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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
祁飞的心跳慢了好几秒,一个荒唐却已经埋藏在心里很久的念头浮上来。
理智告诉祁飞不可能,但是夏正行的种种表现又让祁飞觉得。
他似乎喜欢她...
譬如夏正行刚刚说的糖店,譬如他总是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
祁飞本来觉得温柔是夏正行的本性,但看到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后,她发现夏正行身上是带着一层疏离的。
而夏正行对她...祁飞只能感觉到真真切切的温暖。
小汪在祁飞的怀抱里打了个喷嚏。
不,不可能...肯定是她想多了。
祁飞抬起头。
“夏正行,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汪在祁飞的怀里乱晃,而祁飞在等着夏正行的否定。
但等来的只有长久的沉默。
“是。”
小汪的耳朵用力地颤动了一下。
不可置信。
这是祁飞的第一个念头。
“是,我喜欢你,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但你...”
夏正行看着祁飞。
“似乎不想让我进入你的世界。”
夏正行说着,但在祁飞视野中的他是没有声音的,就像被消了音。
祁飞只能看见他的嘴皮子在摩挲。
不行。
夏正行不能喜欢她。
这是祁飞的第二个念头。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带着昨天晚上的寒意从下往上袭卷向祁飞。
小汪从祁飞的怀中跳下去。
“夏正行。”
祁飞把手塞进口袋里。
“你是不是疯了?”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喜欢一条恶犬。
“我没疯。”
夏正行伸出手,好像要摸向祁飞的脸。
祁飞猛得往后退一步,夏正行的手僵在了半空,而后慢慢地、慢慢地垂落。
“什么时候开始的?”
祁飞烦躁地转头。
她为什么都没有察觉。
竟然还这么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他眼前,接受着他的好意。
说好了不能把他拖曳进来的...
“没有具体的时间,也许是看见你坐在蓝印店铺的时候。”
夏正行的声音有些喑哑。
“或者是你和阿柴一起蹲着的时候。”
“又或者...”
夏正行抬眼。
“是你认识我之前,经过我们班窗口的某个瞬间。”
“靠啊。”
祁飞往后退。
夏正行是认真的。
烦躁和心跳一起来了,祁飞握紧手中的刀柄。
先低下头,然后抬头,用力地看向夏正行。
“你能不能...”
祁飞咳嗽了声,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来者不善。
“能不能停止喜欢我...我的意思是...”
祁飞咬了咬牙。
“我讨厌喜欢我的你。”
一想到他竟然喜欢着这样一条恶犬,祁飞的肺腑都在震颤。
夏正行不该是这样。
这句话很伤人。
夏正行看着祁飞。
祁飞捏紧刀柄,没有再等他的回复,挎起书包立即转身。
“别跟过来。”
祁飞说着往艺术区的上坡走去。
走过转角区的那一刹那,祁飞的鼻子就酸了,眼泪也不争气地直接从眼角留下来。
“他妈的。”
祁飞伸出手抹自己脸上滚烫的泪水。
她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哭了出来。
他妈的演员都没有她能哭。
祁飞一边哭一边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夏正行为什么要喜欢她。
为什么偏偏是夏正行。
为什么偏偏是她。
眼泪也有自己的想法,无论祁飞怎么仰头,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掉下来。
靠,太丢人了。
祁飞把卫衣的帽子立起来,遮挡住自己的脸。
“这位小姑娘,等等...”
祁飞眼泪水还淌着,四个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身形不正。
是那四个痞子。
看见他们,祁飞下意识地握紧口袋里的刀柄。
但他们似乎没有认出她。
为首耳朵上戴着铁环的先开口。
“小姑娘,你别怕啊,我们就问你几个问题。”
他的嘴角以一种不正常的角度往上抽搐。
“我刚刚看你是从刘云那婊·子的店出来的,你跟那家店什么关系啊?”
“打工的。”
祁飞开口。
“原来是这样,那你...”
戴铁环的还没说完话,他身后的胖子插嘴。
“大哥,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眼熟,你看她是不是有点儿像那天袭击我们的人,也戴着帽子,身形也差不多...”
