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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养生还?是有成效的,这次受伤看着危险,但?是解毒之后,就只剩些皮外伤了,飞镖能有多大,伤口虽微深,却未伤及筋骨。
稍微修养的两天,仪敏就活蹦乱跳起来了,连月底的册封礼都没耽误。
拿到妃位的宝册,她深深的松了口气。
早这一?步封妃,以后就算止步于此,那也是未来那四妃的‘前辈’了。
吃水不忘挖井人。
她得封妃位固然欢喜,但?她也想知道,那日究竟是谁绊了她一脚?
可惜那日情景混乱,除了佟妃宜贵人,还?有一?大群宫女侍卫,就算聪明如卓沅,也一?时推算不出来,而且也不能排除对方是真的不小心的可能。
但?如果对方是有意加害,此刻见她因祸得福,怕也已经气?的七窍生烟,倒也不必十分在意。
“绿柳,去取五十两银子到膳房,给永寿宫上下每个人加两道好菜,权当?一?起同乐了。”
仪敏对下从不做二次赏赐,之前封妃的圣旨下来时,她已经给永寿宫上下加了月例,此时自然不会再赏,只是一人加两道菜还?是可以的。
毕竟她也知道,下层的小宫女小太监餐食多为寡淡,极少能打个牙祭。
绿柳领命下去。
她又对青梅道:“之前让你送回家的东西,可送过去了吗?”
青梅点头:“都送好了,是和皇贵妃的赏赐一?起的。”
虽说升为妃位之后,往娘家赏赐些没有宫内规制的东西不算逾举,但?无?奈董家此刻处境有些尴尬。
顶立门户的长子被革职在家,可深宫里的女儿却救驾封妃,别说外人了,就是董家自己人都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好。
“那就好,我封妃之后,皇上和两位太后,都对家里有过恩赏,想来也能叫嫂子少些担忧。”
也把董大哥革职的坏影响消去些,让一些观望的人家知道:董家并没有失去圣心,都把那些小心思收一收。
青梅轻声道:“送礼的人回来传信说,大夫人很想进宫来见见娘娘,之前娘娘受伤一事,让大夫人很是担心。”
仪敏摇头道:“这段时间不行,皇上还?在为之前的事震怒,无?论是我还?是家里,还?是低调些的好,过些日子我再找机会见嫂子一?面。”
……
仪敏猜的不错,康熙的心情非常糟糕。
此刻他桌上放在厚厚一?沓调查报告和证词,皇上遇刺是关乎朝野的大事,刑部宗人府联手行动,效率极高。
可瞧瞧这上面写了什么啊!
刺客就罢了,禁卫军里竟然也混入了好几个奸细,还?有好些都是在任职多年的,若不是这次露出行迹,还?不一?定能查出来。
最叫他愤怒的是,宗室竟然也有参与者,一?位辅国公三位宗室子,堂堂爱新觉罗家的子孙却去加入了‘反清复明’的组织。
他们到底图什么?
又把老祖宗辛辛苦苦打下了的基业置于何地?
“全都是混账!”康熙气?的肝疼。
……
刺杀之事的第二天,来自康熙的大清洗就开始了。
最开始是内务府,管事的给换下来一大半,就算没被革职的,也被调离了原先的岗位,多少人十数年的经营毁于一旦,最后都是哭着离开的。
然后是后宫,一?批又一批的宫女太监被带走,慎刑司一时人满为患,宫中人心惶惶,谁都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被带走的宫女太监都有自己的朋友、老乡、熟人,他们为其担心的同时,也忍不住怕牵连到自己,很有些草木皆兵。
大部分带走的宫人都没能回来,这次康熙决心很大,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谁的面子也没给,只要觉得底子不干净的一?律从严处置。
后宫嫔妃多少都有些人手的损失,包括应对最及时的卓沅和太皇太后也都没能全身而退,可见天子之威。
各宫都有些熟面孔消失了,很多传递消息的小道中断,骤然间,好多人都成了“聋子瞎子”,就连仪敏这些日子都觉得耳目闭塞了些。
这场清洗足足持续了一?个月。
直到仪敏背上的疤痕都渐渐淡去,这件事才告一?段落。
“咱们宫里少了几个?”仪敏翻着书页,平静的问道。
玉兰说道:“一?共五人,两个是洒扫的宫女,林公公手下少了两个小太监,还?有一?个是东配殿的小管事。”
仪敏轻轻点头,淡声道:“先不急把空缺补上,再等?等?吧。”
……
时间推回到五月底。
或许仪敏这辈子真的跟热点绝缘。
明明是单独封妃这种足够在后宫议论一?个月的大新闻,却偏偏不到一天就销声敛迹,被另一个爆炸级新闻覆盖了。
——康熙立太子了。
就在仪敏封妃大典的第二天,康熙帝正式宣布:大清有太子了,这片土地都继承人了!
不提朝堂上的震动,就是后宫也是议论纷纷。尤其对育有五阿哥的惠嫔而言,简直是巨大的打击。
……
“这次刺客一?事,对皇上而言也是个契机。”
仪敏有些感慨,康熙早在仁孝皇后刚逝世的时候,就已经动了立太子的念头,被太皇太后和一?众朝臣以皇子太过稚嫩年幼的为由拦住了。
可天子之心本就难以阻拦,更何况那不仅只是天子,还?是一位爱儿子的父亲。
卓沅点头道:“也是为了三藩之事,听说这段时间前线战果不是很好。”
此时立太子,也是为平定三藩之乱打一?剂强心剂。也是因此,才没多少人反对。
“再过两日格佛贺就要随多罗亲王世子回科尔沁了吧?”仪敏端着茶杯问道。
早在半个月前,两人就在京城完成了婚礼,果毅公府的三格格正式成为蒙古科尔沁多罗亲王世子妃,只因遏必隆大人不舍,这才在京中逗留了半月。
卓沅放下手里的书,怅然道:“是啊,按照规矩,嫁入蒙古的宗室格格和公主,十年内不能归省,格佛贺被皇上开恩加封为多罗格格,也是算在里面的。”
仪敏安慰道:“格佛贺虽无法?回来,但?皇上每隔两年就会去塞外避暑,到时不也能见到吗?”
