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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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天已经在一起呆了大半天，可是余希雅根本没有机会和妈妈私底下说说话。

李念和关河都在，余妈妈似乎一直欲言又止。

“你和别人合住，你怎么不和我们说一声？”余妈妈洗漱完之后坐在床上，严肃的问。

“这又有什么？我和一个女人合住，又不是男人。”余希雅嘀咕。

“女人怎么了？你不知道现在社会，两个女人……两个女人也要保持合适的距离才行！”余妈妈说，“何况你一个人在外，身边的人际状况肯定要和我和你爸爸说，省的我们担心。”

余妈妈声音里面带着一点小抱怨。

她坐在床上说这话的时候严肃又认真，就像是小学出去春游，妈妈在门口叮嘱一样。小时候是磨耳朵的唠叨，年纪大了，被人这么嘱咐，心中难免会涌动起阵阵暖流。

余希雅嘟着嘴巴，一副小女儿情态。

“子肖母！你们有人员变动，不也不和我商量吗？”余希雅小声的抱怨。

“我们什么时候……”余妈妈立即反驳。

“就那个弟弟还是妹妹呀！”余希雅抬头，伸长脖子，侧着脸反驳：“你们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啊？也没有问我想不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啊！”

余妈妈一怔，叹了口气。

“我爸爸呢？你们两个模范夫妻，浓情蜜意！现在你肚子里面还有孩子，我爸爸怎么舍得你一个人来啊？”余希雅挑挑眉毛，带着一点调侃的味道。

“哎！”余妈妈叹一口气，“我今天过来，其实是要和你商量这件事情。”

余希雅：先斩后奏，差评！

“我和你爸爸知道有了孩子以后，都很高兴，觉得你也会很高兴，就没有和你商量。”余妈妈拉过余希雅的手，让余希雅坐下来，“但是没想过，可能你根本就没有准备迎接新的家人。”

余希雅抿着唇，她的心里一开始的确很不开心，感觉自己被家人抛弃了，那时候心里失落极了，才会因为爸爸妈妈没有和自己商量而生气。

“也没有啊！”余希雅感受着母亲的手，比自己的粗糙太多了。

妈妈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漂亮。家里的亲戚都说，自己的样子，就全随了母亲。余希雅看过妈妈的照片，照片上的余妈妈比自己还要漂亮。

果然，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你那天挂了电话，我和你爸爸商量了一下！”余妈妈看着关河，“如果你觉得不太想要弟弟或者妹妹，那么妈妈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余希雅愣住，慢慢地抬头，余妈妈眉目温柔。

她以为这次妈妈是来劝说自己的，她心里也早就接受了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可是没想到，妈妈竟然是来告诉自己，为了自己，她愿意打掉孩子。

余希雅心中发酸，眼睛涩涩的。

“撅着嘴巴干什么？”余妈妈摸着她的头。

余希雅嘴巴颤抖，她发出声音几乎都要变得万分艰难。

那种酸酸麻麻的感觉席卷了她，低着头，温热的泪水浸满了她的眼眶，她声音嘶哑，很努力的平稳了语气说：“妈妈，我是不是非常不懂事？”

“当然没有！”余妈妈轻笑道。

可是余希雅已经看到了母亲眼中的不舍，那可能是个妹妹，也可能是弟弟。虽然现在还没有来到世界上，但是却和母亲血脉相通。

她知道，自己出生之前一定就是这样子被母亲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