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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属她跟莫离走得近,莫非老太太对莫离动了恻隐之心?
劝道,“阿婆,劝你不要以卵击石,笙歌还在气头上,你再去招惹,小心被大卸八块。”
苏婆婆一戳拐杖,“让开!”
声音透着浓浓愤怒,一晃拐杖,打倒十人
周烟儿看着苏婆婆挺拔的背影步入西厢。
“哼!”周烟儿抬脚附送他们每人一脚,包括百里掣,之后提裙跑进院落。
苏婆婆跨进门槛,听见莫离的叫喊声,以及男人的诱哄,狭长炯眸泛起从未有过的冷寒暗光,手背上青筋直冒,几个健步上前,豁然拉开压在莫离身上的夜笙歌。
莫离蓦地坐起身,揪着衣领忿忿瞪着夜笙歌,夜笙歌被拽个趔趄,稳住脚步时怒喝一声,“苏阿婆你疯了?!”
“是你疯了。”苏婆婆据理力争,“莫姑娘是你的客人,你的待客之道堪忧。”
“你是不是老掉牙了,忘记自己是谁的人了?!”夜笙歌推开苏婆婆,指着莫离,“我和她,谁才是你主子?!”
“老身在为主子着想,唐突了佳人,再想寻得原谅,恐怕困难。”
夜笙歌看着莫离冰冷的目光,下意识移开视线,深呼吸几次,一甩衣袖,气愤离去,“来人,守住西厢房,一只蚊子都不准放出去!”
众人捂着腰往院子里赶,百里掣告状,“苏老太婆欺人太甚!”
“闭嘴。”夜笙歌烦躁的很,不想听嚼舌根的话。
周烟儿跑进堂屋,奔向罗汉床,眼底全是泪花,“有没有受伤?”
莫离一直揪着衣领,手背上有刮痕,大抵是被夜笙歌外衫上的佩饰所伤。
“我没事。”她摇摇头,颤抖指尖触碰周烟儿的脸颊,“你受伤了。”
“抹点药就好啦。”周烟儿咧嘴,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疼啊。
苏婆婆燃起烛灯,“媚儿姑娘,麻烦出去守着,老身要为莫姑娘验伤。”
“我守在屋里。”
“出去。”不容置喙。
莫离点点头,“你先出去待会。”
周烟儿不情不愿走出去,为他们合上门。
苏婆婆坐在床沿,扯开莫离的手,脖子上有一个很深的咬痕,莫离明显感受到苏婆婆压制的怒气。
“阿婆我没事,他就咬了我一口。”
虽然老人家冰冷冷的,但对自己的关心假不了。
甚至有一瞬,莫离十分心虚,“就咬一口,嘁!”
苏婆婆大力扣住她双肩,面对自己,“你想被咬几口,嗯?”
“没有,厌烦还来不及呢。”
“明天我想办法送你出山庄。”
“阿婆,你……”老人对她的关心有些超过本分了,是何种目的会驱使老人为了她,不惜对抗主子?
“别问。”苏婆婆紧紧搂住她,缄默不语。
莫离歪头在老人肩头,黛眉皱成一条线,想不通,想不通……
“我不走。”
苏婆婆叹口气,“为何?”
莫离编不下去了,总不能告知实情,虽然婆婆对她很好,可她不能松口,万一婆婆在炸她呢,想到后一种可能,莫名抗拒,“想陪着阿婆。”
“得了吧,当我傻。”
“阿婆跟我一起离开。”这话半假半真,倾向后者。
泣泪山庄早晚被朝廷剿灭,苏婆婆若是负隅顽抗,会连同夜笙歌一起被问罪,莫离希望她不要助纣为虐,最好将功补过,只是这些话,现在还不能说。
苏婆婆:“老身暂时不会离开。”
“你不走,我也不走。”
“非要陪着我?”
