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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樱时猝不及防,被撞得眼前一懵,酸麻的鼻中却嗅到了对方身上那种常常令她面红耳赤,方寸大乱的气息。
一瞬的怔愣之后,她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离开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仰起头对上那双也正垂望过来的眸。
时隔大半年,狄烻的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
面容沉毅,目光中依旧深蕴着看不透虚实的意味,淡淡的神色间甚至连一丝情理中原本该有的诧异都看不出,只是默然注视着她。
此刻谢樱时全然没去想着究竟是巧遇,还是有意为之。
满心只是想不通,在这种“狭路相逢”似的情形下,他面对自己居然竟能若无其事,仿佛没有半点心绪上的起伏。
或许,阿骨纯粹就是一厢情愿的揣测。
而她也会错了意,他之所以会回洛城,其实跟自己毫不相干。
谢樱时只觉说不出的难受,过往那些委屈一股脑全都充塞在胸肺间。
她不是他,怎么也没法子装作淡然洒脱,可又说不出的不甘,红着眼圈咬唇回望,总想从他脸上瞧出些含情难抑的痕迹。
又像在等着他先开口。
然而,那双眸却始终幽沉似海,除了凝望便是静默。
僵局维持了好半晌,就在她快要绷不住的时候,铁甲颠震的窸窣声蓦然打破沉寂。
“原来大公子真在这里。”
一名赤盔赤甲的兵士大步走来,隔着丈许远便肃然插手,暗觑了谢樱时一眼,欲言又止。
“你且回营,无事不要随意走动。”
狄烻醇酒般沉厚的语声终于响起,没有回头,目光仍旧垂在她脸上,显然方才的话不是同那兵士说的。
瞧着也不像有什么紧急军情的样子,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叫下头的人先行回避,好让他们两人说话么?
谢樱时心中立时涌起酸溜溜的失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闷头快步径自去了。
她赌气走出老远,忍不住又回眼去望,山脚边已是空荡荡的,人影也瞧不见了。
谢樱时无精打采地回到营中,看到方先生正督促下面的医馆伙计把装药的大车移到阴凉处停放。
她心想不好躲着不见,于是也走过去帮忙。
“脸色这么难看,昨晚歇得不好?”方先生搭眼便瞧见她微微泛青的眼圈。
她知道自己现下这副模样在别人眼里定然好看不了,干笑了一下:“头回出关,还真是不习惯,夜里风大醒了好几次。师父的腿寒还没利索,先回车歇息吧,这里我支应着。”
方先生却已从她神情间打量出了端倪:“怎么,有心事?”
谢樱时闻言当即一怔,暗忖岂止是有心事,先听了阿骨一番信誓旦旦的解说,然后却是狄烻淡漠至极的表现,一热一冷,简直要让她患上心病了。
可这些话没法对外人启齿。
她故作无事地翻理着药材:“师父说笑了,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嗯……就是睡得不好,人有些懵懵的。”
方先生见她刻意藏掖,微微一笑,跟着喟然长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要说你一个女孩子家,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就算我这半百老儿,也时常为点心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听他忽然吐露心弦,谢樱时忍不住问:“师父也有牵挂的事,莫非是师母……”
话刚出口便觉后悔,方先生平素只身一人,并无伴侣,也没听他提过家室儿女,兴许早已都不在人间了,这般贸然提起,实在有些太过唐突。
见她掩口歉然,方先生倒不以为忤,含笑慈蔼地看着她:“若真有个师娘,瞧着你不知得有多喜欢,可惜啊,我没这个福分。”
他像是打趣,看她诧异地望过来,鼻息轻叹:“我行医几十年,走遍天下,治好的人何止千万,有些名望,也入过宫,在人家眼里算是风光,可心里头的苦呢,没有人知道。”
说到这里,他忽然目光转沉,像在自言自语。
“那时候有多大?想不起了,只记得第一次瞧见她,大宅院里好人家的娘子,竟然没嫌一个小叫花子邋遢,不光收留了我,还能笑着说话。我就在她家的医馆做了学徒,日子安定下来,可没过两年她却突然离了府,后来才知道是应选入宫了。”“我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像着了魔似的放不下,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便废寝忘食的习学,渐渐在医馆里站稳了脚跟,名声也有了些,后来终于有机会被举荐入宫做了医正,也终于在先帝身边见到了她,但她却已不记得我了,只是还会那般和善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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