很干净，谢时?煜想，隔了这么多?年，就算楚枫真的去查，应该…也很难真的查到什么铁证，或许，楚枫确实不知情。

否则，一个普通人，如果隐隐知道了他?的秘密，不应该会表现得这么平静。

除非……

楚枫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

杂物整理完之后?，行李箱力里基本只剩下?衣物。

“我?把?这些拿到卧室去。”

谢时?煜率先抱起行李，向大卧室走去。

客厅、厨房、卫生间，都不太可能会藏本子。他?和楚枫会长?久呆着的地方一般是书房和卧室。

谢时?煜想借整理衣物的时?候趁机找一找，说不定?是楚枫整理他?“遗物”的时?候，搬到卧室去了。

卧室里还跟谢时?煜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是楚枫刻意维持着跟过去一样的布局。

他?的东西楚枫都原封不动的保存在原位。谢时?煜环顾四周，熟悉的白墙上，挂了一面照片墙，另一侧是走入式衣柜。

他?们的衣柜大的像另一间小?房间，打开柜门，中间有一条小?道，两边挂着各种昂贵的定?制西装，右边挂的是楚枫的，左边挂的是他?的。

谢时?煜伸手摸了一下?他?曾经穿过的西装袖口?，即使离开了两年，他?的衣服也光鲜如昨，全都原样一件一件挂在衣柜里。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再?往后?面走，一格格的柜子里叠的是便宜一些的T恤休闲裤，上面有洗衣粉和太阳晒过的味道，很清新，每一件衣服都洗的干干净净。

谢时?煜看着这些原封不动的衣物，心脏有些隐隐发?麻，他?不知道楚枫在这两年里，在已经知道他?“死亡”的事?实后?，还时?不时?这样清洗这些永远不会有人来穿的衣服，是什么心情。

甚至还把?这些衣服摆在自己衣服的旁边，每天起床换衣服的时?候都要再?过目一遍，清楚地认知到那些衣物的主人已经离开了，像是自虐一样。

包括卧室里挂着的照片墙，楚枫每天待在这里，都可以看到他?们曾经快乐的一切，美好的、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还有客厅里餐桌面对的墙壁上，挂的是太平洋海域的地图。每天吃饭的时?候，楚枫都会再?看一遍飞机失事?的地方。

谢时?煜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是他?再?不早点回来，都不知道楚枫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这样自虐，跟慢性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他?把?他?们行李箱里干净的衣服一件件挂回衣柜里，一些睡衣和T恤叠起来，放到衣柜的格子里。

咯啦——

谢时?煜拉出一个衣柜抽屉格，他?记得自己的T恤应该都放在这里……

正要把?T恤放进去的时?候，谢时?煜僵了一下?，他?看到抽屉格里躺着的那件衣服上面，写着一串字母：

Maple

枫树。

这是他?们十七岁一起买的情侣装，谢时?煜是黑T，楚枫是白T。

这件衣服不过几十块钱，对他?们现在经济实力这种价位的衣服实在不值一提，但这是情侣装，很有纪念意义，过三百年也要留住。

对于快三十岁的谢时?煜而言，十七岁的衣服已经发?穿不出去了，这件情侣装是收藏用的，很多?年都没有穿过了，不可能会摆在一叠T恤里的最上面。

摆在最上面的衣服一般都是最近穿过的，这件Maple黑T会变成最上层的第一件T恤，只有一个原因，它最近被?人拿出来过。

谢时?煜很快想到他?十七岁的事?情，楚枫比对他?的DNA，需要拿他?是“监管者X”的DNA和他?是“谢时?煜”的DNA进行比对。

这件衣服曾经沾过他?的血。

谢时?煜记得当时?自己出于谨慎，已经洗过很多?次了，衣服上完全看不出任何血印子。没想到还是能被?现代高科技提取出来。

但想要提取这件T恤，就要知道曾经这上面有血迹，如果楚枫连这一点都注意到了，那就不可能是完全不知情的。

谢时?煜心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叫嚷着：小?枫树是一张什么都不知道的纯洁白纸！另一个小?人嘻嘻贱笑：你老?婆才没那么简单呢。