莫离点头,“嗯。”
苏婆婆眼角勾起弧度,意味深长道:“给你机会你不要,以后休想甩开我。”
莫离愣怔,笑了一下,“我给您养老。”
“不,我们一起变老。”
接下来的几天,苏婆婆一直陪在莫离身侧,让夜笙歌找不到机会单独接近莫离,夜笙歌气得牙痒痒,老家伙真敢倚老卖老啊。
——
在陈何遇和张鸣礼准备围剿泣泪山庄的前一宿,负责接洽送信儿的屠夫露了陷,被媚儿认出了身份。
屠夫是兵部长官,品阶不低,媚儿以前在他府上伺候,因为讨不到好差事,才离开其府上,遇见了夜笙歌。
这晚,屠夫一时大意,没有易容,摸黑去往茅厕,回屋的路上遇见从莫离房里偷跑出来的媚儿,媚儿手里提着风灯,一眼认出了屠夫,不动声色回到醉蝶香院,禀告给了夜笙歌,夜笙歌当即命隐卫前去捉拿,屠夫对媚儿没有印象,因此没有设防,被一涌而上的隐卫拿下。
当时,百里掣的院内灯火通明,妻妾丫鬟们举杯酣畅,觥筹交错的气氛下,谁也没注意到房门被推开,夜笙歌阴沉着脸,负手走进来。
百里掣正坐在玫瑰椅上左拥右抱,跟着弦乐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身体突然被人桎梏,狠狠按在椅子上,百里掣懵逼,谁敢对他动粗,刚要嘶吼,抬头瞬间惊愣住,怯生生问道:“贤弟有事?”
“兄长好兴致,逍遥快活怎么不叫上小弟?”骇人的声音响起,百里掣以余光瞧见夜笙歌阴冷的面容。
声音太过阴沉!
百里掣炸惊,“难道山庄出事了?”
“连出事,兄长都不知道,你这个庄主是吃白饭的吗?!”夜笙歌蹲下身,狠拍百里掣的脑袋,“我对你信任,把山庄交给你打理,结果你呢,竟招来些无耻至极和心术不正之徒!”
“又有人偷窃?钱库失守了?”百里掣猜不到夜笙歌的怒火从何而来。
“蠢货!”夜笙歌甩袖,阔步走出正房,“滚出来!”
百里掣抹把额头汗,连滚带爬跟了出去。
院外,屠夫被五花大绑,垂着头,跪在血泊中,夜笙歌抬手扣住他的脑顶,“说,谁派你来的?”
屠夫磨牙忍受,“你不配知道。”
夜笙歌狞笑,“想连根拔除?只可惜你的如意金算盘算差了一步。”
百里掣忙不失迭上前,呲牙讽刺,“连姓名都不敢报的人,真是窝囊废。”
“滚一边去!”夜笙歌大骂,一脚踹翻百里掣,百里掣脸着地,生疼生疼的。
夜笙歌扬扬下巴,隐卫走近屠夫,掏出一沓银票扔在地上,“谁指使你来的?是不是针对十二爷?”
屠夫冷笑,看向夜笙歌,“十二爷没易容,我岂会认不出他就是风头正盛的夜老板,没人指使我,我是听说了怪人之事与你有关,恰又发现你住在山庄,所以乔装混进来想一探究竟。”
“信口雌黄。”夜笙歌加大手劲,险些捏爆他的头。
从被抓到现在,短短一刻钟内,屠夫的心境极大转变,从最初的恐惧,到此刻的麻木,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结局了,嘴巴闭得很紧,脑海里只有一个问题,是谁出卖了他?会不会连累其他同袍?
与此同时,醉蝶香院。
西厢,莫离坐在地上,被绑住了手脚,白皙如凝脂香玉的面庞全是血,长发凌乱,像是遭遇了一场毒打。
她没有惊惶无措,目光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对男女,媚儿蹲在地上抬起莫离下颏,冷笑道:“莫姑娘,算我求你了,把指使者供出来,咱也免受皮肉之苦。”
“休想。”莫离麻木地看着她。
媚儿眸色渐深,扬手一巴掌掴在莫离嫩白的脸蛋上,早想这么做了。
“给脸不要脸,小贱人,你该知道自己的处境,别嘴硬了,供出指使者!”
“你过来,我告诉你。”莫离眨眨眼,朝她微微一笑。
媚儿眯眸,竖起耳朵凑近。
莫离勾唇,张嘴咬住凑过来的耳廓,舌尖即可尝到腥甜,她是细作,但绝不是软包,任人拿捏!
媚儿瞠目,面容狰狞,扯住莫离的头发,“小贱人,敢咬我……管家,愣着干嘛!”
一声令下,管家上前掐开莫离的嘴巴,目光贪婪的盯着莫离面若桃李的娇媚容颜。
媚儿在他们之间打量一番,内心冷哼,就知道男人都觊觎狐狸精!
