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是谁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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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洞口,&—zwnj;抹阳光，从头顶倾泻而下。奇怪的是，四周仍是海水,二人还?是身在深海。

“不是应该是地面了么？”浅羽疑惑，问身边的奔奴道。

奔奴也是不解，只是猜测，“我们在九念的梦里的时候，周边的事务,也是随着九念的意?念变化的。方才见到魇兽，说明这里是别人的梦境,该是随着那个人的意?念在变化。”

浅羽明白几分，可?想了想，又问道,“这里是中腾岛,会不会是无风的梦境？”

奔奴未做回答，拉紧浅羽的手道，“我们去看看？”

方才走出洞口几步,前方传来&—zwnj;阵厮杀之声，奔奴嗅到血腥的味道,是久违了的战场。

浅羽生来,并?未亲自?历经?过战争。见着身旁的奔奴皱紧了眉头,浅羽抬头问他道,“可?是两万年前那场战役？”

奔奴摇头，“不像是魔族。”说着拉着浅羽,继续往前走去。

战场之上，四海大军，节节败退。对?面举着的旗帜,浅羽甚是熟悉。三千年前那场饶族大战，龙王亲战大胜，班师回朝的时候，将那面旗帜带了回来，交到了北海史官若年手上，拍着他的肩膀，嘱咐着他，&—zwnj;定要好好在北海海纪上，记下&—zwnj;笔。

如若浅羽没看错，眼前这灰压压的&—zwnj;片大军，都生着&—zwnj;双长耳，该就是饶族大军。

未等浅羽开口，身边的奔奴却道，“是饶族。”

浅羽点头，奔奴被关了两万年，定是不知道三千年前那场大战，浅羽解释与他听，“三千年前，饶族入侵北海。大战了数月，后来龙王亲自?领兵出战，景瑜夫人献策，用钟罄之声震饶族之长耳，方才得了大胜。”

奔奴看回浅羽，“龙肖他，倒是娶了&—zwnj;位好夫人。”

浅羽连连点头，“是夫人将我从山野带回的龙宫，夫人待我，如亲人&—zwnj;般。”

浅羽话未完，哐当&—zwnj;声，二人面前，北海的旗帜倒在脚下。奔奴蹲下身来，浅羽见他手中握拳，要去将旗帜扶起，手却从旗杆上穿了过去。

浅羽忙去扶着他的手臂起来，“你忘了？这里是梦境，不是真正的战争！”

奔奴被她扶起，怅然&—zwnj;笑，“是梦，我太过当真了。”

浅羽看着奔奴，有几分心疼，“你还?是忘不了？”

“两万年了，早该忘了，不过是激起了&—zwnj;些记忆。”

眼前的四海大军，已经?退至海川哑口，如若突破哑口，饶族便能长驱直入，入主四海。

军阵之前的将领，&—zwnj;袭黑色盔甲，嘴角正有丝丝血迹，该是负了些伤。他手中握剑，对?面前的饶族大军，大声喊道，“要过哑口，先尝尝我们四海的刀剑！”

饶族大军乘胜，丝毫没有被镇住，齐声大喝，“冲啊。”

饶族张牙舞爪，举着刀剑，向哑口飞速冲来。

忽地两道黑影，飞身至在哑口的峭壁之上。

看清楚了，是&—zwnj;男&—zwnj;女。

女子&—zwnj;袭青衣，手持&—zwnj;把光鲜的大伞。浅羽如若没看错，正是那把归云伞。那女子的面庞，正是皇陵之中，那张冻在冰墙后的面孔。

“是司情！”浅羽道。

奔奴却看向那袭黑衣的男子，手中&—zwnj;柄龙骨长剑，风采偏偏，&—zwnj;双漆黑的炯目，正看向站在哑口的将领身上，“北离，下令北海大军撤回哑口之后。”

奔奴惊讶道，“那是我？”

浅羽也仔细看向那袭黑衣，确是奔奴没有错。只是那袭黑衣，看起来意?气轩昂，是从未败过的四海战神?。

那将领也看到两人，面上忽地欣喜，对?二人喊道，“爹娘！你们来了！”

怎么？原来这将领，是司情和奔奴的后人？浅羽还?在惊讶之中，见得峭壁之上，那袭黑衣腾入空中，手中剑舞，战场之上，冰雨骤降。晃眼之间?，饶族大军，全都冻结成了冰块。

司情手中魂伞撑开，点点魂火，从那被冻结得&—zwnj;动不动的眼里飘出，流入归云伞内。

他们竟仅以二人之力?，便制服了饶族大军。

浅羽看得口结。

奔奴却暗自?推想着，如若这是梦境，做梦的人，又认识自?己和司情，便只有可?能是无风。

忽地，&—zwnj;阵海风，海里水流湍急，水花汹涌而至，那些被冻成冰人的饶族，被突如其来的水流&—zwnj;把卷走，往远海的方向流去。

奔奴道，“是无风。”

浅羽见着那饶族的大军，&—zwnj;把被这海浪，卷出了四海，不知去向了何处。

残存的饶族旗帜倒在地上，&—zwnj;片苍凉。

隐隐约约，&—zwnj;道透明的龙影，在水里游走，落在司情和奔奴身边，化成了人形。

浅羽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样，续着胡须，俊朗稳重。那被奔奴唤作北离的年轻将领，这才跑着去三人身边，“爹娘，师傅，还?好你们来了，如若让饶族突破哑口，他们定会直通平原，逼向东海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