如果楚枫已经开始接近他?17岁的秘密，那么说明之前的秘密应该都破解了。

梦想城全城病毒时?，楚枫先后?破解了24岁、7岁、13岁的密码问题。

谢时?煜当时?作为监管者X，还给了楚枫很大帮助，一狼人自爆式向楚枫推荐出13岁小?谢很可能是战力最高。

楚枫不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楚枫小?时?候就看见过关键的证据。

年幼的谢时?煜没有对小?楚枫解释过什么，但也没有刻意瞒楚枫。

站在走入式衣柜的走道里，谢时?煜想起他?小?时?候住在404室居民楼时?，房间里破旧的木头衣柜。

那时?候他?的衣柜像他?的保险柜，锁着他?罪不可告人的秘密：蓝丝带。

小?时?候楚枫来他?家玩、待在他?的卧室里，小?时?煜从来没有不许小?楚枫去哪里、或者不许动什么东西。

他?房间里所有东西、所有秘密，楚枫都可以随意翻找。

楚枫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还可以推断出他?过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的人。

因为现实里不可能找到任何证据证明“谢时?煜”这个人确实做过某些事?。谢时?煜也相?信自己没留下?过这么明显的纰漏，否则他?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

楚枫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就算曾经因为年幼二毫无察觉，但一旦有了一点线索和提示，根据直觉和楚枫的智商，想查到他?曾经做过什么，或许……也并不如想象中的困难。

谢时?煜无法相?信楚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拿捏不准楚枫到底知道了多?少。

当年小?时?候在他?家翻找出的东西，楚枫还记得多?少？

或许，楚枫主观上已经全都忘了，毕竟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去哪个小?朋友家无意中翻出了什么东西，这种事?不可能长?大了还很清晰地记得。

但是曾经看到过的视觉信息，是会储存在大脑中的，以谢时?煜做监管者X的经验，梦想城游戏的系统是可以完美还原出人脑中曾经看到过的所有视觉图像。

人脑目前是还有很大程度没有开发?，据研究，人类日常生活其实只开发?了大脑不到10％的区域。很多?人看到了图像、看到了课本，但很快就记不起来是什么内容。

但其实，只要看到了，这个图像信息就已经通过视觉神经传输给大脑了，就像U盘已经将文件输送给电脑了，只是电脑里文件太多?，不知道这个文件储存到哪个文件夹了。

大脑就像电脑一样，一旦接收到视觉图像，这些信息就会储存在大脑里，只是人的主观意识无法顺利地调取这些信息，好像U盘拷贝了文件到电脑里，可是忘了要去哪个文件夹里找。

主观意识无法调取信息，也就是“记不得”，所以需要反复地记忆，加深印象，知道文件存储在哪个文件夹里，人才能形成主观可调动的记忆。

过目不忘的天才就是在调配这一方面非常出色，甚至有的人大脑发?育异常，根本不需要“调配”这个工序，大脑一旦接收到了信息，他?们就可以很自如地使用。

所以同样看过一眼课本，课本里的内容其实已经进入了每个人的大脑，只是有的人可以调配这段信息，所以看起来是记忆力超好甚至是过目不忘，而有的人无法调配，需要反复背诵，甚至还背不住。

但如果读取他?们的大脑，进入梦想城系统构建，那么这段存储的课本知识，都会被?原封不动地还原出来。因为他?们曾经都看过这页课本，拥有这段视觉图像信息。

谢时?煜不确定?楚枫还记得多?少，但他?很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楚枫来他?家的时?候至少是看过他?的涂鸦日记、以及，那条最重要的蓝丝带。

