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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之后,傅征一行人就骑马疾行。可不知怎么,他眼前时不时地浮现出苏筠筠的脸。
她有点委屈,有点小心地冲他笑。
傅征只觉得心头说不出的烦闷,忍不住想,临分别时,他对她的态度,是不是很不好??
她前天刚经历下毒一事,受了?委屈,也不是她自己要出尔反尔,而是南平侯的建议。她好?心送他,而他一路上都没?跟她说过话,临分别时也态度生硬……
回想起?她小心向?他解释的场景,傅二公子忽然觉得自己今日做的有些过分了?。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难过?
傅征摸了?摸怀里的护身?符,低声吩咐随行之人:“你们先赶路,我回去一趟,很快就追上来,跟你们会合。”
“是。”
傅征骑马回行,心想,他也不是做别的,只是把护身?符给她,她不是信这个?么?希望这护身?符可以保她平安。
有了?正当理由后,他再无一丝迟疑,纵马疾驰。
他五感灵敏,远远地就听到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再行得前一些,他竟看到一群黑衣蒙面人围着傅家的马车厮杀。
而苏筠筠脸上带着一些血迹,正举剑与人对敌。
距离远,他如?今轻功内力都远不及当年,要飞身?过去已来不及。他当下自箭囊中取了?羽箭,弯弓搭箭,一箭射去。
羽箭破空,准确射入了?那人的心脏。
刺客应声倒地。
苏筠筠似是吓坏了?,一抬眸看见了?她,又哭又笑。
傅征只觉得一颗心似是被什?么给狠狠抓了?一下,继而又生出浓浓的庆幸来:还好?他赶回来了?,还好?她没?事。
他当即驱马向?她奔驰而去。
虽然内力与轻功都远不如?当年,但他手起?刀落,短短数息间已经改变了?局势。
在苏筠筠看来,他骑马疾驰,一箭射杀刺客,如?神般从天而降,威风凛凛,又迅速解决了?在场的威胁。
在这一瞬间,她心内充满了?对他的景仰信赖。
阳光落在他眉梢眼角,他脸上明明还带着狠戾之色,可她竟一点都不怕,反而觉得他眉目舒朗,宛若天神。
傅征一扭头,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他拧了?眉:“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他早弃了?马,几步奔至她面前,一把抓起?她的手细看,又伸手抹去她脸上的血痕。
“没?有,没?有。”苏筠筠摇了?摇头,复又抱住了?他,“我刚才要吓死了?,我还刺伤了?一个?人,我以为?我会……”
她语无伦次,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一时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直到此刻,她一直悬着的心才算真正放回了?肚子里,安心之余,又极其后怕。
傅征伸臂揽住了?她,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别怕,没?事了?,没?事了?,是我来迟了?。”
他越温声安慰,苏筠筠眼泪掉得越凶。
傅家下人平安在一旁小声问:“二公子,这些人怎么处置?”
他今日奉命跟随少?夫人来为?二公子送行。与普通家丁不同,他自小跟着世子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在与黑衣人对敌时,也能勉强不落下风。
方?才远远看到二公子赶来,他先是一喜,觉得来了?帮手。但看到只有一人时,他又不免心忧。一个?人用处也不大啊,更像是送命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二公子功夫远在他之上,竟以一人之力,解决了?在场的黑衣刺客们。
而且,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他,意外发现除了?被射杀那人,二公子基本全留的活口。
苏筠筠原本正依在傅征怀里,忽然听到平安的声音,蓦的意识到她现在的举动跟二公子太过亲近了?一些。
虽然两?人有夫妻的名头,又是刚经历过刺杀一事。可是被人看到,她仍是难免感到难为?情。
她从他怀中飞速退出,急急说道:“得问一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我看他们像是下了?杀招的。”
“嗯。”傅征颔首,眉目凛然,“是得查。”
这幸好?是他回来了?,他若没?回来,她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傅征取出了?随身?带着的治伤药,丢给平安:“先给大家裹伤,这些刺客,带回去!”
“是!”
“我跟你学了?好?几个?月的武功,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派不上什?么用场……”苏筠筠有些懊恼,明明招式她也记得,可她一看到锋利的刀剑和鲜血,就不由自主地慌了?。
“也不能怪你。”傅征安慰,“我教你的本就是以强身?健体为?主。能刺伤一个?专门训练过的刺客,还能抢把剑,已经很不错了?……”
他这也不是随口安慰,在傅二公子的记忆中,也找不出这样打打杀杀的场景,也难怪她一个?小姑娘害怕。不过以后得教她一些对敌之道。
“二公子,快看!这刺客自杀了?。”
平安的惊呼声传来。
傅征一眼看到刺客吐出的血颜色异常。他神情微变:“是服毒,吞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
他出手极快,兔起?鹘落,快速卸掉了?其他三?个?刺客的下巴,使其无法服毒自杀。
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并没?有舌头,显然是早就被人割掉了?。
平安惊道:“没?有舌头?这……”
“割掉舌头,牙齿□□。”傅征神色凝重,“这应该是死士。”
这些人身?上并无任何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而且除了?受伤过重昏迷过去的那三?个?,其余都在第?一时间服毒自杀。
这个?世界的人学武天赋一般,武术也不够厉害。但却能训练出这样的死士,可见花了?不小的功夫。出动这些人,只为?了?对付筠筠?