垂头给出最后警告,“想清楚了,供出主谋再滚出山庄,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要不然……”
管家配合着搓搓手,推开媚儿,□□一声,“要不然,十二爷把你送给我了。”
莫离抬帘看他,“我是物品,随意转递?”
“在十二爷身边白吃白住,你有什么资格质问?!”媚儿插刀,为自己找正当理由,“再问一遍,说是不说?”
“不懂你在说什么。”莫离笑了笑,曾经有人告诉她,在对手面前,无论多愤懑、多恐慌,都要保持微笑。
“送你了!”媚儿瞅管家一眼,“狠点对她!”
不给她点教训,难出恶气!
媚儿摊开画纸,想以画像侮辱莫离,让她一辈子活在耻辱中。
恶毒之心可见一斑。
管家皱眉道:“你有窥探别人好事的癖好?”
“那你走吧,我叫其他人来。”媚儿哂笑,推开管家要去找其他人,“没胆子还想占便宜?!”
“别。”管家妥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过一会儿你再进来作画,我保证折磨疯她。”
“便宜你了!”媚儿深深睨了一眼管家,朝门外走去,房门一开一合,室内立马陷入恐怖阴暗。
管家拧开小坛白酒,咕咚咕咚喝下几大口,以壮怂胆,旋即走向莫离,伸手把她抱上床,手指都是颤动的。
觉得今儿真是肉饼砸了脸,“莫姑娘,老夫会温柔一点的,别怕啊。”
“先松开我。”莫离面色惨白,强行镇定,“我不反抗。”
管家不信,把酒坛子扔在床铺上。
莫离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先松开我,去把蜡烛吹了。”
“你真要伺候我?”
“嗯。”莫离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但好歹是笑,不会激起对方薄怒,“把灯吹了。”
“行。”
管家高兴,吹灭了蜡烛,拿出烟杆和火折子,点了烟锅,深深吸一口,又吐出,眯着眼等待莫离靠近。
莫离瞥了一眼他随手撇下的火折子,慢慢靠过去,“给我松绑。”
管家将信将疑,又觉得一个瘦弱的小姑娘掀不起浪,于是动手解开麻绳,笑眯眯看着她。
莫离动动手腕,坐着看他,“惦记我多久了?”
“第一眼。”管家舔舔厚嘴唇,“老夫从未见过你这么水灵灵的大美人,跟朵花似的。”
一句话成功恶心到莫离,看着男人噘嘴慢慢挨近,美眸泛起冷寒。
在管家闭眼的时候,莫离迅速抬起右手,烟锅烫在他嘴唇上,仅在男人大叫的一瞬间,莫离抢过酒坛砸在床头,点燃火折子,火焰遇酒迅速窜起。
管家见此,立即滚下床,莫离也扑下床,解开捆绑脚踝的绳索。
当管家恶狠狠朝她走来时,莫离抡起板凳,虚晃一下,管家朝后躲,板凳砸在墙上,哐当一声,宁谧夜色被打破。
莫离没管没顾,拿起床上的碎片刺向管家。
“啊!”管家脸部受伤。
“闭嘴!”莫离把他按在地上,一脚踩着他胸膛,弯腰逼近他的脸,一只手拿着碎片对准他的咽喉,“苏婆婆和我身边的小姑娘呢?!”
管家吓得瞪大眼睛,生怕莫离激动之下割破他的喉咙。
“她...她们在东厢。”
莫离心中隐隐不安,“谁抓了她们?”
“大块头。”
莫离心惊,他口中的大块头多半是怪人。
随即抬脚,一脚踢晕了管家,没有着急闯出去。
怪人介入,她们无法应对。
但愿夜笙歌制造的怪人不是很多。
蹭蹭鼻子上的薄汗,缓缓站直,拔下鞋面上的匕首,这是媚儿插上去的,莫离磨磨牙,索性脱了血淋淋的靴子,赤脚走在地面上。
她要做的,是放出响箭,提醒山庄外潜伏的同伴,她和周烟儿等人露馅了。
此刻外面必然被包围的水泄不通,莫离思量片刻,对着门外大叫一声,“媚儿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
媚儿跟着夜笙歌,无非想吃香喝辣,但夜笙歌此人对贴身婢女的要求很高,媚儿肯定在意名声,怕被以讹传讹。
要知道,隐卫那群大老爷们,平日里最爱讨论主子的大丫鬟,媚儿是最得宠的,指不定被天天肖想。
果然,媚儿踹开门,恶狠狠走向卧房,入眼一幕吓了一跳,管家倒在毡毯上翻白眼,莫离不见了,只有一双血淋淋的步靴,靴子旁放置一盏烛灯,夜里看起来格外瘆得慌。
身后传来莫离冷冽的声音,“媚儿姑娘,看看我的脚,拜你所赐啊。”
媚儿不敢动弹,因为莫离正用一支发簪勾勒她的脸型,稍一用力,脸上就会留疤,大丫鬟一旦留疤,主子还会留在身边吗?
