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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沈妄可能也有点……被害妄想症？
闻熙没说什么，坐在沈妄的床边，看着沈妄道。
“可他们都在下面，就我们俩在楼上……这样是不是不大好？”
沈妄不觉得，闻熙和沈妄两人就在卧室里打了两把游戏。
期间他们下去吃了晚饭，晚饭过后就是舞会了，闻熙不喜欢跳舞，沈妄便想送她回家。
结果要走之前，陈姨来喊他说什么有事，他只好让闻熙先回他卧室，等会来找她。
闻熙上了二楼，回到沈妄的卧室。
她坐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等的有点无聊，就登上游戏，在匹配的阶段，突然有人敲了敲门。
闻熙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是白清茹。
闻熙一怔。
随即她反应过来：“阿姨好……”
白清茹笑了笑，温声道：“怎么不跟他们去下面玩，一个人坐在这里？”
闻熙：“不是很擅长和人交际，所以就待在上面了……”
白清茹有些惊讶，随即又笑道：“也正常，向你这种乖孩子一心只有读书，不喜欢这种社交也正常。”
顿了顿，她又笑起来：“想起来，阿妄小时候也跟你有点像呢，同样不喜欢跟人说话，就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子里。”
闻熙一怔。
白清茹看了她一眼，又道：“我那里有很多的沈妄小时候的照片，茜茜，你想不想看看？”
闻熙抿唇，轻声道：“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白清茹笑道，“说不定阿妄也想让你看看呢。”
闻熙被说动了，她轻声说：“那就……谢谢阿姨了。”
白清茹把闻熙带到另一间卧室。
闻熙打量了一眼周围。
这应该不是白清茹的卧室，这间房子里除了摆着一个大电视机，和一个沙发，墙壁上挂了一些画。
其中一幅画画上应该是一个人，然而他却没有眼睛，只露出一张嘴，嘴角往上翘着，勾起一个微妙而古怪的笑容，而图的下方则是被烈火包绕着的一个人，他已经被烧的浑身焦黑了，只伸出一只被烧的看不出皮肉的手，抓住了那个没有眼睛的人的衣摆。
画风诡异阴暗，而这幅画就摆在入门处对面的墙壁，一眼就能看到。
闻熙皱起眉来，她感觉到浑身不舒服，这个房间应该很久没有人进来打扫了，空气里浮动着一层淡淡的灰尘。
她张了张嘴，想告诉白清茹，她想离开这里。
然而白清茹却径直把电视机打开了。
电视机上先是露出白茫茫一片雪花，过了会有轻微的电流滋声。
电视屏幕又转黑，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2008年，四岁的阿妄。”
……
电视机里转到一个画面。
这应该是在外面，正值夏天，外面夏日炎炎，几个小孩子应该是在外面的花园里玩，闻熙一眼就看到了沈妄。
四岁的沈妄太小了，看起来也好乖，站在那群小孩子旁边看着，他似乎有点怕生，犹豫着想去靠近那群男生。
一个小男生狠狠踢了足球过来，足球“嘭”的一声，砸在了沈妄的头上。
沈妄疼的眼泪就出来了，却忍着不肯掉下来，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
画面一闪，又回归了黑暗。
女人的声音有点微妙和奇怪：“四岁的阿妄，似乎比其他孩子都坚强了些。”
……
“2010年，六岁的阿妄。”
电视又转到另一个画面了。
画面里面应该是在一个小屋子里面，光线有些昏暗，闻熙必须上前几步，才能看清楚。
小小的沈妄正坐在凳子上，他的脚下是堆满了洋娃娃，一些肢体都不知道到哪去了，还有些洋娃娃的眼睛已经被挖出来了，它们的身上都溅满了奇奇怪怪的红色染料。
“你不乖，你怎么把妈妈给你的洋娃娃弄成了这个样子？”
镜头推进，小小的沈妄抬起头。
他漂亮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有点空洞和迷茫。
他盯着自己脚下的洋娃娃看了片刻，半响才道。
“不是我弄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它们总是无缘无故地爬上了我的床。”
每次半夜醒来的时候，就是这些身上溅满红色染料的洋娃娃，被人整整齐齐地摆在他的床头边。
“那现在阿妄把你脚下的洋娃娃捡起来，拿旁边的剪刀把它们的左手剪下来送给妈妈好不好？”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蛊惑的意味。
小小的沈妄照做了。
他一脸麻木地剪下洋娃娃的左手，递给了女人。
女人笑起来，夸他：“阿妄最乖了，妈妈最喜欢你这样的乖孩子了。”
小小的沈妄听到了夸奖，露出一点笑意。
“六岁的阿妄，比我想象中要好掌控一些。”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满意。
……
“2012年，八岁的阿妄。”
画面又一转，切到了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书房的地方。
先是沈妄的背影，他低着头好像是在写作业。
女人问他：“妈妈给你买的东西呢？”
小小的沈妄手指一顿，随即他抬头。
“烧了。”
“为什么要烧了？”
沈妄垂着眼思考了一下，半响道：“因为，它们好脏。”
“脏？”女人的声音有点古怪。
“为什么脏？”
“因为我不喜欢，所以它们好脏。”沈妄答。
“可是妈妈喜欢它们，沈妄难道不喜欢妈妈了吗？”
沈妄顿了顿，半响有点茫然地看了镜头一眼，然后垂下眼去写作业了。
……
画面重归于黑暗。
过了很久，女人的声音才响起。
“八岁的阿妄，好像开始……脱离我的掌控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无法言喻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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