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立刻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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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助的数据库中一一记录着，他记得何时何地何人遭遇了怎样残酷的伤害，也记得每当这样的事件出现在眼前时，沸腾在所有字符串中的【感情】。

他是高级的ＡＩ，拥有着生物会有的情感，才会为了这样的场面心痛愤怒。

检测到的属于怪物的生命特征并没有消失，在符合的检测中，他既没有和妖怪重合，也没有和人类重合。那的确应该是已死的生物，却仍旧有着“生命”。

狐之助守护着那对人类夫妻残余的尸体，他挡在尸体前，看见那颗滚到墙边的头颅被从地上爬起来的身体捡起，捧在掌心。

那是何曾相似的一个场面啊，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前。只是，与小女孩不同的是，小女孩的确是死后化为的怨鬼，眼前的却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怪物。

把头放在了脖颈上，血肉连接着，很快，那颗头又长好了。

杀死他似乎需要别的手段，狐之助想着，灵力缠绕在手臂上，流动的字符串汇聚成球体，压缩成了上次曾经使用过的灵力弹。

食人的怪物却没有急着攻击，看到了狐之助的举动，他顿时变得惊慌了起来。

“这是什么……血鬼术？你也是鬼？”

“在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狐之助将灵力弹对准他。

在那颗莹蓝的光球面前，食人的怪物居然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他的衣着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甚至身上还穿着褐色的和服，要不是嘴边的血迹和身上残留的血肉，以及与人类完全不同的遍布青筋的可怖面庞，他此刻的表现简直就像是普通的人类——除了，他自称为鬼。

“不不不，请你饶了我的命……”

他说着这样的话，用手指指了指床边被吃剩下的尸体，“你也知道的吧？我们必须吃人啊，为什么要阻止我？外面还有很多幼童，我们一起分享也可以啊！”

他恐惧地说着，连主动靠近狐之助都不敢。

“我只是个没有血鬼术的普通的鬼，能得到如此多的食物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可以的话实在是不想放弃，就算只给我一具也好，请你……”

这样的胡言乱语狐之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让尸体给他一起分享？把他当成一样凶暴食人的存在了吗？世界上的妖怪太多，鬼也太多，血鬼术什么的大概也是他们之间的关于超出认知的异能力的称呼罢了，也没必要多听。

“‘鬼’的话，在下之前也斩杀过一只。”

灵力弹脱离指尖射入对方的额头，随后充斥了整个身躯。在四射的肉块中，如雨般的血雨落下，腥臭的血液在血雨中几乎把狐之助身上的羽织浸湿。

狐之助抹了抹脸颊，擦掉从脸颊滑落的属于鬼的血液。

可惜了，这次也没能用上人类的手段战斗。

夜晚要过去了，黎明仅仅一瞬就来到。阳光终于从被打开的窗以及房门照射进屋，贴在墙壁以及家具、地上的肉块在阳光中化为灰烬消失，血液似乎也被净化，那股恶臭的味道终于再也不会干扰狐之助的嗅觉了。

——他不是什么向往拯救世界的大善人，甚至也不是每天都去拯救他人的英雄。

他只是一个勤勤恳恳做着时之政府发布的任务，仅仅与时间溯行军敌对战斗着，为了保护历史甚至连历史上本应该死去的人也不会去拯救的家伙罢了。

但是，正如与之前相同的每一次那样——

“既然被在下看到了，不论是什么鬼，再杀一只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