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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季平上回过来给皇帝请平安脉,还是六月末的时候。
皇帝陛下的身体很好,内脏和静脉都很正常,脉搏强劲有力,一看?就是年轻男儿。
除了一直昏迷不醒之外,真的一点毛病都无。
皇后娘娘除了略有些?体弱,也是无大碍的。
这?两位都还年轻,只要多走动不成日躺着坐着,就连药都不用吃,所以他还算放心。
今日再一诊脉,王季平的心顿时就提到嗓子眼。
李令姝看?他脸色不好,也有些?忐忑,又问:“王公公,本宫到底如何?你照实说便可。”
王季平收了手?,略往后退了两步:“回禀娘娘,娘娘略有些?中毒之症。”
他话音落下,乾元宫中陡然一静。
楚逢年在宫中沉浮二十几载,早已练就一颗铁石心肠,可一听说皇后中毒,也是面色微变。
陛下还未好,皇后娘娘更不可以出事。
苏果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脸色苍白如纸。
李令姝倒是还算淡然,经过小腮红的“提示”,她心里多少有了底,现在由王季平亲口说出,她倒是反而松了口气。
只要知道对方做了什么手?脚,一切便都好说。
王季平双腿也有些?软,在宫里敢对皇后下毒手?的,必定不?是凡人。
李令姝低头看?向王季平:“王公公,陛下的病是你亲手医治,便是外人不知,乾元宫里上上下下皆知。”
王季平浑身一抖,顿时清醒过来。
“娘娘说得是,娘娘这?病,臣一定尽力而为。”王季平低声道。
李令姝叹了口气:“你说吧。”
王季平斟酌了一下说辞,缓缓开口:“上月给娘娘请平安脉,娘娘脉象平稳,除本身略有些?弱症,其余皆无。只要好好将养,定能早日康健起来。”
李令姝幼时苦闷,过得一点都不顺心,加上忠勇伯府里人人欺凌,以至于身体一直不是太好。
十六岁的人,身量却不是很足,显得越发?娇小。
如今进了宫,换了个人,心气宽了许多,也没再遇到那些腌渍事,身体是一日比一日好的。
这?么下去,到了年根底下,她就能大好,因此王季平根本就没给皇后娘娘开药。
是药三分毒,还不?如平日里多用一碗饭,多行走几步路,比什么都强。
所以他上来就先说,自己解释自己为何没开药。
李令姝心里也明白,便点头:“本宫知道,你继续说。”
王季平声音有些?低,也有些?颤抖:“娘娘,您如今脉象虚浮,气血翻涌,是否这几日都寝食难安,白日也没什么精神,头痛欲裂?”
苏果道:“正是,如今晚上加了鹅梨帐中香,娘娘才能安寝。”
王季平道:“鹅梨帐中香缓解了娘娘的毒症,以至于并未急发出来,这?香用得恰当。”
苏果微微一愣:“奴婢也只是瞧娘娘睡不好,才特地从小库房里找出来,没想到竟是歪打正着。”
“姑娘也是巧思,”王季平道,“娘娘中的毒并不深,也不?是臣自吹,若是旁的大夫瞧,只会以为娘娘是苦夏导致肝火旺盛,其他病症都看不?出来。”
李令姝道:“原本宫也以为是苦夏。”
王季平苦笑道:“娘娘,此毒名为相思子,无色无味。下毒之人手段很高明,应当不?是直接在娘娘的饮食里下手?,而是用蒸煮过的药汤埋在什么地方,让娘娘通过呼吸和接触入身体里,日积月累,娘娘会因气血不?足而亡。”
李令姝垂下眼眸,立即就想起被小腮红千百般嫌弃的冰鉴,或许这一批送过来的冰,确实有问题不?成?
苏果一听这么严重,当即就有些?着急,忙问:“王公公,那娘娘现在如何?”
王季平对李令姝说了个请字,又给她重新听了一遍脉音。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王季平退了下去:“娘娘,臣刚又仔细听过,您中毒时日尚浅,应当不?足五日,只要把殿中可疑之物都用银簪探查过,再?吃三日清热解毒汤,便无大碍。”
李令姝松了口气:“当真?”
王季平道:“娘娘放心,臣敢保证,若是其他的症状臣可能不如太医,但是这种偏门的病症,臣定比太医们强,也敢比他们用药。”
这?倒是实话,皇后娘娘金口玉言保他平安,就不会卸磨杀驴。
李令姝点点头,道:“药方便麻烦王公公写好,给年大伴便是,年大伴,药材的事,便只能托付你了。”
楚逢年是听到王季平说皇后娘娘无事后,脸色才好看些?,这?会儿听到李令姝点他名,立即道:“娘娘放心,药的事包在臣身上,决计不?让人发?现,只是那毒物到底在何处,娘娘可有线索?”
李令姝想了想道:“暂且知道到底是何物,不?过王公公,若是本宫一直跟毒物在一处,多久可病发??”