“再说,格佛贺那么聪明,定能过得好的,”想起那对新婚夫妇来宫里请安谢恩时的样子,仪敏不由笑了。
女子一?袭华服秀美绝伦,目光坚毅清澈,而男子精壮魁梧,却面带紧张羞涩,眼神时刻不离身畔的妻子。
看上去都对着婚事满意极了。
卓沅也笑了,“所有姊妹间,我最不担心的就是格佛贺了,她最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要给她机会,她就能把握住!”
……
果毅公府。侧夫人舒舒觉罗氏的院子。
格佛贺伏在额娘的膝上,面容平静安宁,“额娘莫要难过了,这对女儿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
与她的淡然不同,舒舒觉罗氏面带悲痛,她一双眼早已红肿不堪,自女儿定下离去之期,她的眼泪就没止住过。
“叫我如何不难过,你姐姐入了宫,一?年难见几面,已经是刮了我半块心,可如今剩下的半块也要被挖走了。”
她哽咽道:“我天天板着手指算日子,就盼着重大节庆能入宫见阿沅一?面,可你嫁去了蒙古,额娘却是连个盼头都没了……”
“哪里没有盼头,十年之后,女儿不就可以归省回京见额娘了吗?”
“十年啊,额娘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你回家了呀!”舒舒觉罗氏抱着女儿的肩膀就痛哭起来。
格佛贺连忙为她顺气,“额娘在说什么呢,怎会等?不到?额娘和阿玛定会长命百岁的。”
再多的劝慰之语都弥补不了的,是一位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
即便格佛贺拉上了哥哥法喀,两人绞尽脑汁的去哄额娘开颜,舒舒觉罗氏还是在日益憔悴。
可即便如此,当?果毅公府为科尔沁多罗亲王世子和世子妃送行的时候,舒舒觉罗氏还是盛装出席,全程端庄得体。
不愿给女儿丢脸惹麻烦。
这番慈母心肠,格佛贺又怎会不明白,她低下头狠狠眨着发酸的眼。
方才还?在和舅兄拼酒的诺扪额尔赫图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旁,小心问道:“你怎么了?”
抬头看着男人透出紧张忐忑的表情,她柔声道:“只是一想到要离开家,心里便慌得很,世子爷不必管,妾身一?会儿就好了。”
对方又岂会不管,这位新婚妻子方方面面都满足了他对妻子的幻想,他再是满意喜欢不过。
“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阿爸和额吉都很和善,一?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我带你去草原看星星,草原的星空最美了……”
格佛贺羞怯又带着依赖的看着他,轻轻点头,“妾身相信世子爷。”
——我相信自己!
翌日,坐在驶向科尔沁的车架上,格佛贺抚摸着头上的累丝红宝石簪子,那是新婚第二日进宫请安时,她的姐姐,大清的皇贵妃所赠。
簪子是中空的,原先放着一?份科尔沁的势力图,详实细致、言之有物,被她牢记之后便毁去了。
那才是姐姐送的新婚礼物!
她推开马车上的窗户,最后看了一?眼京城,气?势巍峨,不愧为王居之所。
——十年后再见,希望到时我们都是另一幅样貌了!
……
康熙十四年,六月。
“荔、枝,这个叫荔枝……”
兆佳常在抱着乌希哈,笑看温妃逗弄女儿。
仪敏抬头看她一眼,说道:“一?会儿你也装上一?碟回去尝尝,这是今年最后一批,下次再想要吃,就要等?明年三月了。”
一?碟很少,只有四个,但?兆佳常在已经很惊喜了,要知道新鲜荔枝储存运输不易,极为稀罕,即便是温妃娘娘也就分得一?盘而已。
“这如何使得,该是娘娘留下食用才是,前些日子娘娘已经送来很多蜜饯,荔枝干也是有的……”
“那如何一?样?”对她笑了一?下,仪敏伸手把乌希哈抱到自己怀里。
“给你便好好拿着就是,荔枝再精贵都是给人吃的,又不是拿回去供起来,你吃着高兴,那它才是有价值的。”
温妃娘娘口中常会冒出一些奇妙言论,相处久了,兆佳常在也习惯了,而且她大多时候都觉得温妃娘娘的话很对,也乐意听从。
用银叉分出小小的一?块荔枝肉,轻轻送到乌希哈嘴边,小姑娘迫不及待的凑上来叼走,眉眼弯弯,不停“温额娘、温额娘”的叫着,还?想吃。
喂了她大半个之后,仪敏收了手,“可不能再吃了,小心肚子痛!”
乌希哈急了,话都说不清楚了,“咿呀咿呀”喊个不停。
奈何娘心似铁,无?论是亲额娘还?是温额娘,都装作不知道她在表达什么,一?个帮她整理衣服,一?个给她擦着嘴。“还?得多谢娘娘,这些时日皇上常派人来将乌希哈抱到乾清宫去亲近,也多有赏赐,”兆佳常在笑意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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