、

小?时?煜写了一本居民楼观察日记，分析每一个楼层住户什么时?间出来、都是些什么坏人，有没有什么弱点、害怕什么，最后?统筹规划出小?楚枫安全来他?家玩耍的时?间和路线。

这个本子就放在小?时?煜的书柜架上，和他?的旧玩具小?恐龙摆在一起。

谢时?煜的妈妈也来翻过，但觉得都是小?孩子的一些信手涂鸦，没多?大意义。

小?楚枫来小?时?煜家玩耍时?，摆弄柜子上的小?恐龙玩具，也看到这个日记，出于好奇，在征得小?时?煜同意后?，打开翻看过。

“这是谁？”

7岁的小?楚枫指着涂鸦本上的一个爆炸头的火柴人，似乎穿着裙子，可能是个女?人，看起来有点可怕。

“401的大婶。”小?时?煜回答道。

“这个人真的长?这样吗？”小?楚枫的手指在头发?边转了两下?圈圈：

“像你画的这样，爆炸头？”

“嗯。”小?时?煜煞有其事?地点头，“我?是写实派。”

小?楚枫噗嗤一下?笑了：“你知道写实派是什么意思吗？”

“那我?带你去看看咯。”小?时?煜酷酷地倚在卧室门边，钻头看了眼客厅的挂钟：

“那家伙估计买菜回来了。”

小?楚枫很有兴致地跑过来，跟着小?时?煜走到阳台边。

“这边。”

小?时?煜带着小?楚枫在阳台边蹲下?，他?特意拉着楚枫，离阳台的窗帘远一些，不要让身体的动作导致窗帘浮动起来。

小?时?煜：“往缝隙里看。”

小?楚枫透过窗帘的缝隙，像一个暗中观察的小?特务，他?看到一个穿着牡丹大红裙的中年妇女?，拎着菜篮子向居民楼走来。

这位大婶果然一头乱发?，像是做小?波烫卷短发?做失败了，发?质炸开，乱哄哄地窝在头上。

小?楚枫捧着小?时?煜的涂鸦本，仔细比对着，那一头乱卷发?跟谢时?煜画的爆炸头简直是一模一样，生动极了！

小?时?煜：“像吧？”

小?楚枫哈哈笑起来。在年幼的他?看来，这只是一本搞笑涂鸦画。

但楚枫看过。

谢时?煜心里很清楚。

还有一次，大概是八岁的时?候，楚枫来他?家想看小?当家干脆面里的连环漫画书。

当年那包干脆面五毛钱一袋，里面配套会送一本非常非常小?的漫画小?人书，长?宽不出5cm，放在掌心都绰绰有余，也非常薄，不过六七页。

但每包干脆面里都是随机的漫画书，分①-⑨册，要想看到完整的故事?，就要购买足够多?的干脆面，有时?候运气?不好，买到好几包拆开都是一摸一样的漫画书，就是差那么几个序号死活收集不到。

小?时?煜手气?比较好，每天放学买一包吃，不到两周，就将①-⑨整个连环故事?都凑齐了，有好几包还抽中了再?来一包，根本没花钱。

小?楚枫差了⑤和⑦册没有，故事?情节衔接不上，听说谢时?煜有，小?楚枫趁来他?家玩时?就顺便想看一看。

那是一个童年的暑天。知了藏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吱吱不休地叫着。下?午三四点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小?时?煜正在厨房里。给楚枫制作冰牛奶芒果露，一直腾不开手去找小?当家干脆面的迷你连环漫画书，他?跟楚枫说：

“就在我?衣柜里，上次的校服口?袋，你去找找。”

“噢——”

