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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站在他面前是自己,这才极力隐藏,敛起锋芒。
兴许是怕吓着眼前的小姑娘,对上她眸子的那刻,祁荀尽数敛去杀意十足凶狠,眼底全是白念习以为常的柔情。
少年郎薄唇紧抿,忽而开口道:“对不起,我还是来迟了。”
一瞬间,眼泪倾眶而出。
白念扯出一抹笑,摇了摇头。她不想教祁荀担心,更不想他因自己分心。
“我既来了,便自愿落在你们手里?。放了她,我任由你们处置。”
这话说得好听。
自愿落在你们手里?,又何?尝不是自愿落在白念手?里??
祁荀轻笑一声,想着大约在庆春院时,自己便不自觉地落入白念的牢笼,他从未想过自己对此甘之如饴。
白念听出他话的意思,一个劲儿地摇头,她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只好极力否认同祁荀的关系。
挟持他的人冷笑道:“放了她,我们手中便没了筹码。”
他紧拉着白念,又往后退了一小步:“我知道你身手极佳,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要想救她,便自行废去右手,如若不然,那我只好先?取了她的性命。”
祁荀岿然不动地站在远处,面上不变喜怒。见他迟迟未有动作,贼人手?里?的长剑复又压近几分。
“怎么?小侯爷怕了?”
祁荀眼皮微掀,毫不犹豫地伸出右手:“拿去。”
白念瞳孔骤缩,连喊几声‘不要’,她整个人颤抖地厉害,泪珠挂在下巴上,哭得梨花带雨。
挣扎时,脖颈上的长剑已经划破她的肌肤,猩红的鲜血反衬出她娇嫩生白的小脸。
眼瞧便要手?起刀落,白念心脏瑟缩,疼地喘不过气起来。她不知哪来的狠劲,一口咬在那人的小臂上,口中泛着浓重的血味。
挟持他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地转了注意力,正此时,祁荀右手将要落下的长剑,左手袖口处飞出一枚暗器,那柄飞刀不偏不倚,正巧戳中挟持之人的眼珠。
血腥味登时充斥山洞,有?余下贼人闻声赶来,见此惨状,拔腿就跑。可祁荀杀红了眼,一个也没放过。
白念紧紧抱着祁荀,衣裳冰凉的水渍寒冷入骨,洇湿她的罗裙。
她带着哭腔,照例将眼泪抹在祁荀的袖上:“贼人狡猾,他本就不会?放过我,你明明可以不管此事,独自离开,干嘛答应他废去右手。”
“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并无大碍吗?反倒是你,太折腾了些,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祁荀拍了拍她的背,又捏着她泪湿的下巴,示意她仰起头来。
白念一仰头,才有?锐刺的疼意席卷而来,她下意识地去捂脖颈,沾了血的小手却被祁荀握住。
男人俯下身,侧着脑袋,轻轻地在她脖颈处落下一吻。
那一吻带着怜惜、心疼、亦有说不出的自责。他无法想象,那刀剑再近一分,眼前的姑娘会?落得甚么下场?
指尖细细地抹去脖颈上的血渍。
白念身子微颤,怔愣在原处。
祁荀方才是在亲她吗?
还未及她反应,男人又将她揽在怀里?:“都是我不好,教?你卷入朝堂的纷争中。”
白念摇摇脑袋,认真地同他说道:“不是的。我是因一块玉牌被牵扯进来的。”
祁荀揉着她的脑袋笑道:“你同那玉牌又有?甚么关系?玉牌是赵婉的,要抓也是抓赵婉才对。”
“不是的。”白念抬头去瞧他,语气笃定地说道:“那玉牌本来是我的,因赵婉使诈,在玩叶子牌时动了手?脚,彼时我输了个精光,她这才将我的玉牌要了过去。”
祁荀浑身一僵,神?色多变,他捧着白念的脸左看右瞧,有?错愕、不可置信,更多的,毋庸置疑是惊喜。
“你方才说甚么?能否再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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