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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罗晟:“……”
他识趣地闭了嘴。谁都知道池蔚对沈莞情深意重,虽然两人分手了,但池蔚一直都没放下,自己说的那是什么胡话。
“不是情人,关系不好,也不熟。”池蔚停在小巷尽头的一扇大门前,看了眼门牌号。
“就是有件事儿没弄明白,想问问。”
油漆剥落的铁门锈迹斑斑,一柄黄铜大锁挂在一边,象征性地环了一圈。池蔚推开门,面前是个破旧的小院,墙边几棵干巴巴的梨树,青砖平房外面粗糙地刷了一层白灰。
罗晟:“私闯民宅不好吧?”他话是这么说的,身体倒是很诚实地跟着池蔚走了进去。
池蔚推开平房的门。房间采光不好,天还没黑就已经沉浸在了昏暗中。里面只有一张靠墙摆放的单人床和一张书桌,桌上摆着些小玩意儿,几个打坐的光头小和尚,还有一只粉红色的肥嘟嘟的小猪。
一个人也没有。
池蔚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失望亦或者是其他。他走到书桌前,桌上压着的玻璃板下有一张照片。
那照片上有两个人,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明显是叶楚,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穿着某所中学的学生制服,微笑着抿唇看向镜头。
他身后还站着另外一个人,那是个比他要大了好几岁的男人,或许是哥哥或者是什么亲戚,身量颇高,穿着简单的T恤长裤。
那男人没有面容,脸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柔和的淡色光晕。他的手腕搭在叶楚的肩头,腕骨那个圆圆的凸起处有一粒鲜红的小痣,分外惹眼。
池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条件反射地往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余晖透过虚掩的房门照进来,金色的尘埃在空气里上下浮动,光线落到男人的半张侧脸上,忽明忽暗。
池蔚手指缓慢地摩挲了一下冰凉的玻璃板,神色有些冷。
他又往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发现。叶楚似乎消失了有段时间,空气里没有丁点人气儿。
他转身往外走,迈开腿刚走了两步,又忽然折返,掏出手机对着桌上那张照片拍了张,然后才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没找到人?”罗晟站在院子里看那株梨树。
夏天快到了,那梨树依旧没长几片叶子,枯黄瘦弱,看上去十分寒掺。
池蔚“嗯”了一声。
罗晟“啧啧”两声:“长的那么好看,却住这种地方,真是暴殄天物。不过还真有可能是个洁身自好的主儿……怎么办?我忽然对你要找的人有点好奇了。”
池蔚:“洁身自好四个字拆开来,哪个字都跟他沾不上一点边。”
罗晟:“你们有仇?”
他疑心道:“总不会是他欠了你的债劳烦你亲自来找?”
池蔚冷笑一声。欠债?要真是欠债就好了。
他脑海里再次浮现那日离开赌局时的场景。
匕首雪白的锋刃逼近,他不动声色地从袖口里抖落一把指肚大小的刀,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握住了栏杆。
然而下一秒,近到眼前的刀锋却偏转了个弯。
池蔚猝不及防,瞳孔里是少年放大的身影。
扑面而来的温热气息像是棉布包裹着的细碎茶叶,被两人的体温烘烤,说不上来的暧昧。长长的睫毛扫过鼻梁,带来一股酥麻的痒意。
叶楚贴近他的身体,把匕首从他脖颈处挪开,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珠。
原本掐着他脖颈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尾戒蹭过他的锁骨,留下一道擦痕。少年踮起脚,一条腿卡在他与栏杆之间,然后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冰凉的吻。
无限轻柔,一触即分。
没有找到人,池蔚只能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他一句话没说,罗晟觉得他整个人的气压都出奇地低。他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池蔚闭着眼,却跟能看到似的:“开你的车,还想交罚单?”
罗晟悻悻地转回头,想了想,还是道:“过几天薄家组局有个宴会,沈莞也会去,你要不要过去?”
说完等了半晌,没听到池蔚的回答。男人点了根烟,神色阴郁地往窗外弹了弹烟灰。良久后才道:“再说吧。”
罗晟把池蔚送到家,很快离开了。
池蔚开门进去,沿路开了所有的灯。
他洗了个澡,裹着浴衣早早地上了床。点开邮箱,不出意外的几十封未读邮件。
池向阳离开后他作为成为了公司董事会最大的股东,合理的继承人,需要他批阅审核的文件和项目迅速地多了起来。
池蔚倚在床头用平板浏览着,有拿不准的就发给几位平常信的过来的合伙人看。或许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过于曲折离奇,才看了不到两个小时,他慢慢地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眼皮上浮着的一层薄薄的光亮消失了。黑暗里似乎有人在看他。
池蔚本能地觉出了不对劲,但却无力反抗。眼皮像是被浓稠的夜色粘在了一起,千斤重。刺骨的阴寒包裹着他,他只能任由自己被黑暗的潮水吞没,裹挟着沉向海底。
等到他终于睁开了眼时,眼前是无尽的夜色。
空气里浮动着夏夜里农村特有的气息,那是潮湿的泥土混合着被碾碎的苦涩的野草汁液的味道。
夜风从破了洞的玻璃窗灌进来,寡淡的月色栖息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半人高的草丛里间或传来一两声狗叫,不知为何听上去像人在拉长了嗓子呜咽,在这样的夜里格外凄凉。
池蔚复又闭上眼,手指在四周摸索了一下。身下是竹编的凉席。硬硬的硌着人。
刚才波涛汹涌的海洋和大漠走马观花般从眼前掠过,最后一个画面依旧是那面残缺不全的断墙。
他心里大概有了底。
这次他的线索只有一个字。
【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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