小?楚枫打开了小?时?煜的衣柜。

——跟他?家的白色、镶有欧式装饰的走入式大衣柜完全不一样，谢时?煜家的衣柜是褐色的木头衣柜，打开里面还有一些地方好脱落了，掉了些许木屑在角落。

虽然有些破旧，不过，整个衣柜整理的很干净，还放有樟脑丸等驱虫的药，闻着很安心。

谢时?煜的衣服虽然不多?，每件也看起来比较旧，但也都洗得很干净，小?楚枫随意凑近了一件衣服，轻轻嗅了嗅，好像是雕牌香皂的味道。

楚枫随意翻了几件衣物，没看到校服。

其实当时?谢时?煜那件校服就挂在衣柜衣架上，属于比较明显的地方，但正好被?前面的一件灰扑扑的外套给挡住了。小?楚枫一时?没看到，他?开始在衣柜里寻找带有蓝白颜色的东西。

很快他?在一叠衣服的倒数第3层找到了这样的颜色，小?楚枫很开心的把?那个东西抽出来——

是一件校服。

楚枫觉得自己找到了，他?很惊欣喜地将手伸进校服口?袋里：

果然有个东西！

小?楚枫一把?拿了出来。

是一团红领巾。

这团红领巾看起来有些旧了。谢时?煜在二年级的时?候，终于成为了全班最后?一个加入少先队员的孩子。

八岁的小?楚枫看到这条红领巾也没有多?加怀疑，以为是谢时?煜随手随手放进口?袋里的。

这团红领巾有些微微的散开了。神使鬼差的，小?楚枫并没有直接将这团红领巾塞回口?袋里，他?轻轻伸手，拉着红领巾的一角抽开来看了看——

红领巾里面包着一个东西：是一条丝带。

蓝色的丝带上，好像有一些褐色的印记，不知道是什么。

楚枫并没有多?加在意这个事?，这条丝带看起来是断了，可能是谢时?煜的什么绳带吧，顺手塞进校服口?袋里就给忘了。

“你找到了吗——”

厨房里传来谢时?煜的声音。小?时?煜装着做好的芒果冰牛奶朝卧室里走来——

一进门，小?时?煜就看到他?的最终秘密：蓝丝带和红领巾，被?小?楚枫轻易就翻出来了！

小?楚枫无辜地眨着黑亮的眼睛，什么也不知情地望着他?。

对楚枫来讲，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他?也没有多?加在意，但小?时?煜看到这个场景足足吓了一大跳。

当年那一碗芒果冰差点打下?来摔在地上。

小?时?煜端碗的手一抖，总算稳住了，他?绷住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

小?楚枫：“抱歉，把?你衣服弄乱了，我?待会再?叠回去。我?找不到那个小?当家漫画书。”

“没事?。”小?时?煜沉着冷静，不动声色先走到书桌上，放下?芒果冰，然后?移动到衣柜旁。他?淡定?地取下?挂着的灰色外套，露出后?面被?挡着的一套常穿的校服。

小?时?煜伸手往兜里一摸，就拿到了一枚小?小?的书，他?递给楚枫：

“就是这个，你看看。”

小?楚枫很开心，年幼的他?转头将找到的红领巾和蓝丝带，忘到了一边去。

曾经看过的东西永远会留下?痕迹，它们静静的储存在楚枫大脑的一角，等待二十多?年之后?在一场游戏里与他?相?逢。

、

谢时?煜作为监管者X时?，也去过楚枫的梦想城居民楼404室，那里几乎是100%还原。以楚枫的智商，一旦曾经看到过这两个东西，再?结合一些现实中还能找到的蛛丝马迹，加以大胆的推论，虽然未必能完全知道当年真相?的全貌，但是至少、至少，也应该也会隐约的感觉：

你一直以来结婚多?年的丈夫、天天躺在自己身旁的枕边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温柔体贴的好人，而很可能是一个魔鬼。

谢时?煜不相?信以楚枫的智商推理，连这样的结果都推断不出来。

但看楚枫现在的表现，就好像他?真的完完全全不知道，仿佛忽略了所有的细节，而只是意外碰巧地识破了梦想城里的战力排名，并且也不去思考战力排名到底是为什么而排、里面的依据是什么？

