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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密函,我烧掉了。不会用的东西,没必要留着,给自己留不切实际的指望。”昏暗的灯光使周沅的脸看上去格外的平静温和,像是隔着一层纱,有些触不到似的。
微风吹动着烛火,它便不停的跳动着,在周沅的脸上留下或明或暗的阴影。她好像变得很生动,又好像变得很迷离。
周沅知道,李承浚所指的,是当年先帝驾崩前所留下的密函。先帝给了她一次选择的权利,算是给她背叛懿安皇后的报偿。先帝准许她离开皇宫,换个身份去重新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无论是谁都不得阻拦她。
当年的周沅,也是无比欣喜的。没有哪个年轻的女孩子愿意把一辈子埋葬在宫里,没有哪个年轻的女孩子能熬得过无数个冰冷的漫漫长夜。
可当周沅真的熬过那些日子,当家人的命运都牢牢的系在她身上,她终于明白,没有什么是她受不住的。
而那封密函,对于她来说,也失去了全部意义。她注定一辈子都无法行使它所带给她的权益,而它为她留着的后路,只会让她越来越无法忍受现实的冷清。
周沅抬起头来,望着李承浚。可他的眼里并没有笑意。
那是怎样的情绪呢?周沅有些分辨不清。他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又好像有着莫大的恐惧。可她想象不出,他有什么好痛苦的,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他还年轻,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会拥有自己的皇后,妃嫔和数不清的儿女。甚至,会拥有她一生的陪伴和母爱。
只要他愿意,他会成为这个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帝王,可以推行任何政令,可以掌控一切权力。
李承浚看着她不解的面庞,叹了口气,道:“太后,早些歇着罢。”言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他怒气冲冲的走出来,到转角处把打着盹的德顺踢醒,便径自朝宫外走去。
德顺强打起精神,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道:“陛下,您这是怎么了呢?怎么气成这样?是不是太后娘娘她……”
李承浚猛地转身,直直瞪着德顺。德顺吃了一惊,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呆呆的站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见李承浚的眼睛逐渐红了,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他哑着嗓子,双手握住德顺的肩膀,道:“她的心死了,你明白么?她的心已经死了。”
他质问着德顺,就像透过德顺与周沅对话一般。他是真的不知道,一个心死了的人,又怎么能看到别人的真心呢?
周沅私下里对李承浚当天的状态进行了分析。最后,怀王与她一致认为,十几岁的男孩子没有那么多情绪,八成是陛下那天有些眼睛酸痛,因而做出了不自然的表情。再不然,就是灯光昏暗,周沅眼花看错了。
随着周沅年纪渐长,对很多事情也就不再执着,尤其是忖度人心之类的事,实在是伤神的很,并不适合她。以前是为了生存,不得不把心分成七窍,现在,她只想当个安静的美太后,在宫中颐养天年。
而现在,她正躺在摇椅上,享受着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
“太后,尚书仆射周大人、中书令王大人、门下省侍中萧大人求见。”子衿走进来,躬身唤她。
周沅猛地睁开眼,直觉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她不解的看着子衿,半梦半醒似的,道:“他们三个老家伙的年纪加在一起都一百多岁了,连走路都费劲,怎么会一道来哀家这里?”
子衿笑着道:“三位大人康健着呢,如今正在正殿中等着太后呢。奴婢瞧着,他们是有要紧的事要和太后商议,可不敢拦着。”
周沅揉了揉太阳穴,叹息道:“这尚书省、中书省和门下省的长官都来了,别说是你,就是哀家也不敢不见。他们三个加起来,可顶的上咱们大唐的半边天呢。”
言罢,便撑着躺椅起身,嘴上虽念念有词,心中虽万般不愿,到底还是去了。周沅有时候想,自己这个太后做的还不如秦楼楚馆里的姑娘,真是半点不由人,连见谁不见谁都决定不了。
周沅踏进正殿的时候,这三位“老祖宗”正在一边喝着茶一边高谈阔论。周沅在门外瞧着,他们三个兴致很好,也的确算得上老当益壮。
尚书省主管执行。尚书仆射周辅嗣为尚书省长官,他便是周沅的大伯父,亦是博陵周氏是族长,今年粗算算也要五十多岁了。中书省掌管机要、发布政令。其长官称中书令。现任的中书令为王玄,他是已故王皇后的亲哥哥,王起将军的堂兄,也是琅琊王氏的族长。他虽比周辅嗣年纪小些,也已有四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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