“放屁呢,胖子。”
大哥朝胖子骂了一句。
“你他妈那天喝多了,一个这个头的小姑娘能放倒我们四个?你怎么不去晋江写小说呢?”
“哥。”
胖子挠着后脑勺低下头。
“好像确实是不大可能。”
“你别介意,这胖子脑子...”
大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病。”
祁飞没应声。
“我就再问一个问题,你们那家店除了你,刘云那婊·子,还有他儿子,还有没有谁在那儿住着?”
“没有。”
祁飞应声。
“怎么会啊...”
大哥一脸困惑低头嘟囔。
“那天我明明看到那个戴口罩的是从你们店里走出来的...”
“也许是店面周围的人。”
祁飞沉声说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哥说着。
“要是让我抓到那小子,不弄死他我就不信王。”
“好了,没事了。”
大哥挥了挥手。
“走吧走吧。”
“大哥,钱...”
胖子开口。
“个小姑娘能有几个钱?我现在对那点儿东西不感兴趣。”
但是祁飞对他们感兴趣。
“你们为什么讨厌刘云?”
既然他们已经被列入恶犬计划。
祁飞想问清楚。
“你说刘云...”
胖子身后的黄毛凑上去。
“妈的她这种人就不配活着,这世上把自己老公检举进局子里的女人你见过吗?”
“她牛逼啊。”
大哥眼皮子一掀。
“她打电话报警,差点把我们那儿一锅端了。”
刘云挺厉害啊。
“就为了这个?”
祁飞开口。
“为了这个你们天天守在她店门前?”
不是说事不大,但不至于让他们放下自己的事情专门找一个女人的麻烦。
“当然不止这个。”
站在黄毛身旁的男人开口,他是个平头。
“她的那家店,是她在局子里蹲着的老公买下的。”
“所以这家店他妈的应该归我们,凭什么便宜这女人?”
平头喊出声。
原来是为了钱。
难怪。
去他妈的义气。
只有钱能让人无脸无皮、死缠烂打。
“那她要是不肯把店铺还给你们怎么办?”
祁飞抬眼。
“她敢!她一天不在纸上签字我们就来闹一天事!”
大哥说着。
“正好你回去告诉刘云,要再这样,我就闹到她家里去,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家地址,还有她那宝贝儿子!”
听完这话,祁飞心里咯噔一声,刀柄硌在她的手心里。
一种想要立马动手的欲望冲破祁飞的心。
她抬起头。
但在她有所动作之前,背后传来夏正行的声音。
“祁飞!”
夏正行大步跑过来,拽住祁飞的帽子把她往后一拉,自己挡在她和痞子中间。
事情太突然,祁飞感觉自己像个被拎起来的兔子,径直被拽到夏正行的身后。
卫衣帽子掉落,祁飞赶紧重新戴回去。
“哟,大少爷来了!”
四个痞子纷纷站直身。
胖子想要冲上前,但是大哥拦住他。
“等会儿还要去收租,你悠着点儿。“
“不行,我想杀了这小子。”
胖子还要冲上来,一脸气愤。
看来上次没被夏正行少揍,眼睛像是能咬人。
黄毛拦着胖子。
“你冲你妈的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条子还盯着我们。”
“夏正行是吧,告诉你妈,我们之间的事儿没完!”
大哥把烟头扔在地上。
说完这句,他们四个人转身离开。
身形依旧不正,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巷子口。
夏正行立马转身。
“不要跟他们走近。”
“千万不要。”
夏正行盯着祁飞,语气里有焦急。
“放心。”
看着夏正行,祁飞突然想起刚刚那群痞子嘴中的那些话。
他的爸爸...
祁飞以为夏正行爸爸只是在外地打工。
她以为夏正行这么乖的男孩肯定生长在一个和睦的家庭里。
“祁飞,我不放心。”
夏正行弯下腰和祁飞对视。
“最近你跟我回去,你一个人住着真得危险。”
夏正行凑得太近,祁飞把他眼中的情绪看得一干二净。
“我争取...”
夏正行说得缓慢。
“争取不去喜欢你。”
他又补充了一句。
“很大可能,我做不到...但是我争取不让你察觉到我喜欢你...就跟之前一样。”
祁飞快速地低下头,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字。
靠。
夏正行你真是....
