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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厨子端着托盘走进审讯堂,“开饭啦。”
吃完包子的衙役懵愣,“刚吃过了。”
“啊?”厨子不明所以,“吃的哪门子饭菜?我才给你们送过来啊。”
衙役指了指桌案上未动的包子,“一个新来的小哥送来的。”
“新来的小哥?”厨子回想,是打翻托盘的小伙子吧,“他啊,昨天才录用,毛毛躁躁的,许是自家带来的包子想孝敬你们吧。”
两名衙役没多心,拿起碗筷吃起来,楼主依然没食欲,杵在椅子上发呆。
一刻钟后,两名衙役突感腹痛,面色黑如锅底,捂住肚子蹲下身哀嚎。
两人口吐白沫,全身痉挛,楼主恍然大悟,包子有问题!
起身以银针试探,银针未变色,毒药无色无味无迹可寻,再愚钝也能猜到,那个鬼鬼祟祟的衙役做的手脚!
掏出瓷瓶喂给两个中毒的衙役,刚要推门求助,斜前方的卷案室燃起熊熊大火。
“走水了,快救火!”衙门内的人们拎着水桶,急匆匆跑向那个方向。
与此同时,后厨也燃起黑烟,一时间,大家伙顾得了东,顾不了西,慌慌忙忙盛水灭火。
楼主心中警钟大响,不可能这样凑巧,有人针对他而来!
他要离开,必须离开。
心想着,提步往衙门外走,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去总兵府找谢锦寻,告诉他真相!
想到此,不禁一愣,自己被人算计,为何会想到找谢锦寻帮忙?
心念一转,来不及了,该找莫离,让她引他去见九五之尊!
拉住提水的衙役询问,“公主在哪里?”
“不知道。”
一连问了好几个,终于有人指出方向,“在拐角那间屋里。”
楼主急匆匆往拐角走去,推开门大声道:“公主,带我去见……”
砰!
门被一阵风带上,屋里空无一人,楼主一拍大腿,中计了!
衙门混进了杀手!
转身拉门之际,一把长剑袭来,刺入楼主腹部。
楼主扣住冷剑向后退步,厉声道:“你是……谁?!”
“当我是主子的狗吧。”杀手的回答好不自嘲。
在楼主扣腹部那把剑时,杀手徒然自剑柄抽出一把暗剑,转手插进楼主胸膛。
“谁……谁派你来的?”楼主忍住剧痛,双手抓着两把刺入身体的利刃,摇摇晃晃跪在地上。
杀手拧动剑柄,楼主闷哼,腹部传来锥心的痛楚,创口血流不止,口吐鲜血,他执着要一个答案,“谁,谁他妈派你来的,是不是……啊!!!”
“啊!”
第一声“啊”来自楼主,第二声“啊”来自杀手。
他们身后,莫离踢翻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楼主。
大火燃起时,她得到消息时,第一反应就是对方在声东击西,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莫离按住他的伤口,“挺住!”
楼主使劲下咽血水,再无力支撑眼皮,“怪人……怪人跟……夜笙歌……”
喉咙堵塞,再发不出声响,莫离俯身听了半饷,只听得“夜笙歌”几个字,但足够了。
“不要闭眼,听我说,你不会有事,不要闭眼……”莫离不停重复话语,并取出金疮药和止血药。
楼主望着屋顶,思绪飘渺,自己从小到大的朋友,竟然派人暗杀他。
之后,再无力气,闭上了双眼。
几名灭完火的衙役跑进来,莫离没有回头,让衙役把昏倒的杀手带走,“看好他,别让他咬舌自尽。”
“好。”衙役捆绑住杀手,架起他往外走,刚走出去几步,一支箭羽砰一下射穿杀手脑门,杀手当场毙命。
谢锦寻问讯赶来时,眸中溢满担忧和焦灼。
大夫说,暂时可保住楼主性命,能不能醒来,全凭伤者自己了。
谢锦寻靠在床边,凝睇楼主苍白的脸,直到天快亮时,才在侍从的劝说下,缓缓离开,毕竟是一方诸侯,对情绪的克制拿捏得当,走出房门时,谁也想不到,这个男人悲鸣了一整晚。
他还是淡淡的模样,眼眶猩红,却再也不见悲伤,袖中紧握的拳头,是凝聚的仇恨和力量。
——
夜笙歌今晚没有出场,见莫离面色阴郁地走进后棚,微微一笑,“是你啊,小姑娘。”
莫离梭巡一圈,立在铜镜前盯着他,“夜老板记性真好,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却记得我。”
“或许是小生过目不忘,又或许是姑娘相貌出众,见之忘俗,反正小生记得你。”
莫离冷笑。
这时有仆人送来宵夜,一碗白菜馅水饺,夜笙歌笑着吩咐:“去给这位姑娘盛一碗。”
“不必了,既然夜老板没出场,我先告辞了。”莫离在附近安排了眼线,瓦肆一旦有动静,眼线会及时禀告她。
“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夜笙歌没有相信,坐在铜镜前搅着碗里的水饺,汤上漂浮紫菜,夜笙歌舀起紫菜送进嘴里,紫菜粘在嘴角,当着她的面舔了下,邪惑至极。
莫离眉头一皱,不懂他的用意,移开视线往外走。
门扉被合上,夜笙歌执起绣了梅花的帕子擦嘴,中指上的兰珀戒指熠熠闪闪,凸显皮肤异常白皙,嘴里念着,“小丫头。”
关于她的来历、身份,一概不知,可不知为何,自打见过她一次,就记下了。
后来,他派人打听过,只知道她叫莫离,是名女捕快,依稀听得有人唤她公主,可他不觉得她是公主,皇家公主,又怎么涉险做女捕快呢。
须臾,一声鸮叫拉回他的思绪,仆人躬身进门,“主子,陌东侯来了,属下推测,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主子还是从密道先行离开吧。”
夜笙歌眉尾撩起,似乎并不担心被抓,“请进来吧,记得索要赏钱。”
仆人会意,绕过半圈内廊,笑请谢锦寻入内。
谢锦寻跟仆人往里走,每走十步就遇一人拱手说着吉祥话,谢锦寻深谙此道,扯下钱袋子往空中一抛,“去抢吧。”
钱袋坠下时,碎银和铜板落了一地,优伶们一哄而上,其他不抢的,都是什么人,自不必说。
谢锦寻看着整齐划一的一排仆人,用下巴指了指地上,“你们不是要打赏么,怎么不抢?”