王季平默默盘算,道:“若是娘娘一直无所察觉,整日里跟毒物在一起,过不?了一月就会缠绵病榻,大限是两月左右。”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且娘娘身边的宫人日夜都伺候在娘娘身边,一旦娘娘重病不?愈,她们恐也有性命之忧。”
这?样皇后娘娘身边大大小小宫人都死了,自然就直接灭口,谁都查不出半分差错。
李令姝沉默片刻:“手?段倒是很高明。”
王季平的腿又抖了抖,自觉听到不能听的话,便小声说:“娘娘,臣去写方子。”
李令姝挥手让他退下,这?才抬头看?了楚逢年一眼。
“娘娘且吩咐。”楚逢年说。
李令姝道:“年大伴,本宫原以为本宫宫里的人都是好的,各个都很忠心,只没想到还是有人心怀不?轨,竟是不顾性命对本宫下毒手?。”
苏果听了这?话,吓得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娘娘息怒。”
李令姝摆摆手?:“本宫知道你是最忠心的,起来吧。”
这?么一夸,苏果反而哭了。
李令姝就听到她哽咽道:“身为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又是南华殿的掌事,奴婢对此事一上午所觉,便是奴婢的大过错,奴婢甘愿受罚。”
楚逢年原本想训斥她几句,现在听她倒是懂事,便也没有言语。
倒是李令姝没有斥责她,反而说:“说来也是本宫无能,若不是南华殿人手太过单薄,你一个人忙里忙外没个空闲时候,又哪里会出疏漏?再?说对方实在高杆,又是撬动了咱们南华殿的自己人,你察觉不?出也在情理?之中。”
李令姝这?么一安慰,苏果反而哭得更凶。
但宫里人哭都是不能出声的,李令姝只能看到她跪在那,浑身不停颤抖,瞧着也是有些?可怜。
李令姝叹了口气:“好了,有些?话咱们回去再说。”
楚逢年怕李令姝不?自在,忙道:“娘娘放心,若是娘娘查出是谁动的手?,只要让小福子知会咱家一声便可,咱家一定不?让娘娘操心。”
这?就是他要出手的意思。
李令姝知道在宫里不?能心软,便也没求情,等?苏果哭的工夫,她便说:“刚来的路上遇见了康亲王妃,王妃娘娘道康亲王很惦念陛下,本宫便说陛下一切安好。”
说起康亲王来,楚逢年申请一肃。
李令姝道:“康亲王妃道外面有王爷看着,不?会叫乱出错。只要他职责所在,定不?会让陛下有后顾之忧。”
这?些?话李令姝听不懂,楚逢年却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他叹了口气,见李令姝不?好奇也不?问,还是道:“王爷手里有人,能保护陛下平安,也能保护娘娘,娘娘且安心。”
话说到这里,楚逢年垂眸深思片刻,然后试探性地问:“娘娘宫中如今没多少得力的宫人,是否要再?加些?人手?”
如今后殿只三个人,苏果既要管着宫事又要伺候李令姝,每天都很疲倦,蟠桃赶制衣服都赶不?及,也无暇顾及其他,若是能加些?人,李令姝确实会松口气。
她低头看了一眼苏果,见她已经擦干脸上的眼泪,郑重对自己点了点头。
李令姝便跟楚逢年道:“年大伴也瞧见了,本宫宫里的宫人都年轻,没什么经验,若是乾元宫能指派一个得力的年长些的宫女,是最好不过的。”
楚逢年微微一笑:“娘娘觉得,陛下身边的大姑姑凭澜如今倒是事情不?多,若是她能跟在娘娘身边,便是她的福气。”
一听凭澜的名字,李令姝顿时觉得耳熟,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苏果,就见苏果这?会儿竟是高兴得笑起来。
“娘娘,凭澜姑姑可是乾元宫的大姑姑,同赤珠姑姑是一样的品级,原奴婢在乾元宫时,凭澜姑姑很是照顾奴婢的。”
她这么一说,李令姝就想起这?么个人来,往常苏果也是说过她的。
就是因为想起,她才有些?犹豫:“凭澜姑姑如今是大姑姑,可愿意去南华殿?”
跟着陛下就是一等?一的体面人,跟着她这样一个皇后,要别憋屈在南华殿中,还不?知道要憋屈到什么时候,就是她一万个愿意,凭澜姑姑也不?一定点头。
楚逢年道:“娘娘放心,凭澜姑姑是打小瞧着陛下长大的,自不会忤逆陛下的意思,如今娘娘宫里人手不?开,凭澜姑姑自然愿意过去伺候娘娘。”
既然她这?么说,李令姝便点头:“那便全凭大伴做操持。”
今日在乾元宫耽搁的时间略有些?长,等?回了南华殿,日头都已经偏西,瞧着略已临近晚膳时分。
苏果扶着李令姝下了步辇,瞧南华殿里似乎无人,便小声问李令姝:“娘娘,咱们宫里那个人,是……吗?”
她没把话说出口,只跟李令姝比了一个四的手?势,李令姝便笑着点点头。
“大约是吧。”她又问,“你就这么信任蟠桃?”
苏果低声说:“蟠桃已经十几日未曾出过南华殿。”
李令姝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
“娘娘,若真是她,她到底是为什么?娘娘还不?够好吗?”苏果异常疑惑。
李令姝低声笑笑:“那就等?凭澜姑姑来了,咱们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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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苏果不?敢让四喜进屋,只说窗上的青纱脏了,叫她在后院里洗。
四喜也没瞧出什么高不?高兴的,就同平日里一般,很听话地直接去了后院,勤勤恳恳洗起窗纱来。
苏果也不?好盯着她瞧,也没跟蟠桃说,就等着凭澜姑姑来。
只要她过来,苏果便就安心。
蟠桃看?她美滋滋在那收拾东西,把南边的隔间也给收拾出来,不?由问:“怎么?要来人?”
苏果就低声说:“过几日有好人过来,你且别同任何人讲。”蟠桃挑眉看?她一眼,见她不肯多言,便也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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