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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沂早忘了临走时哄她的事,把她眼泪擦一擦,无奈咧唇:“为夫何时骗皎皎了?”
他那么努力地攻城伐寨,不就是为了早日回来和她团聚么。且家书中早说了会赶在成婚三年的日子前回来,如今还有一个月呢,如何又是骗她了?
他目光含笑,似乎早忘记了当日的事了,桓微眉目轻颦,幽幽怨怨的,似乎又要掉下眼泪来。他的手轻轻抚上她脸,眸子里柔情蜜意,额头忽地抵上来,抱紧她,闭眼轻叹:“一别经年,皎皎可有想我?”
他话里有浓稠冗长的相思,桓微眼中一酸,几欲落泪,却是低着头留一段雪白的后颈给他,轻轻嘟哝:“我有瑍儿,我想你做什么呀。”
她不肯承认,低着头轻轻摩挲着他腰间的那个香囊,心中实则酸涩至极。谢沂则耐心地等着,等着她按捺不住地表露相思之意,果然,于片刻后闻见她闷闷的小猫一般轻言细语的话声:“郎君这回还走么?”
“这很难说。”
谢沂把手覆在她手背,眼眉越过她发顶对着烛火,闻言,忽而微微一蹙。
“泰山大人如今十分地忌惮我,至尊亦是。想来,郎君可以留下来陪你。”
北方大致已平,他总要留些地给他人争去。岳父想通过北伐建立名望为将来禅让奠基铺路,他也是支持的。
听他提起父亲,桓微面色微红,如此,自己倒好似是为了父亲盼着他留下一般。怕他多心,忙道:“身为妻子,我自然想让你长长久久地陪在我和孩子身边。并非为了我父……”
“我怎会如此想?”
他惘然不解,以手轻轻揉着她的肩。两人沉默对视了一晌,他凝视着那小鹿般羞涩温顺的眼瞳,只觉此心沉沦,脸慢慢便挨了过去。
门户并未关上,桓微小手儿抗拒地推着他,红着脸嗔道:“门还开着呢!你不正经!”
横竖晚上都要吃进嘴里的,谢沂被拒绝也不恼,反笑道:“我若正经,何来瑍儿?”
罢,他总有许多的歪道理,她是说不过他的,只盼他别嚷嚷得阖府皆知便好。桓微轻轻颦着眉。但想到那个乖巧的孩子,心口宛如蜜糖流淌过一般,主动搂住他的腰温柔笑意一脸满足:“不管怎么说,谢谢郎君给我瑍儿。”
她实在很喜欢这个孩子,天底下再不会有比他更可爱的孩子了。她从前还很讨厌小孩子,可如今啊,只要一想到儿子,心中就盛满了甜蜜。
这是他和她的孩子啊!
谢沂心口却一滞,如被记重拳击中了般。她前世也是说过这话的,不过是他二人起了怨怼她不愿他碰她,她要做主给他纳妾。他问她不会吃醋吗,她便答,他给了她一个谢瑍已然足矣。
好似他之于她,便只是孩子的父亲。旁余的再不是。
他这点心思桓微自是不晓,只庆幸他没再说出更不正经的话。看着他垂着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如玉温润的模样,越看越欢喜。这时新买的丫头采艾站在门外廊下轻轻地禀:“郎君,夫人,太夫人处来人传饭了。”
谢沂见是个眼生的丫头,随口问:“你新买的?”
她点点头,脸上不知何故又红了,低头替他把腰带系好,低语如浅浅的雨声:“采绿走了,阿蓝一个人很辛苦,就新买了个,名字唤作采艾。”
谢沂眼神微动,忽地含笑握住了她手:“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小薇儿,还嘴硬不想郎君吗?”
桓微被他说中心事,两颊绯红,忙分辩道:“那是端午前后买的,所以叫采艾,你别多心。你信里不是叫我勿念么,我才没有……”
她欲盖弥彰地转身欲行,冷不防背心撞上他炙热的胸膛,谢沂从身后环抱住她两扇小巧纤薄的蝴蝶骨,只用了一句话便叫她彻底放弃挣扎:“傻皎皎,可是郎君很想你……”
桓微心中受用极了,暗暗抿了抿不经意扬起的唇,偏是嘴硬:“你有五姑娘,想我做什么啊?”
“可我喜欢的是桓姑娘啊。”
“我的桓姑娘,是上天赐予我的最好的珍宝。”
他把人转过来,半是认真半是意味深长地调笑道。倒把她逗得喜嗔不定,面拂轻红,娇媚万状。两汪眼波柔和得如春水,知道他在想什么,贝齿含羞咬了下他揉搓着唇瓣的指腹:“先去用饭吧。”
在琅嬛堂中用过饭,刘氏瞧着儿子快把人烤化了的眼神,主动留了谢瑍和她睡。沉夜繁星如炬,花有清香月有阴,二人回到房中,等桓微沐浴完想从木桶里出来,迎着他丝毫不加掩饰的炙热的眼神,膝下立刻就软了。
“你别……”
未尽的话语未及出口便被他强势地吞吃入腹,一阵雨横风狂,峰蝶孟浪,桶里的水不知溢出来多少。她被欺得浑身发软,由着他抱到榻上去,低低沉沉的声,响在她耳边,诘问着:
“皎皎想我么?”“哪儿想?是这儿么?还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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