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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知道自己这些年对衡王有些过分，可是皇家的人确实并没有那么注重亲情的血缘关系，毕竟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觊觎着自己的位置，自己若不处处小心一点，那么自己怕是早就会被人啃的骨头都不剩了。
“父皇，就像你想的一样，你想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厉南衡径直看着皇帝的眼睛，没有一点的躲闪，他眼中忽然迸发出来的光芒，充满了恨意，让皇帝有些后怕，连连退后了几步。
“父皇，你做过那些事情，你心里清楚，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再怎么过分，我也没有追究，念在我么父子关系一场，我都可以不在计较，但是都到了现在，你还有必要再次欺骗我吗？”这是厉南衡的心声，之所以选了现在这个时候告诉皇帝这个消息，也是因为自己已经想好了，雍国的江山确实太难守了，自己如果真的不能成为雍国的皇帝，他也有能力带着自己的小媳妇去重新构建一个帝国。
皇帝被衡王逼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终于站稳了脚步之后，就因为这句话愣在了原地，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果然都是被他知道的吗，那自己每一次的故意刁难，每一次的栽赃陷害，他之所以都忍耐了下来，就是因为自己还是他的父皇？
“衡儿，你不要再说了，是父皇对不起你，你的条件我都同意，只要你能够顺利归来。”皇帝一脸的难过，实在是难以想象自己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什么，一味的对付自己的儿子，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实在是有些过于可恨了。
皇帝忽然想到了衡王已经故去的母妃，那个女子就那么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哪怕脸色苍白，却也没有半分的苍白病态，他去看望她，她只是微笑，却是只字未提。
仔细想想，那会他的心里想的是什么，好像是新进的美人，还是昨日进贡的好马，总之在他的心里，就算是那个女人不在了，自己也不过就是失去了一个妃子而已，而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妃。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当时的她到底是对自己有多么的失望啊，是不是失望到底了，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微笑的背后，又是怎么样的心酸。
“父皇可是想到了母妃病逝前的事情？”
厉南衡其实有读心术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这是夜容家与生俱来的能力，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皇帝在想着什么，他根本就不用费劲心思的去猜测，就能知道到底想的是什么。
皇帝愣了愣，没有再说话，留下了自己带来的虎符，就狼狈的离开了，来的时候有多么的匆忙，走的时候就有多么的匆忙，还带上了几分的狼狈和后悔，以及鲜少流露出的悲伤之色。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回头再去想一遍，就会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有多么的卑劣，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能够重来一次的机会，就算是有，那想必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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