手指在口袋里的刀柄上划动,说不出半点话来。
不应该是这样。
祁飞努力把自己的思绪从夏正行的话中抽出来,尽管头顶上的目光好像要把她烧穿。
恶犬计划...
现在最要紧的是恶犬计划。
刚刚那四个痞子说了他们会找到夏正行的家里去,这就意味着——
“我跟你回去。”
祁飞抬起头。
看到夏正行笑起来后她又立马把自己的视线移开。
夏正行的笑实在是太犯规了。
红牌警告。
九点一到,刘云来开店,祁飞和夏正行被她叫车送回家。
祁飞的房间依旧是全粉色的,依旧是蓝色的鱼尾灯。
打开门的后,熟悉的柠檬气味铺面而来。
地面干干净净,显然有经常被打扫。
祁飞把背包扔在床上,下楼看电视。
体育台在直播足球,虽然看不懂,但祁飞还是跟着解说瞎看。
中国队比巴西,这奇怪的组合让祁飞开始思考有没有看下去的意义。
巴西队员把球射进门框,解说员没有任何惊讶地解说着,语气十分平淡,就像是在朗诵课文般说巴西队得一分。
祁飞咳嗽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中国队给气的。
嗓子发痒,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少了。
祁飞失眠过后不一定长黑眼圈,但是一定会咳嗽。
仿佛为了应征她这个习性,咳嗽声自己不断地从祁飞的喉咙里跑出来。
在祁飞捂住嘴之前,楼上传来门开动的声音,脚步声顺着楼梯下来。
“没事吧?”
一只耳机从夏正行的右耳垂落下来,落在祁飞肩头。
“没事。”
祁飞摇手。
“呛着了...你忙你自己的。”
祁飞抬起手,把足球频道给调了,她宁愿看隔壁的喜羊羊和灰太狼。
看久了中国比巴西的足球,现在看喜羊羊都开始眉清目秀。
咳嗽声也弱了,偶尔有几声要蹦出来,全被祁飞吞回嗓子眼儿里。
厨房里有响动。
沙发旁传来脚步声,祁飞惊异地抬起头。
“我真没事。”
迎接祁飞的是夏正行骨节分明的手,还有手里的牛奶。
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词是蛋白质酒。
祁飞接过牛奶,夏正行坐到祁飞身旁,沙发微微动弹。
懒羊羊在电视上发出憨厚的笑声。
夏正行从茶几下的柜子里拿出药,抽出来认真地看了一眼说明书。
他用手抽出一板药。
“先吃一片。”
祁飞喝了口牛奶,犹豫地接过夏正行手中的药片。
“感冒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感冒。”
“你昨晚上没睡好。”
夏正行看着祁飞。
“很容易受风寒。”
“就我这体质...”
祁飞摇头,想把药片放到茶几上。
夏正行用手拦住祁飞的往下放的手腕。
“不是...”
祁飞抬头。
“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感过几次冒,我有数。”
“不行。”
夏正行的语气很低沉。
“这是预防感冒的药,以防万一,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祁飞看了看牛奶,再看了看自己手心发白的药片。
电视机上的懒羊羊张大嘴把冰淇淋塞进嘴里,祁飞也把药放到嘴里,混着牛奶囫囵吞枣咽下去。
这个过程中,夏正行的眼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
就像怕她会把药偷偷扔了似的。
虽然祁飞本来是有这个计划。
牛奶再加预防感冒的药片,简直就是催眠大法。
再加上她昨天晚上没怎么睡,还没等懒羊羊把冰淇淋吃完,祁飞就困了。
祁飞转过头,发现夏正行盯着懒羊羊笑得还挺开心。
果然是向日葵大班的小朋友...
“你看吧。”
祁飞站起身。
夏正行的视线跟着祁飞往上抬,莫名乖巧。
跟刚才那个牛奶一个味儿。
“我先上去睡觉了啊,你看着,等会儿我醒了你告诉我懒羊羊撒谎到底有没有被发现。”
“好。”
夏正行答应得很快。
祁飞走楼梯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转过身。
结果和夏正行四目相对。
她愣了一秒。
“你是不是明天有奥数比赛?”
