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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独发
许嘉迟现在头上肩上都是伤,尤其肩上,起身时还得注意不要太扯到肩颈的肌肉,免得把刚缝合的伤口扯开。
怀啾废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他扶起来。
医生说的脑震荡的症状很快就上来了,粥刚吃下去一口男人就皱了皱眉闭上眼,看上去很难受。
怀啾赶紧放下碗:“哪儿不舒服?”
“有点儿头晕,”许嘉迟往后靠在床头,“先不吃了,不饿。”
怀啾把粥放回饭盒里盖好。
他神色还是没能缓解,脸色也比平日里苍白,温润骄矜的气质几乎全被病号服和头上缠绕的纱布冲淡成了病弱。
看上去居然还有几分神奇的……惹人怜爱。
“很难受吗?”
“嗯。”许嘉迟睁开眼看她。
“?”
怀啾担忧困惑地歪了歪头,许嘉迟眉头松动,眉眼温柔下敛,笑起来。
怀啾起身把窗帘拉上,瞅他一眼:“笑什么?”
“高兴啊。”
“伤成这样有什么可高兴的,”她还记着刚刚他醒来玩儿的那一手惊吓,就又有点儿来气,“你脑子要是真摔坏了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给你看,该转精神科就转精神科,别在这占着病房。”
她的小脾气反而逗得许嘉迟更开心,他往旁边挪了挪,空出来一个人的位置,然后掀开被子拍了拍床。
意思很明显。
怀啾脸上不情不愿,身体却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脱了鞋子上床,许嘉迟手臂一拢,自然而然地把她搂进怀里。
怀啾靠在他右心口,心跳声听不太清,但隔着薄薄的一层病号服,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真真切切,炙热滚烫。
下午的恐惧又一次冒出来,淡淡的,更像后怕。
她不由自主抱紧他。
男人的手离开她的腰,抚上她的脑袋,安抚小动物似的轻轻揉了两把。
安静片刻,许嘉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在高兴……你没事。”
怀啾立马道:“可是你有事。”
“我有什么事?”他不在乎地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她一下子从他怀里坐起来,双手掐着他的双颊,几乎一字一顿:“你知不知道医生跟我说,花盆碎片还差那么一厘米就要伤到你的颈动脉了。”
“但是没伤到。”
“……”
许嘉迟唇畔漾着淡淡的弧度,拿下她的手。
她一边不太舍得用力,一边又恼,下手的力道不轻不重,仍是在他略显苍白的双颊留下了红印,一边一个,还挺对称。
他说:“我根本无法想象受伤的是你,我会怎么样。”
怀啾看着他没说话。
“你看,我还躲了一下,花盆没完全砸到头,可如果你没躲那一下,我现在可能要准备准备跟你殉情了。”
“那你是觉得,你受伤了我就会好受吗?”
她说完,抿着唇,撇开眼不再看他,许嘉迟一愣,无奈笑了:“完了,这逻辑是个死循环啊。”
怀啾很想一头槌锤他胸口,忍了忍没舍得。
半晌,服软地趴回他胸口。
男人五指顺着她的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梳:“花盆是谁推下来的,知道了吗?”
“甄辉。”
“抓到了么?”这倒是有点儿在意料之中。
“抓到了。”怀啾把孙警官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甄辉被抓,原本潜在的危险也就解除了。聊了没一会儿天,许嘉迟又开始头疼头晕,同时还有些反胃的症状,医生来看过后说症状不太严重,不需要吃药,但是要注意作息和饮食,慢慢调整就可以了。
医生离开后,等许嘉迟这一阵难受过去,怀啾才把剩下的粥都喂给他吃。
晚上怀啾是跟许嘉迟挤一张床睡的。
其实她并不想的,但是狗男人仗着自己现在是个娇弱的病号,被拒绝后挂着一张落寞的脸在那儿惆怅委屈地叹气,时不时自言自语地呢喃一句“嘶——疼”,搞得怀啾不在意他也不是,在意也不是。
最后忍不住去关心——这下完了,他开始无休无止地软声撒娇。
这他妈谁受得了。
碍着他身上的伤,怀啾晚上睡觉不敢怎么动,反倒是许嘉迟,仗着她心软现在不敢对他怎么样,做不了恶行,那就动动嘴上功夫,埋在她耳边什么荤话都说。
他说就说了,偏偏说出来还不显得下流,跟个妖精似的,调情意味十足。
怀啾到最后干脆都捂着耳朵往他怀里使劲儿钻,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实在太能说了,再说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扒他衣服了。
她越这样,许嘉迟就越愉悦,怀啾忍无可忍,撑起身子用力咬了口他的下唇。
他吃痛,轻哼一声,耷拉着眉眼半分危险半分控诉地看着她。
怀啾:“你还说不说?”
她以为这样就足够威胁了,然而许总就不是一般人。
男人伸出舌尖,挑逗意味十足舔了舔下唇,桃花眼微眯,笑意里卷着万般旖旎,悠悠地开口:“原来说点儿荤话,还能享受到这种好事。”
“……”
怀啾气结,冷笑一声,索性直接跟他动手。
女人下手有点儿狠,抓得许嘉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捉住她作恶的手拿上来,下颌线条绷紧了些:“你是想我死在病床上吗。”
怀啾得逞地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我看许总您命挺大的,哪儿死得了啊。”
“这可难说,”许嘉迟轻轻咬了下她的食指,“我要是有九条命,九条命都得交代在你身上。”
食指给他咬得有些痒,连带着心尖儿都痒,怀啾在心里反复默念他是个病号不要跟病号见识更不要企图对病号行不轨之事,咬着牙恶狠狠地:“那我看你九条命早就没了。老老实实睡觉,不然我立马让你脑袋开花再缝几针。”
许嘉迟见好就收,也不跟她闹了,收了手和嘴,安安分分地躺着。
怀啾知道他的用意。
她的心悸、后怕和不安,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病房里安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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