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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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缩在一边，这件事情，反正对他来说，怎么做都没有损失，他自然不用跟着着急，还觉得煞是好玩，真想看看这回这个慈爱的皇祖母，到底是更向着那个孙儿了，真是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这个平时温顺知情达理的孙儿身上，怕是母后大人自己都没有想到。

只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到现在，她老人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哎……哀家这才刚一回宫，就给哀家出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这个江姑娘世上只有一个，给了丹青孙儿，我止战孙儿就没有了，给了之战孙儿，我丹青孙儿有没有了，到底该怎么分那？要不这样好了，我把这个江皖南劈成两半，你们一人拿了一半去，也算是哀家一碗水端平，你们就说说吧，谁要左边的，谁要右边的，若是这样分还不满意，不如就横着切，谁要上边的，谁要下边的。”皇太后靠着椅背，一脸慵懒的说。

韩丹青试探性的看了看皇太后，韩止战蹙了蹙眉，低声问道：“皇祖母说笑了。孙儿只要活得，不要死的。”

“那就是你故意刁难哀家了。这姑娘只有一个，你让哀家怎么分给你们两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哀家的孙儿，都是哀家疼，难不成还要委屈了谁？”皇太后摇头道。

“皇祖母，不如这样好了，既然两位皇兄都看中了皖南姑娘，不如就让皖南姑娘自己选择，倘若皖南姑娘选择出宫，便是赐婚于丹青王爷，如若皖南姑娘选择留在宫中，那么就如父皇的意思，将江家大小姐许配给丹青王爷，皇祖母觉得可好？”颜施公主轻笑道。

皇太后想了想，点头赞许道：“好！这倒真的是个好办法，既然都是我的孙儿，不如就让江姑娘自己选择，她选了谁便是许给了谁，强扭的瓜不甜，那个没被选到的就不要在跟我废话多说了，你们两个看怎么样？”

韩丹青紧蹙着眉，他心中忐忑，韩止战倒是淡然了很多，他看了看江皖南。

那一日，在城楼之上，韩止战便是知了，这个世上，除了江皖南，他再也找不到一个姑娘能如此懂他，如果为了着天下苍生，他愿意牺牲自己，那么这天下苍生也欠他一个执念，如今他想自私的收回着一个执念，便是将江皖南留在身边。

弱水三千，他甘愿支取一瓢。韩止战不知道江皖南究竟会选择谁，只是他努力过，执着过，坚持过，甚至是为了她，改变过。这便是足够。

“就依皇祖母，孙儿没有意见。”韩止战回答道。

“好，丹青孙儿，你可有意见……”皇祖母转头问道。

韩丹青望向江皖南，她低着头，看不出表情，这个侧影像极了那一天，在城门口，她弃他而去时候的背影，因为模糊，才让人更加想要抓紧，也是因为想要抓紧，才更加难以自控，韩丹青怎么都说不出那个没有一件，心中隐隐的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江皖南既然选择回宫，就不会选择他，她总有她的理由和借口。

在她的世界中，他韩丹青不是全部。

可是该怎么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江皖南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全部。

“依皇祖母。”韩丹青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虽然知道他心不甘情不愿，可是也无可奈何，初见江皖南，便是觉得这个姑娘有几分姿色，还真是个美人坯子，招人喜欢并不奇怪，可是惊叹让她的两个要好的孙子伤了和气，皇太后还是稍有些惊讶的。

“既然这样，江家姑娘，你怎么想？是嫁给我丹青孙儿还是嫁给我止战孙儿？”皇太后拉着长音问道。

“回太后。”江皖南双膝跪下，低着头，发丝垂下，看着更是温婉可人儿。江皖南声音轻柔，却是字字诛心，她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静，看起来波澜不惊，只是泪水已经滴落到地面上，支离破碎……

“皖南不嫁丹青王爷。”

像是千万把刀子，从四面八方极速为而来，来不及闪躲，也来不及应对，硬生生刺进了心中，千疮百孔。

韩丹青面无表情，心中却已经血迹淋淋，他从不信，世上有绝情的女子，至少是对他绝情的女子，他也不信师傅曾经说过的那一句，世间最是可怕，便是人心，比人心还要可怕，便是女人的心。

而此时，他似乎信了，也终于开始明白，为何古人常言道，多情总被无情伤。

“为什么？”韩丹青目光猩红，眼角氤氲着一层雾气，声音颤抖的问道。他极力的维系着情绪的平稳，只是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一紧出卖了他，在江皖南面前，他永远不及她的平静淡然。

韩止战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原本以为会听到心碎的声音，没想到取而代之的是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