苏筠筠站在一旁看着,脸色苍白,眼中浮起?惊惧。
这些都是她之前从未经历过的,无一不令她感到害怕。
出了?这样的事情,傅征自然不会丢下她远去江南。
他命平安南去报信,说明这边情况,他带着随行人员护送苏筠筠回南平侯府。
那些受了?伤的刺客被捆绑起?来塞进?了?马车里。
而还不会骑马的苏筠筠则与傅征共乘一骑。
骏马疾驰,苏筠筠能明显感觉到身?后人的体温,他身?上似乎比她要热一些。偶尔还有身?后之人的呼吸喷薄在她后颈,热热的,带起?些微的痒。
然而这种痒并不让她反感,只是让她身?体莫名战栗。
马一颠一颠的,她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撞进?他怀里。
苏筠筠只觉得脊背发烫,也不知道有没?有撞痛他。她尽量挺直脊背,保持身?体前倾。
但马在前进?的过程中,她仍免不了?会碰到他。
毕竟马鞍不大,她也害怕自己掉下去。
“坐好?,别乱动。”傅征的声音混着风声传入她耳中。
苏筠筠一个?激灵,赶忙端正坐好?,不敢再乱动,唯恐给他带来麻烦。
她干脆不再想了?,而是思考究竟是谁要害她。
她在京城里认识的人也不多,就算有人讨厌她,也没?到恨她去死的地步啊。
她所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在她眼前浮现,又被她一一否定。
那些人都没?有要杀她的动机,也没?有要杀她的条件。
她这边神思不属,傅征也好?不到哪里去。
轻风吹起?她的头发,偶尔落在他脸颊上,痒痒的,风似乎都带了?一些醉人的味道。
她坐在他身?前,几乎相当于坐在他怀里了?。他手持缰绳,虚虚揽着她,心中本就有些烦闷,偏生她还动来动去。
他出声提醒后,她才乖巧了?一些,可惜仍脊背挺直,身?子僵硬。
不过他无心关注这些。他此刻和她思考的是同一个?问题,究竟是谁要害她。
他又想到前日的下毒一事,是巧合还是说幕后黑手本就是同一个?人?
一行人回到南平侯府时,已将近晌午。
在家门口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南平侯。
一看到本该远去江南的儿子骑着马出现在自己面前,南平侯微微一愣:“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出城了?吗?”
傅征勒紧缰绳,伸臂环抱着苏筠筠跳下马,简单回答:“出了?点事,先送她回来。”
看见南平侯,苏筠筠有点心虚,她匆忙站好?,怯怯地行礼:“侯爷。”
南平侯皱眉,指一指苏筠筠,看向?儿子:“不是她送你么?怎么你又送她回来?这你送我我送你,送来送去的,要送到几时?”
傅征也不多解释,正好?紧随其后的马车与南平侯府家丁也跟了?上来。他掀开了?车帘,露出马车内被捆绑的黑衣人,低声道:“你看。”
南平侯瞪大了?眼睛:“这……”
他也是此时才意识到跟随着出去的家丁们大多都身?上带伤。
“怎么回事?你们刚出城就遇伏了??”南平侯不自觉提高了?声音,“跟着你的人呢?”
都是他花钱请的好?手,难道都折进?去了??
此时还在家门口,傅征低声道:“回去再说。”
短短数息间,南平侯脑海里已浮现了?许多念头。他点头:“好?。”
进?得府去,他吩咐人去请大夫给受伤的家丁治伤,又看一眼还站在那里的苏筠筠,温声道:“你也吓坏了?吧?先回房休息,等会儿……”
“不用。”傅征打断了?父亲的话,“她就在这儿等我吧。在我视线范围外,我不放心。”
苏筠筠勉强扯了?扯嘴角。接二连三?遭遇危险后,她心中也满是惊惧。傅征这么一开口,她也就站在一旁,没?有即刻离去。
南平侯轻轻“咦”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苏筠筠,这才注意到她头发微乱,神色异常,衣衫上也沾染了?血渍。
不等父亲开口,傅征就又续了?一句:“今天遭遇刺杀的人,是她。”
此言一出,南平侯瞳孔一缩:“什?么?谁干的?”
“还不知道。”傅征双眉微蹙,“我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要置她于死地。”
南平侯将视线转向?了?苏筠筠,问:“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没?有。”苏筠筠立时摇头,她迟疑了?一下,又道,“即便有一两?个?得罪的人,也不是不死不休的。”
“那怎么会……”南平侯沉吟,“会不会是误伤?”