绝不会。
媚儿颤颤巍巍道:“有话好说。”
莫离威胁着她往室外走,隐卫发现两人时,媚儿大叫,“别动手!”
这给了莫离绝佳的机会,推开媚儿,朝天空快速放出响箭,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莫离不管不顾了,哪怕下一刻身体中剑,也要让外面的援兵知道,山庄内情况有变。
果不其然,推开媚儿之际,隐卫纷纷举刀朝她砍来,莫离没机会躲避,眼看着刀刃袭近面庞。
砰!
砰砰!
面庞有气流抒动,莫离睁开双眸,眼前是苏婆婆伟岸的背影,脚边倒了几个隐卫。
对面的东厢房内,周烟儿朝莫离跑来,“妧妧……”
砰!
“啊……”
莫离:“当心!”
苏婆婆:“当心右后侧!”
一记冷箭射来,刺在周烟儿肩胛骨上,周烟儿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地上。
“烟儿!”莫离跑过去,跪在地上抱起中箭的周烟儿,自腰间掏出药丸塞进她嘴里,又用短剑砍断箭杆,凝力拔出箭头,周烟儿闷哼一声,表情痛苦。
“不要怕,我在!”莫离倒出金疮药暂做伤口处理。
苏婆婆没上前,看向不远处手持弓箭的夜笙歌。
媚儿和剩下的隐卫跑了过去。
夜笙歌望着赤脚披发的莫离,敛起眸,“谁伤的她?”
隐卫齐齐看向媚儿,媚儿一副无辜脸,“是管家,不是奴婢!”
啪!
迎来的是夜笙歌的一记耳光,媚儿被打的眼冒金星。
夜笙歌咬牙切齿,“敢借机报复你的女主子,胆儿肥啊!”
“主子,奴婢冤枉!”媚儿捂脸跪地,心里哀怨不已,莫离真的住进他心里了吗?
“拉下去!”夜笙歌下令,偏头迎上苏婆婆冷淡的目光,微微沉思,老家伙看起来有些狂傲,好像不想再跟着他了,“阿婆,带着莫姑娘过来。”
‘
苏婆婆不动。
“我数到十,要么过来,要么当箭靶子!”夜笙歌耐心耗尽,身后聚集数十名弓箭手。
夜笙歌看向莫离,见她憔悴狼狈,眼中有一瞬的动容,“莫姑娘,我要你亲口说,你是不是细作?”
莫离扶着周烟儿起身,冷笑一下,“本姑娘奉旨捉拿你,仅此。”
“哈哈哈……凭你们几个,简直可笑。”夜笙歌敛起最后的一点儿怜惜,问向苏婆婆,“所以,你不是苏老太婆,而是她的同伙?”
莫离偏头看去,也想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予陌生人帮助和关怀,尤其在这样的虎穴里。
苏婆婆没回答,挡在莫离和周烟儿身前,莫离用不解的眼神凝睇苏婆婆的后脑勺,“阿婆,事已至此,你没必要跟着我们涉险。”
苏婆婆反手递出一支竹笛,莫离接过,不确定老人的用意。
苏婆婆执起竹笛放在唇边,缓缓吹奏起来,莫离头一次全身心信任一个敌对方的陌生人,彻底将自己和朋友的性命寄予给这个老人。
笛声起,苏婆婆送给莫离的那只青斑蝶旋即落在她头上,张了张翅膀,翩然起飞,越过黑压压的人群,飞往琉璃房方向。
夜笙歌不明就里,没明白苏婆婆干嘛突然吹奏曲子,但耐心耗尽,闭上眼不忍看到接下来的场面,之后半抬左臂发号施令,“一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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