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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烻迎出门时,钱氏已经由人前后簇拥着到了帐外。
老夫人一身大衫襦裙,雍容华贵,仪态端庄,面色温然慈和。
等狄烻行完拜见之礼,挥退众人,脸就沉了下来,推开他伸来搀扶的手,径自走入帐中,拂袖坐到椅子上。
“母亲既然要来,怎么不先差人告知孩儿一声?”
“知会你?等我到时,你怕是早已经躲到关外没个人影了。”
钱氏揶揄似的回了一句,神色间却没有半点说笑的意思:“现下说吧,你跟皇甫家那个三丫头究竟怎么回事?”
狄烻不紧不慢地端了茶水过来:“大致情形,孩儿在书信里不都说过了么,母亲何必还要舟车劳顿特地来一趟?”
“少拿这话搪塞我!”钱氏横眼瞪他,“这么大的事,你不当面禀明父母,自己随随便便定下来,一封书信就把家里打发了?从小娘便教你读圣贤书,人子之孝就是你这样么?”
狄烻躬身把茶水递到面前,微笑道:“母亲别动气,我去中京本来是为了公务,退婚是在皇甫老令公的寿宴上,事出突然,来不及当面禀明,事关狄家和皇甫家的声誉,有些话不便明说,况且孩儿自认与三娘子并非良配,事已至此,母亲就别再多问了吧。”
听他这么说,钱氏面色稍和,其实她并不如何看中皇甫宓,觉得此女举止轻佻,不是贤淑守礼的人,根本配不上自家儿子。
先前订亲时便有些不情不愿,只是碍着夫君和皇甫家是生死之交,亲事早已定下,不能背信毁约,没法子只能认了。
如今退了婚,除了怪儿子不禀明父母做主外,倒像了却了一桩心事,反而松了口气。
“亲事是你耶耶定的,人却是要和你守一辈子,不喜欢能有什么法?罢了,罢了。”
钱氏摇头叹了一声,算是揭过这事,转而又望向他:“那你往后怎么打算?”
这“打算”的意思不关乎功业、仕途之类,说来说去还是躲不开娶亲成家。
在当事之人心里算不得什么,换做父母便时时刻刻牵肠挂肚,几乎操碎了心。
狄烻搁下茶盏,微倾着身子立在一旁:“这半年来沙戎人挑衅不断,前方大战一触即发,孩儿眼下自然要以军务为重,娶亲的事,往后放一放,不碍的。”
见自己说了半天,他却丝毫不上心,钱氏不由蹙起眉来。
“你别觉得娘是妇道人家,眼皮子短浅。大夏立国百余年了,边关征战无数,沙戎人却至今仍是心腹大患,什么时候是个头?难道沙戎不灭,你便永远不娶亲成婚?将来如何让狄家开枝散叶,又如何光大崇国公府的门楣?”
这话已听得太多,狄烻眉间也不由纠蹙了下。
“母亲言重了,狄家世受皇恩,怎能只计较个人得失,再说开枝散叶,不还有二郎么……”
话没说完,就被钱氏又一个横眼怒瞪了回来。
“掏心掏肺地同你说话,你却一句一句犟得好,是想活活气死我么?老二是个什么德性,你难道还不清楚?”
说到这里,想起不成器的二郎,心里一阵悲苦,不自禁地红了眼圈。
狄烻也觉先前那话不当,俯身握住她的手劝道:“母亲莫要难过,是孩儿说错了,但孩儿的难处,母亲也该明白。”
他顿了顿,缓声切切道:“从小耶耶便教导说,领兵之人顾忌多了,弱点也就多了,少一分牵挂,便能添一分胜算。沙戎总有臣服的时候,孩儿也定有成家立室的那天。”
“行了,行了,少给我画饼充饥。”
钱氏忍住哽咽,摇手示意不愿听这些哄骗自己开心的话:“我也瞧出来了,若是指望你用心,这事就算再拖上三年五载也是现下这般模样,还得是娘来操这个心。”
她叹了口气,转而也将狄烻的手握住:“你跟娘说实话,到底中意什么样的人?”
这话也不是头一回问了,他原先都是随口敷衍过去,从没去仔细想过。可这回却不同,脑中打了个回旋,不由自主地想起到颍川皇甫家祝寿的当夜,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丫头扮鬼吓走了皇甫宓,还邀功似的跟他讨价还价谈起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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