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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初中成绩挺好的。”
泠泠夜风中,季惊年小口抽着烟,劣质的香烟吸入肺腑呛人得很,但他却不动声色的吸了好几口,耳畔这才传来江宁哲糅杂万千思绪的声音。
一个说不上多么动听的故事,被他娓娓道来——
江宇承和江宁哲母亲的相遇一如许多家庭般,大学毕业后进入工作,为了生计疲于奔波,最后经由家人介绍,试着交往数月,其后不堪家中叨扰,认命般的缔结婚姻。
婚后生活可想而知。
即便如此,用江宁哲的话来说,他的母亲依旧是位风姿绰约的知性美人。
此时的江宁哲是什么样,小时候的他就是什么样,给家里带去许多烦忧,然而无论他再皮,最终都在这位女子手下变得安静乖巧。
哪怕她的手段偶尔不怎么光彩,就比如故意放鬼片吓江宁哲这茬。
结婚后,应江宇承的要求,江宁哲的母亲辞去工作,在家一心带幼子。然而家务琐碎,原不是她的性子受得来的,生生扛了三四年,家中争吵不断,终于,在江宁哲五岁那年的除夕夜,他的母亲一纸离婚协议,与一名心理医生重建了家庭。
争吵的这些年,母亲心思愈重,每月都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江宇承工作繁忙,自然没有察觉妻子的异样。
直到那年除夕。
江宁哲原以为他的母亲十分爱他,可是他却没有被带走,而是和他那每天都见不到半小时的父亲一起拉扯了十余年,在此期间江宁哲曾满怀希望的去找过母亲,希望对方还记得有自己这么个儿子。
然后他看到了。
隆冬大雪夜,他跑到母亲和那心理医生所居住的小区,亲眼看见母亲手里牵着另一名小孩的手,雪落得大了,母亲还会把手盖到那孩子头顶,不叫他着凉。
江宁哲的心彻底冷了。
江宇承的工作来钱多,可是工作性质跟看人脸色的狗没什么差别,与妻子离婚后,他更是想不清自己是哪里对不住她了,他整天在外奔波,回家还要受气,被指摘说“你从来不晓得体谅我的难处”,一听这话,江宇承就忍不住暴怒。
他体谅她,可谁又来体谅他的难处呢?
妻子出走后,面对妻子遗留的小混蛋,江宇承自然没有好脸色,酒劲上来,还会对年纪尚幼的江宁哲说上几句混话。
什么你妈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任人糟践的破鞋,狗婊|子……
起初,江宁哲会与他扭打一番,后来发现打不过,就渐渐不再同他说话。
人都是忘性大的生物,日子一久,创伤慢慢就愈合成一道瞧不见的疤,江宇承没有再婚,一个人默默挣钱,面对已经长成小大人似的江宁哲,他也没什么话好说,除了钱,他再给不了其他。
就在江宁哲初一暑假时,邻居家忽然搬来一户人家,姓武,男主人是城皇高中校长,女主人则是标准的家庭主妇,与其说是女主人,不如说是奴仆,他们二人育有一子,名唤武德,就读市重点初中。
而那所初中,恰是江宁哲就读的学校。
武家搬来当天,江宁哲站在门外打量了一番,女主人陈轻正在给他的儿子打扇,那少年眉目间皆是飞扬跋扈之色,看得江宁哲直皱眉,而少年的父亲武中隆,正在颐气指使搬家工人,唾沫星子溅得到处都是。
他不喜欢这一家人。
因而很快走开,不想与之惹上什么关系。
然而武家在搬家之后,拖家带口,挨家挨户走访送礼,楼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城皇高中的校长与他们成了邻居,连着几天,武家门口都挤满了家长。
哪怕江宁哲下学期开学才读初二,也不妨碍江宇承对他未来就读高中产生一星半点的想法,他带着江宁哲上门拜访时,武德恰好下了补习班回来,看见江宁哲的时候眼睛发直。
如今江宁哲不过十三岁,脸上尤带点婴儿肥,发育稍显迟缓,比同龄人矮上一截,手脚皆细,看起来还像个小学三年级的小不点,可他气质出挑,与那些稚子完全不同,武德一双眼几乎黏到了他身上,甚至主动与他搭话:“你叫什么名字?”
江宁哲扯出一抹算不上礼貌的笑容:“问别人名字前应该自报家门,这是礼节。”
武德一噎,旋即兴味更甚:“你不知道我?”在他们搬来的第二天,这栋楼里几乎所有孩子都被家长送来与他交朋友,那些青涩的男孩女孩们目光躲闪却又透着殷切,根本没人似江宁哲这般敢说敢冲,对他爱理不睬。
江宁哲反问:“我为什么要知道你?”
他又说:“又不是每个人都像盼着人民币一眼盼着跟你们家打好关系。”
“再说了,”江宁哲懒洋洋的语调勾着武德随着他打转,“人民币那么好的东西都有假,何况是人。”
武德怔愣:“你什么意思?”
那头的江宇承和武中隆似乎聊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二人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江宁哲渐冷的眼神和声音。
“我什么意思?”江宁哲怜悯的觑了一眼这位初见就在自己心底扣完分的小少爷,“我说你们假,听不懂人话吗?”
“你——”
江宁哲却没有再管武德,趁着江宇承不注意,溜出了武家。
然而武德却就此缠上了江宁哲。
江宇承不在家,无法时时监控江宁哲的动向,陈轻和武德却时不时来他家蹭饭,发现江家的情况后,武德撺掇陈轻,借着与邻居交好的由头,平时就由她给江宁哲做饭。
在家中处于最底层的陈轻自然无法拒绝。
江宇承得知此事,再次上门,送了一盒上等茶叶,江、武两家逐渐走动频繁。
烦恼的只有江宁哲。
要是知道武德此人如此麻烦,当初他就不会去招惹对方,要是知道武德究竟烂成什么样子,他甚至不会在武家搬来时投注哪怕一眼。
武德暑假补课结束,紧接着就被江宇承拜托来指导江宁哲的功课,江宁哲自是不肯,走门翻窗,无所不用其极,可是武德碰了几次钉子后,竟然摸清了江宁哲的逃跑路线。
一日,江宁哲翻窗而出,他家楼层在三楼,外面有一棵老榕树,他翻窗出去刚好就看见榕树上坐着的武德。
武德生得高大,眉目还算干净,再挂上一抹笑,已与高中生无异,他望着瞠目结舌的江宁哲,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唇。
江宁哲趴在窗台上,皱眉抬手,抹去唇边橙汁的残渣,动作飒然潇洒,看得武德眼中光芒愈亮。
江宁哲被那目光激起一后背的鸡皮疙瘩,他看着两手撑在身侧,看似端坐安然实则不安到流汗的武德,恶劣因子冒了出来。
他冲武德明媚一笑:“武哥,你可得接住我啊。”
武德心如擂鼓,却镇静如初,“你放心,我肯定接得住。”
随即往前倾斜身体,等着江宁哲落入怀中。
江宁哲用力在窗台外的平台上一蹲,做起跳姿势。
也不知究竟是重心不稳还是心神紧张,江宁哲只不过虚招一晃,武德却以为他要过来,用力往前探身,想着借助江宁哲冲来的力量向后稳住身形。
然后他就从树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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