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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晚必要趁着?天亮之前回裴府,李胤走后,她收拾了下,从偏门乘车出了去。
天光泛出一点亮白,慕晚晚极为困倦地躺在马车里,眸子强撑开,里面还是水汽蒙蒙的。柳香悄悄拉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才扶她下了马车。
两人算着?轮值的时间,从偏门回了去。
一如昨日,慕晚晚刚沾到床,困意袭来,她便睡了过去。
没多久,柳香推门进来喊起她,“夫人,药熬好了。”
慕晚晚掀了掀眼皮,勉力坐起身,捏着?鼻子喝了那极苦的药。
不知?李胤作何心思,事?后也没安排个人给她熬避子药,慕晚晚不好当面直说,只能每次回府让柳香现熬好再端过来。
她擦了擦嘴角,又?吃了个蜜饯,才觉那些?苦味稍稍退了下去。
柳香看得心疼,“夫人,这药吃多了毕竟对您身子不好,听说日后得子嗣都艰难。”
慕晚晚并?不在意,她与裴泫成婚三年,三年里除了她的月事?,裴泫几乎夜夜宿在她的屋子里,都不见她肚子有?什么?动静。慕晚晚私下里找过郎中,郎中也说的是她子嗣困难,极难有?子。听了这话,不难过是假的,但她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都没告诉。
慕晚晚把蜜饯的核吐出来,回身又?躺倒了床上,阖眼,“没有?日后了,等过了这件事?,咱们就离开长安,安稳过剩下的日子。”
皇上真的会让您走吗?
柳香想多问?一句,但见夫人眼底浓厚的黛青,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慕晚晚又?做梦了。
辽远山水的围幔飘飘荡荡,一只素手抓住了那飘荡的一角,粉嫩的指尖因太过用力都变成了白色,里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男人如刻的下颌上汇聚了密集的,他?眉峰压低,漆黑的眼里满是身下的人,猛地落下,贴在她的耳边叫了声“卿卿。”
屋里,慕晚晚蓦地睁眼,眸子里空洞一瞬,随后才意识到她梦到了什么?。
她心下砰跳,抬手碰了碰烧得通红的脸,气息不稳,她又?梦到了那个男人,还是在和他?同床的时候。
慕晚晚呆了呆,深觉是自己最?近太累了,如若不然,为何会做这般…令人羞于启齿的梦。
她匆匆下床,一如那夜一样猛喝了盏冷水,才把方才那些?心思压下去。
现在已经天光大亮,看似像是到了晌午。
柳香在外叩了下门,“夫人,怜蕊姑娘来给您请安了。”
慕晚晚透过小窗看了眼正午的天,烈日炎炎,这个时候请得哪门子安,她冷哼了声,“不见。”
院里好似又?说几句话,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声,慕晚晚猜测她应该是走了。
正是热的时候,慕晚晚提笔到案边写了几副字,身上汗渍粘腻,她蹙了蹙眉,开门吩咐柳香准备水沐浴。
柳香知?道?夫人一向是爱洁的,很快让人备好了水放到净室。
慕晚晚舒舒服服地泡在温水里,雾气朦胧,迷蒙中可见女子窈窕白皙的背影,脖颈修长,曲线流畅,唯有?那颈下密密麻麻的红痕诉说昨夜的情.事?。
宁玉宫
这几日皇上都没来后宫,鹂瑶不知?是不是不久前的那件事?惹怒了他?,至今对她不冷不热。
鹂瑶惆怅地看着?怀中的稷儿叹了口气,梅雪在她身边端了一碗冰梅甘露进来,“娘娘,现在天热,您尝尝凉快的,舒舒心。”
鹂瑶挥了挥手,没接,“正因天热,本宫烦躁得很,”她顿住又?道?“你说皇上是不是生本宫的气了,这么?久都不来宁玉宫坐坐。”
梅雪不知?如何作答,挑了她舒心的话说,“娘娘您多心了,皇上宠爱您这么?久,您又?诞下皇子,皇上怎会生您的气?”
鹂瑶不安的摇头,“本宫能感受得到,这一年来他?看似对我?和从前一样,但本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梅雪眼睛转了装,为她出主意,“娘娘,您不若让皇上想想初见为您动心的那一时,皇上念旧,定会想起您的好。”
鹂瑶听她的话,思索了下。
二人谈论时,李胤在殿内处理朝政,拿起桌边的一张折子翻了翻,是言官弹劾的奏章。
李胤是武将出身,从马背上打来的天下,初初登基时只在旧制上修改几番,革除没必要的官职,但这言官还是留了下来。
说白了,那些?言官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没有?重要事?弹劾,就抓住大臣们的私事?不放,什么?上到大臣贪污受贿,下到家妾偷情,他?们能通通给你翻出来。若不是他?手段强硬狠戾,怕是那些?人凭着?一身骨气,也丝毫不惧怕他?这个皇上。
但李胤却也颇为看中这一官职,里面的人大多都是他?亲自挑选,脾性耿直,不结党营私,正有?助廉洁朝政。
折子上言说的这件事?李胤读完后眉毛挑了挑。
不为别的,上面所书?,兵部尚书?为人失德,竟然与兵部侍郎的正室妻子纠缠在一起,暗通款曲。兵部侍郎发现后气得眼白翻出来晕了过去,到现在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事?情败露,兵部侍郎晕着?无法?讨个说法?,就算能讨,但归尚书?管着?,为了升迁,这口气他?只能生生吞在肚子里。于是这时闲了许久的言官就站了出来。
李胤看完后,把折子扔到一旁,嘴角扯了扯。
折子上面痛批得有?理有?据,针针见血,仿若是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皇上,御史中丞傅敏在外求见。”福如海进殿小声通报。
李胤捏了捏眉心,“何事??”
