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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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信号实在太差,没听到姜宁回答,电话就自动断掉了。
燕一谢简直有些无可奈何,他坐着?自动轮椅,挤在人群里,竭力朝举着气球的圣诞玩偶那边移动。
狂欢中,那名穿着玩偶服的矮小工作人员被人潮挤得歪歪斜斜。
燕一谢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对方也正朝自己移动过来?
又一轮烟花炸开,燕一谢终于挤开人潮,移动到了圣诞玩偶服的旁边。
还没等对方摘下头套,他就抓起对方那只毛茸茸的巨大手掌,拖着?对方,护着对方往人潮少?的地方挤。
有轮椅开路,比笨拙的玩偶服轻松得多,一会儿就挤了出去。
两个人被潮水般的人群抛在后面。
人稍微少一点的角落。
“你是不是傻?”燕一谢拖着?玩偶服的手腕,帮她把快掉下去的裤子往上提:“重不重?”
“你怎么知道是我?!”姜宁惊愕地在玩偶服里问,声音透过一圈毛茸茸,显得瓮声瓮气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是我?”
她眼睛看不到燕一谢,两只巨大的手掌不得不将脑袋托着?,以免脑袋掉下来,显得有些可笑。
“看你一眼就知道了,哪有工作人员那么矮小的。”燕一谢道。
一见到他,就奋不顾身拨开人群朝他过来的,也只有她了。
姜宁怒道:“什么矮小啊,我还要长个子的,我最后会长到一米七!”
燕一谢笑了:“你有预知能力不成?这么精确?”
姜宁:“糟糕,头套摘不下来了。”
“我帮你。”燕一谢拉着?姜宁,让她微微蹲下。
姜宁用两只巨大的手掌把脑袋往上掰,但是不知道哪里卡住了,脑袋被勒得疼,还是半天没摘下来,顿时嚎叫道:“疼疼疼。”
“你先别动。”少?年拍开她的手,不让她用蛮力,他找了半天找到一条卡住的拉链,将拉链一拉开,终于帮她把头套摘了下来。
头套一摘下来。
燕一谢看着?头发全湿的姜宁,心?口微微一颤。
姜宁像是一条上岸的鱼,赶紧大口大口呼吸,待在里面被人群挤来挤去,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额头上全是晶莹的汗水,喘着?粗气在冬日里凝成白霜。
燕一谢下意识伸出手去。
姜宁微笑着?撑着?膝盖半蹲下。
燕一谢给她擦了擦汗水。触碰到她额头的一瞬间,少?年心跳忽然加快,像是陡然清醒一般,改成戳了一下她额头,赶紧缩回了手。
“啊。”姜宁摸着自个儿额头,模拟中枪。
“你怎么会来?”燕一谢静了片刻,竭力平复了心?跳,他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挂在姜宁脖子上,缠了两圈。
姜宁配合地低头。
燕一谢问:“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去了山顶?”
姜宁说:“我不想去,爬雪山有什么好玩的,日出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又不是不能去。”
燕一谢看着?她:“但是和班上那群人去冬令营,可能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你不遗憾?”
“你生日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才?遗憾。”
燕一谢一怔:“你——”
姜宁道:“管家可没说,你不要赖他,我交作业的时候偷偷看了老?师抽屉里的档案。”说着姜宁吐了吐舌头:“不要说出去。”
八点了,天上又下起了小雪,烟花在夜空绽放不停,人群不知怎么开始欢呼。
少?年心头像是滚进了岩浆,一片滚烫。
他垂下眼睫,像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现下的场面,好像既无法竖起硬邦邦的防护,也无法竖起扎人的刺。
他有点别扭地喃喃道:“不过一个生日而已,每一年都有。”
“明年是明年的事情了,今年我不能错过。”姜宁笑着?说道,将毛茸茸的白色熊爪里一直捏着的气球递给他:“你介意我的礼物只是一束气球吗?”
燕一谢接了过来,仰头端详着?颜色乱七八糟的气球,笑了:“限量版?”
姜宁头一回见到少年笑。
不是那种防御十足的冷笑,也不是阴郁讥讽的笑,更不是淡淡扯一下唇角,而是率真开怀的笑,眼里也全是笑意。
烟花下,他精致雪白的眼角眉梢被牵动着,都多了几?分生动和温柔。
姜宁不由得怔住。
燕一谢被注视着?,面庞有点发烫,他迅速不自然地将嘴角绷成一条直线,恢复了面无表情。
“干嘛呀?”姜宁不乐意了,用两只毛爪凑过去按他的嘴角,试图把他的嘴角重新扬起来。
但是两只毛爪实在太不方便,无法精准找点,只在少年脸上囫囵揉搓了一顿。
燕一谢:“……”
“真的是限量版。”姜宁回过神来,继续刚才?的话,说:“今天一天我不是都没联系你吗?就是出来找这玩意儿了。你仔细看,每一个颜色都只有一只。我是按照色卡找的,什么湛蓝、湖蓝、水蓝、哑光蓝,光是蓝色就有十几?只。但是所有的颜色加起来几万种,总不可能完全找齐,所以就只找到了八十几?种。”
姜宁让燕一谢看气球,少?年仰头看了眼飘荡在小雪中的气球,视线却又迅速落回了她的脸上。
“找到气球后,我又去租了一套玩偶服,起初商厦的工作人员都不肯租给我。可累死我了,这一天我就吃了两顿饭。”姜宁开始卖惨:“管家放假了,但是厨师没放假,待会儿我们去你家吃夜宵吧?”
燕一谢:“……”原来搁这儿等着?呐。
人群又开始挤,好像是烟花快结束了,最后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时,流光溢彩中,有人喊“圣诞节快乐。”
而姜宁站在燕一谢面前,抱着她那笨拙的圣诞老?人头套,脸上的笑容比身后的烟花远要明艳,她眸子亮晶晶,对燕一谢道:“燕一谢,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和圣诞都快乐。”
这几?年以来,第一次有人祝他生日快乐。
她说:“我当然喜欢热闹,喜欢登山,喜欢和大家一起玩,但这些加起来,都没你重要。明年的生日,希望我们还是一起过。然后一年又一年,直到头发花白。”
直到头发花白吗?
她又说:“这些可不要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别冷着脸,你要是答应,也愿意和我天下第一好,你就摸摸我的头。”
姜宁又开始说她的那些漫无边际的屁话了。
可燕一谢却心脏狂跳。
洁白的雪花落在他们之间,他们静静对视。
姜宁的笑容、明亮的眼眸,好像点亮了少?年心中一座孤岛上荒废的灯塔,那一瞬间,少?年情绪翻涌,血液像是岩浆一样沸腾,他空虚了无一物的岛上开始肆意生长出了某些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东西。
姜宁将毛茸茸的双手背在身后,笑着?低下脑袋。
燕一谢说不出话来,伸出冻红的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姜宁于是抬起头,笑起来。
燕一谢看着?她的笑容,心?脏剧烈跳动。他听着身后的人潮汹涌,听着自己胸腔里的嗡鸣,忽然想起来一句很老?的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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