一排仆人冷漠地看着谢锦寻,谢锦寻眨眨眼,左脚迈开半步,右手倏然横甩折扇,折扇在空中唰一声打开,扇面射出数百枚银针,那排仆人见势抵挡,谢锦寻提气飞起,踏着银针和人头落在夜笙歌门前,手臂一抬,接住横飞的扇子。
不再慵懒调侃,抬脚踹开房门,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三面窗棂大开,三扇窗棂通往三个方向,而这很可能是假象,狡兔三窟,夜笙歌多半从不起眼的地方离开了。
谢锦寻走到最近的窗棂前,吹声口哨,矛隼嗷嗷飞来。
“隼,带路!”一声令下,矛隼嗖一下飞出,谢锦寻跳出窗棂,跨马疾驰。
追到北门外,护城河前全是衙差和东陲将士,不用问也知道,他们的抓捕任务失败了。
谢锦寻没管他们,继续向北追去,在荒野上奔跑的男人犹如一头矫健的猎豹。
前方数里地,夜笙歌换了马车,抓起马鞭,“驾!”
四匹狮子骢旷野飞奔,夜笙歌盘腿坐在车辕上,耳畔是呼啸的北风,男人邪笑一下,然而,笑容凝滞唇角,上方传来哇哇的矛隼声,几乎同时,一抹骑马的身影逼近,转瞬落在另一侧车辕上。
“久仰大名,夜老板。”谢锦寻执起缰绳,迫使马匹停下来,凤眼如天空最美的星子,此刻没有慵懒,迸发了彻骨冷寒。
夜笙歌先是一惊,随即嘴角扬起弧度,“小生佩服。”
斜握马鞭,弯腰作揖,没有第二句寒暄,手腕转动之际马鞭扫向身边人,谢锦寻徒手拉住马鞭,两人仅仅相距几拳,一人握鞭柄,一人握鞭身,暗中较量力气。
几乎同时,两人松了马鞭,同时向后仰了些弧度。
夜笙歌单手拍辕落在地面,向后倒退几步,“小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走到哪里都被监视,还望侯爷解惑。”
谢锦寻双腿搭在马腚上,恢复懒人样,“谁知道呢,可能夜老板名气大,走哪儿都是你的戏迷,而你,戏精上身,做了些蠢事。”
夜笙歌:“侯爷何出此言?”
谢锦寻向上抛掷绷带,绷带舞转成旋,薄唇吐出一个字,“他。”
夜笙歌歪头笑,“不懂。”
“没人比你懂,别装了,绷带男。”
“绷带……男?”夜笙歌翘起兰花指,以袖掩面轻笑,妖邪满溢,“或许是绷带女呢。”
“不重要,抓你才重要。”谢锦寻懒笑。
“小生都不稀罕辩解了,多说无益,说多错多。”夜笙歌状似愁苦,像一株三色堇,色彩艳丽斑斓,远远看去分不清本色。
谢锦寻:“是你心里有鬼。”
“小生心里装了天下,天下有没有鬼,那要问天下。”
嘴皮子甭溜。
谢锦寻取下厢体上的风灯,望着他似笑非笑的眼睛,想一探究竟,“你易容了。”
夜笙歌抚掌,并不否认,“小生是戏子,戏子在戏台上要诠释各类角色,演绎角色的悲苦愁痛,拿捏角色的喜怒哀乐,小生入戏太深……”
嘴上如是说,心里对谢锦寻戒备了几分,这个人一眼能看透堪称绝伦的易容术,除了眼力,心智也是绝对强悍,与这类人纠缠,无异于给自己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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