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滑头鬼与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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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名言可是有一句：人被杀就会死。……害，这不是废话吗。

早上的风有些清爽，狐之助伸了个懒腰，躺了下来。

视线中可以看到的是蓝蓝的天空和白白的云，蓝是通透澄澈的蓝，白是纯白无垢又绵柔的白，两者铺向了远方，在触及太阳的地方又两者交织融合，化为纯粹的白。

狐之助不是人类，不能完全地理解人类。人类自身也无法互相理解，会有为了帮助他人奋不顾身的人，也会有与之相反的人。

时间溯行军可能会为了改变历史去保护某个人，他也有可能会为了保护历史去牺牲某个人。

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刀剑男士们无数次经历着这样的事情。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作为最开始就和时之政府签订契约的刀剑男士，在得到回到江户的机会后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抽出时间去见了主人。

但是，见不到就会想念，见到就会更想念。

“那是我们的主人所经历的真实，即使非常想让他活下来去实现心中的愿望，我们也会尊重属于他的人生轨道。”

最后，加州清光是这样对狐之助说的。

保护历史，又何尝不是保护了那个人真实经历过的一生的痕迹呢？

只是——狐之助忍不住想，如果时间溯行军到来，他必须要为了维护历史牺牲必须在历史痕迹中消失的人，那个时候，那个人的家人会不会也觉得他是个可恶的家伙？

这样的选择在狐之助的认知里应该是不需要犹豫的，以工具为目的被制造出来的他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他的行动是以时之政府的指示为准，以维护历史为主的。至于他是否会拥有人类一样的感情，是否会像人类那样进行思考，都与最终的决定无关。

“——小子，在想什么呢？”

有谁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了。

“屋顶上太高了，可是很危险的哦。”

说着这样的话，黑发的男人却身手矫捷地爬上了屋顶，缓步走到他身边。太阳照着，男人的影子在狐之助脸上投了下来。

狐之助仰着头看他，前来的男人是他认识的，或者说，是数据库中有记载的。

奴良陆生的父亲，妖怪组织奴良组的二代目，奴良鲤伴。

作为滑头鬼这一类妖怪，奴良鲤伴率领着妖怪数量众多的奴良组，盘踞江户成为这里的另一个世界的管理者，也是——

这里的百鬼夜行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