她隐隐约约听刘云提过。
“是。”
夏正行点头。
“那你...”
祁飞被惊得瞌睡虫都被吓死了,她立马走下楼把电视关了。
夏正行盯着祁飞,眼神绕着转但是身子不动。
祁飞拽起他的手腕往楼上拉,把人往房间里推去。
夏正行愣愣得看着祁飞。
“怎么了?”
“你说呢。”
祁飞指着他的书桌。
“学习干什么,愣着啊!”
语无伦次,语序颠倒。
她果然缺觉。
目送着夏正行回到书桌后,祁飞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带着困意和牛奶味仰躺到床上,几乎没有什么缓冲就睡过去了。
眯上眼睛之前,耳朵里轰隆轰隆得像是在开直升机。
这一睡祁飞就睡到了隔天早上五点,醒来的时候她仔细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恶犬还是懒猪。
不是...正常人能睡这么久吗?
祁飞揉着酸痛的脖子,站起身,把窗帘拉上。
奇了个怪,她昨天吃的是感冒药又不是迷药。
睡多了唯一的好处就是白天一整天祁飞都精神抖擞,前桌蒋妍妍都惊了,时不时转过头看祁飞。
“祁飞,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怎么不睡啊?”
祁飞被问烦了,干脆趴下去看漫画。
从早自习看到晚自习,看了整整八本漫画。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祁飞想到夏正行的奥数比赛也该结束了。
显然不只她一个人想到这点。
教室里的人都在讨论。”
“终于下课了,诶...这会儿五点多一刻,夏正行他们也该比完奥数了吧?”
“是啊,我记得差不多这个时候,要不咱们去看看,反正是在我们学校礼堂考的。”
“都结束了,看什么啊?”
“看夏正行啊。”
她们几个往外走,祁飞拎起书包,把漫画书全灌在里面,斜挎起包也往外走。
卫风说要来接她去店里,应该快到了。
从教学楼走向校门口,正好经过大礼堂。
大礼堂楼层外面铺展开一层淡淡的鹅黄色光亮,几个学生往外走。
祁飞一眼就看到了夏正行。
刚刚从教室里跑出来的几个姑娘也看见了他,在那儿捂着嘴原地蹦跶。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兴奋的。
为了不打扰她们蹦跶,祁飞没准备打招呼,直接走了。
“祁飞。”
夏正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祁飞转过身。
夏正行从台阶上走下来。
“你要去店里吗?一起。”
周围人都在看他俩。
“别啊,我是去看店的,你好好在学校...”
祁飞话没说完。
“夏正行,这个妹妹是谁啊?”
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从台阶上走下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书,眼镜框透着股知书达理的气质。
能从奥数比赛里出来的肯定是学霸。
“祁飞。”
祁飞言简意赅。
“他们家打杂的。”
“很好的朋友。”
夏正行开口。
“怎么说辞还不一样?”
高马尾笑起来。
“祁飞是吧,我叫马如墨,我是隔壁女中的学生,今天来这儿参加奥数比赛。”
“嗯。”
祁飞点头,后知后觉地看到马如墨伸来的手。
“啪”得一声,给她来了个击掌。
击完掌后祁飞才想到,也许人家姑娘是要和她握手。
“你可真幽默。”
马如墨笑起来。
祁飞欣赏了一会儿小姑娘的笑。
“行了,我先走了,还有事儿。”
夏正行跟上来。
“有本书落在店里,我也要去一趟。”
祁飞怀疑夏正行在无中生有,但找不出证据来反驳。
“原来你也会翘晚自习啊。”
马如墨也跟上来。
他们一个站在祁飞左边,一个站在祁飞右边,让祁飞觉得自己像是拥有两个护法。
卫风的破能源汽车还没到,于是祁飞和她的左右护法在路口等着。
夏正行要陪着等祁飞能理解,毕竟他也要回店里,但是马如墨这姑娘为什么要陪着他们一起等?
祁飞侧过脸看向她。
马如墨的眼神越过祁飞落在夏正行的身上,眼镜片都没有掩盖得住那种直勾勾。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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