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清心寡欲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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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关押的都是重犯,为了防止有人劫狱,地牢的墙壁比别处要厚,里头阴气沉沉的,只有一扇小窗透出来一点光亮。
青司南走进去的时候便觉得一阵阴寒之气铺面而来。
周叔夜身上本来就穿的单薄,方才差役搜身的时候还把他外袍拿走了。
青司南看了一下,轻轻舒了口气,摆了摆手让人都出去,等人都散尽了,她才打开了牢房的门。
周叔夜静静的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缓缓抬头看了她一眼。他坐着的是一方矮床,本想站起来,但是软筋散的作用让他有些脱力,他不想在人前露出慌张狼狈的样子,便没有动了。
青司南缓缓走到他身前,单膝着地的蹲下,抬起头仰望着他,低声道:“我五岁那年冬天,你同郡主下江南,住在我家里,我哥哥好动,总想着带你上山下海的疯玩,我得了风寒,不能出门,心里很恼哥哥,决定一整个冬天都不和他说话。”
周叔夜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青司南低低的笑了起来,哑着声音道:“你不想我难过,就拉着我哥哥一起在家里扎灯笼,郡主生辰,要在南郡观世音庙里挂上三千盏灯笼,你说要亲手给母亲做99只,结果做到第98只的时候,手上的泡破了皮,郡主和嬷嬷不肯让你动手,你委屈的直哭,我哥哥见你哭的难过,就把自己的琉璃宫灯给你,我哄你说琉璃宫灯是从海上来的宝物,观世音菩萨能知你一片诚心,你就笑了。”
周叔夜缓缓将眼睛闭上了。
青司南继续道:“知道么,你那时候都十岁了,还这么容易哭,我和哥哥都私下笑话你,觉得你笨。”
她轻轻伸手去要碰周叔夜的面庞,周叔夜轻轻动了一下,躲了过去,青司南苦笑道:“你回京之后没两年便出了事,他们说你败坏家门,与人私通,无媒苟合,我却想着,那个爱哭的小哥哥,长大了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她又一次伸手去碰周叔夜,眼中带了几分隐痛,周叔夜低低的叹了口气,终究是没有动。
“十七年了,原来,你长这个样子。”青司南轻轻道。
周叔夜再不能自制,哑着声音道:“对不住……”
青司南眉心一皱:“除了对不住,你就没有什么别的对我说的吗?”
周叔夜想了想,说道:“你取纸笔来。”
青司南转头撇了一眼,拐角处有方矮桌,桌上摆了笔墨,是为审讯的时候犯人招供用的,还有一盏油灯,正散着微弱的光。
她知周叔夜用了药之后没有力气,便伸手搀着他肩膀,扶他到矮桌边上坐了。
周叔夜缓缓抬起右手捉了笔在纸上落笔,一下用力重了,污了纸张。
青司南便把那张纸抽出来,叹了口气:“有什么话,不能用嘴巴说,偏要写?”
周叔夜没回答她。
而是稳了稳心神,伸手去仔细的润了一下笔。
青司南伸手捉着他的手腕,笑道:“你说,我来写。你按手印便是。犯人招供也没有你这样亲力亲为的。”
周叔夜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运了力气,缓缓在纸上写了“休夫书”三个字。
青司南面色大变,猛地伸手把他手上笔抓了下来:“你做什么!”
周叔夜缓缓道:“当日我被姬氏驱逐,承蒙令尊大人不弃,没有立即解除婚约,他故去之后便再无人提起,是我误你。”
青司南冷笑一声,猛地将手中狼毫捏断:“你误我?你以为你是谁?我乃武安君,江南四十万水军之主,我若是想嫁人,还会困在跟你那狗屁婚约里?”
周叔夜抬头看着她:“事已至此,我……”
“大人……”一声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黑衣的皂吏匆匆奔进来,“大人,陛下传召。”
青司南黑着脸摆了摆手:“知道了。”
她转头冲周叔夜道:“等我回来。”
周叔夜见笔已经断了,便没折腾了,静静坐着。
青司南瞧他身上穿的单薄,解了自己身上披风披在他身上,扶着他去床上坐下,周叔夜不想同她如此亲密,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只得随了她。
青司南心头颇满意,一回身瞧见那休夫书,觉得晦气,捡起来揉成了个团朝着周叔夜丢了过去,又好笑又好气:“等我回来。即便是要休夫,那我也得成婚了才能休。”
周叔夜:“……”
……
蓝愿乘了国师府的马车赶到大理寺,正撞见青司南急匆匆从门里出来,她穿了深青色官袍,手里拿着跟鞭子,仿佛随时要跟谁干一架的样子。
青司南是原著里的战神,蓝愿是很相信她的职业素养的,正常情况下不会草菅人命,也不会屈打成招什么的。但是她怕青司南把周叔夜给强取豪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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