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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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衍十二岁那年去到边陲，这么些年，自然没有放弃在长安的根基，然这些事情并不适宜暴露出去。

时隔八年，他回到长安，为了打消建文帝的疑心，明面上自是要有些结交人脉、扩大名下的资产的举动，是以，程衍吩咐李管家盘些铺子、庄子等。

李管家禀道：“老奴按照王爷的吩咐，入手不少商铺和庄子，那家珠宝铺子虽在西市，可所处地段和环境极是不错，老奴本打算盘下来，可惜晚了一步，被永宁侯府二小姐捷足先登。”

程衍不在意的道：“无妨。”

就在李管家退下的时候，程衍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又出了声，“你去市署那里走一趟，不要让季二小姐是珠宝铺子东家的消息传出去。”

李管家虽不明白程衍为何这般吩咐，但识趣的没有多问，“老奴这就去办。”

程衍脑海浮现出季知窈的明艳的面容，原本以为她只是个长的还算不错的女子罢了，今个倒是让他知道了一个她的小秘密。

他瑞王府的人可以探查到季知窈是那家珠宝铺子的东家，其他人亦是可以。

季知窈不过是个普通闺秀罢了，若是有朝一日她做生意的事情传出去，对她名声无益。

虽然她捷足先登“抢”了程衍的铺子，但既然程衍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他就做一些季知窈口中“好人”该做的事情，施以援手，帮她掩饰一下。

铺子过户到季知窈名下后，接着便是装修店面，设计产品、聘请胭脂师傅做胭脂等等，季知窈很谨慎，并没有让季府其他人察觉到她做生意的事情。

这一日，季知窈正在屋中筹划开店那一日的事宜，永宁侯季濯山，也就是季知窈的大伯父，派人来请她。

季知窈到前厅的时候，大房的李氏，季府大房、二房的几个姑娘还有季周氏都在。

季知窈一一称呼过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季濯川环视一周，这才出声，“再过不久是昭庆长公主的寿宴，圣人颇是尊崇长公主，若无意外，届时长安城的勋贵人家，都会前去为昭庆长公主贺寿。”

季濯山继续道：“咱们永宁侯府自是也要去的，你们祖母身子不利落，你们姐妹几个，到时候跟着你们的母亲一道去，多见些世面总是好的。”

昭庆长公主是先帝一母同胞的长姐，也是建文帝的皇姐。

先帝薨后，建文帝继位，他不断的封赏这位地位特殊的皇姐，昭庆长公主仪比藩王，也是诸位公主中最尊崇的一位，长安子民无一不知当今天子对昭庆长公主的重视和恩宠。

李氏接过话，叮嘱道：“长公主虽然不是圣人一母同胞的皇姐，可她深得圣人尊重，地位尊崇无比，你们去寿宴的时候，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有不妥的地方。”

待季知窈等人应下后，季周氏看向李氏，“大嫂，献给长公主的贺礼可备妥当了？”

提起贺礼，李氏有些头疼，“长公主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识过，金啊银啊的，想必在长公主那里留不下什么印象，再说了，长安城这么多勋贵，即便咱们把家底全拿出来准备贺礼，怕是也比不过那些底蕴深厚的人家。我和侯爷是这么想的，这次送给长公主的贺礼，最好是独特些。”

季周氏附和道：“大嫂说的有理。”

季濯山看向季知窈等人，“你们姐妹几个可有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