楚枫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

如果是装的，分明知道了全部的一切，还故意把?他?的涂鸦本藏起来，并且明知到他?所有的秘密还能在他?面前装的豪不知情，甚至能逃过能逃过他?这样细致的观察。

假使真的是这样，谢时?煜忽然感觉到有一种隐隐的亢奋，那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家老?婆也是个狠角色。

在他?看来，楚枫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光明美好的世界里，住在最漂亮的复式楼里，妈妈在教育局上班，是体面的公务员，爸爸在大学里任教，是受人尊敬的教授。外公外婆是市里三甲医院的院长?和医生，爷爷奶奶也是市里官员，爷爷坐到了市财政局局长?。

从小?到大，楚枫的生活都非常顺风顺水。父母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也是十分恩爱。

而谢时?煜的父亲，吸毒，妈妈偷窃，童年是永无止境的家暴殴打。居民楼里四处住着不可见人的邻居，对门是卖毒品的马仔。隔壁楼住着走私大婶，和虐猫杀人犯，楼下?小?卖部叔叔又是个连环分尸变态狂。甚至显得1楼的那个恋/童/癖都不足为奇。

他?和楚枫完完全全活在两个世界的人，谢时?煜觉得他?是在黑暗里出生的，而楚枫永远在那阳光下?，活在光鲜亮丽的世界里。

如果有一天，总是活在阳光里的楚枫知道了他?所有的一切，第一个念头应该是害怕、然后?想尽办法逃离他?吧。

就像纪世明的女?朋友一样。正常人都不会想要跟魔鬼接近，一旦发?现周围人可能有潜在的危险，第一个念头都是赶紧远离这样的人，省得以后?哪天真的出了什么事?波及自己。

当年结婚的时?候，楚枫的父母就非常反对他?们，楚枫非常不理解，一直在反抗父母。甚至大学的时?候直接拉他?去民政局登记。

只有谢时?煜自己心里清楚，他?父母反对他?们是有道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想要自己所爱的人去亲近一个分尸杀人犯。

当时?在民政局签字的时?候，谢时?煜心里没有太多?结婚的喜悦，他?不知道楚枫有一天会不会后?悔，后?悔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听自己父母的话。明明有美好的人生和未来，可以找到更阳光的伴侣，以为自己找的很温柔体贴的竹马、知根知底，但其实却找了一个魔鬼，以后?的人生每晚都跟魔鬼睡在一起。

谢时?煜把?行李箱里的衣物一件一件摆到衣柜里去，整理完之后?，再?把?林岚给他?祭拜的枯萎菊花收进垃圾袋里，把?楚枫的照片墙上的照片也一张一张摘下?来，他?已经回来了，楚枫不需要靠这些旧物来怀念过去。

这个卧室大大小?小?的衣柜橱子、抽屉、墙角、，能开的地方，谢时?煜都开了一遍，能找的地方基本也都找了。到处都没有找到他?当年的涂鸦本，不知道楚枫是扔掉了还是藏了起来。

现在的情况有点诡异。谢时?煜像站在了一道十字路口?前。

假设，楚枫是一个在阳光下?长?大的正常人，他?的反应大体上应该像纪世明曾经的女?朋友一样：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想要不动声色地伪装自己，但克制不住心里极端的害怕，日常生活中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不自然。

但现实是，楚枫完全没有这样的表现，甚至很自然地跟他?说话、亲近和Play，有一点不情愿或者是伪装出来的样子。

基于这样的现实推断下?去，那只能说明楚枫对他?的秘密是一点也不知道，所以根本不会害怕。

但，这和第二个现实矛盾。谢时?煜清楚地知道楚枫是看到过蓝丝带和他?的涂鸦日记，所以在当时?梦想城的居民楼里寻找7岁小?时?煜的时?候，楚枫就应该发?现了端倪。而且，24岁医生药和酒。以及13岁战力第一的角色小?谢，楚枫都精准地破解了，这不可能全都是巧合。以楚枫的智商说他?完全不知道都是瞎蒙的，实在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