这…福如海不好说,他?欲言又?止,“傅大人说是为了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的事?。”
“啪”地一声,李胤手中的墨笔就被他?甩了出来,福如海头一回见皇上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跪下请罪。
李胤冷嗤一声,“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怎么?批的这件事?!”
福如海心里默默为傅敏上了一柱香,默念菩萨保佑。至少傅敏大人确实有?一身正骨,敢不惧权贵。皇上平常也是对他?赞赏有?加,但是这次,傅大人着?实真正戳到皇上心坎里了。
傅敏进来,利落地拂袖跪地叩首,道?“臣参见皇上。”
李胤顿了下,眼睛盯向他?,道?“傅爱卿免礼。”
傅敏丝毫没察觉到皇上的异样,直言“臣来求见皇上是为兵部尚书?和侍郎争妻一事?。”
李胤拿了扔在一旁的折子,不动声色地看他?,“朕看了你的上书?,不知?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傅敏把来时打得腹稿统统说了出来,字正腔圆,刚正不阿,“臣以为,兵部尚书?此举有?伤我?大昭风化,是为伤风败俗,若大昭兴起夺人.妻子的风气,那我?大昭朝纲何在…”
傅敏说得越来越激动,将近说了半个时辰才停下来,“臣以为,应革除尚书?官职,罚俸禄一年,以示警戒。”
李胤耐着?性子听他?说完,笑?了下,这笑?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傅敏是个直性子,虽觉出了皇上的面色不对,但也并?没深想。
李胤心中嘲弄,他?如此说,就差指着?自己鼻子骂了,抬手摸了摸眉梢,好脾气地问?他?,“爱卿是与兵部尚书?有?旧怨?”
“臣从不把私人恩怨掺杂于朝政当中。”傅敏回。
李胤点点头,信他?,又?问?,“那爱卿是与朕有?怨?”
傅敏惊慌了下,俯首跪地,“臣不敢。”
李胤闲散地靠在后面,眼睛看他?,“那日后朕若是行了和兵部尚书?一样的事?,爱卿也这么?斥责朕?”
傅敏听他?半凉的话语,心尖颤了颤,他?从未想过这种事?。
他?寒门出身,在大昭建朝的第二年科举取士,中了探花,后就被李胤一眼看中指派去了御史府。
他?还记得皇上对他?说的话,“此人性情果敢坚毅,为官必是忠臣,可助我?大昭兴盛。”
因这一句话,傅敏心潮涌动,不敢辜负皇上的信任,无时无刻不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他?在前朝不是没科举过,但履试不第,为官的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盘根交错,欺压百姓。因对科举失望,他?对整个前朝也随之失望。
后不久,李胤率兵马占据长安,始建大昭,傅敏决定再试一次,实现心中抱负。后来足以见出,他?没看错人,伯乐相马,让他?得一有?用之地。
跟随皇上多年,他?看得出皇上不似那些?昏庸的君主,他?不贪恋女色,不爱好玩乐,一心为江山社稷着?想,又?手段果决,虽有?时傅敏不赞成他?斩草除根的做法?,但除此之外,李胤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英明的君主。
跟着?这样的帝王,傅敏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可叫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心里的英明君主今日对自己说,“他?若是也夺人之妻叫他?如何。”
傅敏木讷了下,又?听他?道?“你也要卸了朕的皇位吗?”
傅敏听此,再不敢多言,忙落下声,“臣不敢,请皇上恕罪。”
伴君如伴虎,更何况他?一直都知?道?,李胤这个君主虽有?千般好,万般好,但杀死?人来是绝对不会手软留情。
李胤下了台阶,到他?面前,沉声,“此事?朕会查清,再加以定夺。朕记得尚书?并?无妻妾,若是他?二人两厢情愿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只叫侍郎受了点委屈,再让尚书?补偿就好。”
“若是真的是强行夺人.妻,朕也必定严惩不贷。”
这话算是给此事?有?了了断,傅敏告谢。他?额头的冷汗都掉了下来,终是又?道?“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此举着?实不妥,如非必要…”
“必要,”李胤被他?气得不行,没想过自己当初怎么?瞧上了这么?不知?变通的人,也活该每次宫宴都无人与他?搭话,他?心里都没想,张口就道?出了这句话,“朕非她不可。”
话落,李胤顿了下,却没再辩驳,甩袖回到太师椅上,烦闷地睨他?一眼,“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你下去吧。”
傅敏终于有?了点眼色,躬身退了出去。
福如海送走傅敏,又?听到殿里纸砚落地的声响。他?心里对御史府傅敏大人的脾性门清,那人就是个愣头青,没心眼儿,能平安出来也算是皇上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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