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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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永宁侯府的马车上，刚才在画斋发生的事情又出现在季知窈脑海中。

原来瑞王是画斋的东家，也是，吴大家的画颇是难得，可以用吴大家的画作当做镇店之宝，也就只有瑞王才能这么大手笔了。

前世的时候，因着季知窈被退亲数次名声受损，再加上花朝节的时候程衍并未出现，这么一来，她与程衍不曾相识，没能成为花神，也没能为长公主准备贺礼，自然更不知道这新开画斋的东家是程衍。

重活一世，许多事情并没有沿着上一世的轨迹发展，而是有了不同的变化。

可是不管怎么变，季知窈知道，程衍还是上一世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给予她援手、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那个人，他帮了她许多，他绝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恶人。

葡萄想到了什么，对着季知窈道：“小姐，我觉着瑞王还是挺好的，自打瑞王回到长安，关于他不好的传闻有好多，可他让小姐成了花神，又让小姐看了吴大家价值千金的画作，他也没有传闻中那样的暴戾可怕。”

听到葡萄这样说，季知窈眸子弯成月牙，“是，他很好。”

程衍威慑了无数外敌，然，大燕子民也很怕他，抨击他穷兵黩武、暴戾残忍、罪孽深重。

他们都怕他，可季知窈不怕程衍。

他战功赫赫，保家国江山，在亲近之人要与她断绝关系的时候，是程衍，给了季知窈依靠。

不管重活几世，季知窈永远不会忘记程衍对她的恩情，程衍是她心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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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华轩中，季知宁不甘心的抱怨，“娘，这么一个出风头的机会，落在了季知窈身上，若是她绣的画得了长公主的称赞，怕不是爹和伯父以后会更加倚重她。”

季周氏不以为意，“不过一幅绣画罢了，哪能那么容易入长公主的眼，她若真有什么能耐，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她绣什么东西出来讨你父亲的好？”

听季周氏这么一说，季知宁脸上的不甘心稍稍褪去，“娘说的是。”

季周氏出着主意，“你伯父让她一人绣画，但你和她是姐妹，等会儿你父亲回来的时候，你在你父亲面前说几句好话，哄着你父亲让你一道绣画，这样等成品出来，你也可以挂一个名字。”

季知宁眼珠子转了转，“女儿知道了。”

季濯川下值回来，季知宁给他奉上一杯茶，“爹，你回来了。”

季濯川应了声，去屏风后换上常服出来，季知宁心急的将打算说出来，“爹，伯父让二姐姐绣画，当做送给长公主的贺礼，这可不是小事，二姐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丢的可是咱们永宁侯府的脸面。女儿闲着也是没事，不如女儿帮二姐姐分担一下？”

季周氏接过话，“知窈再怎么蕙质兰心，可毕竟是没个多少见识的姑娘家，知宁的女红也不差，她们姐妹两个一道绣花，有商有量的，总比知窈一个人闷头绣画好的多。”

季濯川端起茶盏喝了口茶，“去把知窈叫来。”

相比之下，两个女儿，最得他心的自是季知宁，季知宁嘴甜，又与他相处的时间多。

季知窈刚回到清霁轩，听了婢子的来意，便去了秋华轩。

季濯川说着平常话，“给长公主的绣画马虎不得，你可有什么难处？”季知窈语气浅淡，“绣画一针一线需要精致细密，女儿自是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