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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梆落。常娆沐浴后,卸下了一身疲倦,撑着明灯,二等的丫鬟都不在近前,身旁只留了珍珠、琉璃等,七八个一等大丫鬟伺候。
才过初秋,天气还没转凉,这几日艳阳高照,入夜也没觉查到一丝凉意。
常娆坐在院子里赏花,石桌上放了一本游记,棉线勒的针脚,封面字迹略狂,瞧着,像是哪个侠客走过名山大河,路上闲暇,自己随手记下来的。
粗简的页面上落了桂花,桂花的影子在灯下拉长,宛若清水流觞。
一阵风吹过,细碎的桂花紧跑两步,落下书页,落在石桌上,卷着甜郁的香气,钻进鼻息。
常娆停下了手里的团扇,懒懒莞尔,朝坐在面前绣墩上的女子瞥了一眼。
“你做的很好,孩子既是沈子晋编出来骗人,又不是你的主意。”她眼睛眯起,像一只瞧见鸟雀的浮云狸,“只是你甫才说,齐氏送的安神药里有堕胎的成分,可找人看了真假?”
宝婵一袭湘妃色的薄纱抹胸,穿的曝露,却裹的规规矩矩,没有半点儿在沈子晋跟前的风流韵色。
今夜世子挚友有约,去了快绿阁听曲,一群爱玩的碰上好玩的,一时半会儿自然是回不来。
她又提前同世子打过招呼,只说自己既然抬了妾室,也要多在少夫人跟前走动,才是正理。
便不为了自己的前程,日后有什么三紧两松的事情,西厢也不至于为难于她。
沈子晋心里不大乐意,夸了宝婵懂事听话,胡闹两句,也就随她去了。
宝婵这会儿眼睑朝下,似是在回想什么,从怀里摸出一张四方白纸,递给一旁。
解释道:“起先奴婢也是不信,齐氏是出了名的宠儿子,按理说世子亲事落定,不论嫡庶,都该是她的孙子,可这方子是世子寻了药渣,拿到外头教人查出来的。”
沈子晋能把脏水往别处泼,可齐氏是他的亲娘,总不能杜撰到亲娘头上。
常娆点头,叫人把方子收好,以备日后用到。
宝婵回禀完了东厢的事,手指绞着帕子,又多言了一句:“世子私下里教我放心,孩子的事情他会处理。”
深宅大院,可是有一百种法子,制造出滑胎的意外。
齐氏身份在那里,即便是她真有心思,沈子晋也不敢把罪名扣过去。
满府上下,算来算去,再没有比常娆更合适的人选了。
沈子晋十有八|九,要拿这孩子往西厢做文章。
常娆听完一笑,晃了晃手里的团扇:“哼,世子还真是行事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宝婵不解,疑惑的抬头望向身旁几个姐妹。
珍珠私下里和大家交情最好,也最和善,弯了弯眉眼,笑着给宝婵解惑:“今天一大早,世子亲自来送的帖子,说是大夫人近日身子不大好,叫咱们家小姐陪着府里的两位小姐,一起去庙里上香,为大夫人祈福呢。”
出了府,车马劳顿,杯弓蛇影的胡诌出一场冤案还不简单。
枉费她们几个小丫鬟想破了脑袋,也没闹明白,原来是在堕胎这儿挖坑等着呢。
宝婵应声,只说主子防备着就成,起身要走,行至一半,又转身回头:“怪奴婢多问一句。”
她将下唇咬的苍白,踟蹰许久,才开口道:“奴婢自知兄弟愚钝,怕是没金榜折桂的福分,但小姐大恩,奴婢不求旁的,只求兄弟能得主子帮扶一把。”
她目光切切,迎上常娆审视的眼神,慌忙游弋,撇过脸转向了旁处。
常娆不说话,她也不敢走,就这么沉寂了好一会儿功夫。
遽然,常娆低低发笑,起身走了两步,走至宝婵的身旁,伸手在她小腹处摩挲两下,轻轻揉了揉,又握住她拿帕子的手,宽慰的捏了捏。
“你争争气,把这假肚子变成真肚子,你兄弟那边,才能顺风顺水。”
宝婵眼里的彷徨变成了喜悦,激动的点了点头,撩起裙摆就要俯身下拜,被常娆拦住。
两人相携着,常娆拉着她的手,一路将其送出角门。
等到再转身回来,常娆也没了赏花的心思,顺着院子里的桂花树,朝上望了一眼,蟾宫玉兔,温润清冷,瞧着都觉得身上生出一股子寒意。
欲壑难填,没想到她一片好心,竟养了个豺狼出来,还敢恬不知耻的算计到自己身上。
脱离了声色苦海,过上安稳日子还不够,竟瞎了心的想让她拿银子出来,给兄弟买官?
常娆挑眉温笑,这对渣男贱女,还真是想出了个权钱两得的好买卖!
成亲两个月来,沈子晋一而再在而三,得寸进尺,步步紧逼。
把她心底最后一点儿耐心,给消磨殆尽。
如今宝婵又来这一手,她是生的面善,脾气好,但脾气好不代表好欺负,饶人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常娆心底怒火中烧,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温善。
珍珠心思缜密,刚才也听出来了宝婵话里的意思,拿了带夹层的薄袄,替她披上。
“小姐,人心隔肚皮,没有最后落定,有变故也是常事。”
常娆拢了拢领口,起身进屋,到了屋里,又拾目朝外望,月色清冷,那本游记被风翻开,纸页哗啦作响,一篇揭过一篇。
她目下生刃,低低的吩咐道:“把书收好了,唱完这出戏,等我得了空,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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