傅征瞧了?父亲一眼:“父亲今日出行,可有遭遇埋伏?”
“没?有。”
“我也没?有。”傅征缓缓说道,“那些刺客就是针对她的,都是死士,训练有素。刺杀失败后即刻自尽。只有三?个?受伤昏迷的,我卸掉了?下巴,才留下了?活口,看看能不能审问出什?么。”
“既是死士,恐怕不好?审问。先试一试吧。”南平侯神色变了?几变。他盯着苏筠筠瞧了?一会儿,轻咳一声,“此事交给我就行,我慢慢查,肯定能查出幕后真凶。在真相查出来之前,你就不要出门了?,以防再有危险。”
他又转向?了?傅征:“江南之行,不能耽搁。你还是尽快上路,早些接你三?弟回来吧。”
“这……”苏筠筠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前日被下毒,她可以当做是柳婆子恩怨不分,把账记在她头上。可她今日又遭遇刺杀,这让她不由地不多想。她在明,敌在暗,此刻在她看来,这南平侯府也未必安全了?。
傅征直接道:“我去江南可以,但要带她一起?。凶手没?查出来之前,我不在她身?边不放心。”
南平侯皱眉:“你去江南是大事……”
“她的安危也不是小事。”傅征神色不变,“当然,也可以我先留在京城,等幕后凶手查出来以后再动身?也不迟。”
他有些费解,三?弟傅循在江南已有四年多,早回晚回都一样,也不急在这几天。在他看来,肯定是查幕后黑手更重要一些。
“不可,江南一行事关重大。”南平侯神情严肃,“不能再耽搁了?。”
傅征双眸微微眯起?:“只是去接人而已,晚几日,换个?人,也未尝不可。”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渐沉:“父亲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南平侯看了?一眼苏筠筠,眸光轻闪,“只是想着你三?弟在江南多日,你母亲也思念他心切,该回来了?。至于查找幕后真凶一事,你也没?什?么经验。反倒是我认识的刑讯方?面的人多一些,可能会查的更快。”
他隐约觉得此事不简单,对苏筠筠也更加起?疑。
她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小姑娘,肯定不会有人对她痛下杀手。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长得像那个?人?她遭遇刺杀,是跟她身?份有关?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别人布的局只为?了?让她跟着征儿去江南?其目的在傅循身?上?
可他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注意到他的异样,傅征轻声对身?侧的苏筠筠道:“筠筠,你先到外面去,就站在门口,别离得太远。”
“嗯。”经历了?这几日的事情,苏筠筠对他信服无比,当即放轻脚步出去,规规矩矩站在外面。
傅征这才看向?南平侯:“父亲有话不妨直说。江南一行,是否另有隐情?”
南平侯瞧了?儿子一眼,沉吟再三?,才缓缓开口:“没?什?么隐情,只是你三?弟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得安安全全,早些回到京城。刺杀一事,你不必管了?,还是以你三?弟的事为?主。至于筠筠……”
他拧了?眉,面带迟疑之色。
“怎么?”
南平侯望着儿子,忽然问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你说会不会刺杀一事是有人特意安排的?就为?了?让她跟着你去江南?”
“什?么?”傅征一脸的不可置信,疑心自己听错了?。他啼笑皆非:“父亲怎么会这么想?今日遇刺,格外凶险。我若是晚到一步,她就有性命之忧。难道安排的人会料到我临时去而复返救下她?还是觉得她有本事招揽死士?”他停顿了?一下,又道:“她也不是几个?月的分离都忍不了?。”
“不是……”南平侯面带赧然之色,“我也就是这么随口一问。”
他心想,当然不是为?了?和你同行,可能是冲着傅循去的啊。
“父亲看重江南之行,我今日就出发,计划不变。”傅征沉声道,“只是带上她而已,影响不了?什?么。”
南平侯动了?动唇,这其中关系重大,他不好?跟儿子细讲,只含糊说一句:“这事儿稍后再议,快晌午了?,你们先去吃饭。我会找人保护她。”
他想,在查出苏氏与那人的关系之前,还是找人把她给“保护”起?来吧。
傅征眉梢轻挑,没?有说话。父亲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愿意筠筠跟着他远去江南。他没?说什?么,只拱了?拱手:“知道了?。”
他刚一走出书房,就看到乖乖巧巧站在院子里的苏筠筠。
她背对着他,目视远方?,格外专注。连他的靠近,她都没?留意到。
傅征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苏筠筠正在出神,冷不丁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身?体立刻弹了?起?来:“怎么了??”
看她如?此惊慌失措,傅征心中怜意大盛,知道她心内满是不安。
他微微一笑:“是我。”
苏筠筠已经反应过来是他,她长舒了?一口气:“嗯,我知道是你。你们话说完了??”
“先去吃饭。”傅征拉了?她的手臂,“等会儿我跟你细说。”虽然已是晌午饥肠辘辘,但苏筠筠压根没?闲情吃。她勉强用了?一点,就放下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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