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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有人走来,池先声转过身,与工作服打扮的年轻女人四目相对。
“你好,”她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轻轻吸了口气,递来一份饮品,“先生,您的唇色很淡,缺少水分,这杯拿铁请务必收下。”
池先声刚被墩布狗舔了两下手,挤出一点随身携带的免洗洗手液,他细细拂抹手指,纸巾擦拭干净。听她说完诧异,倒也不拒绝,接过手中,另一手取出钱夹,询问价格。
年轻女人仿佛完成一件任务,颜色好看的唇弯起,眼睛明亮几分,没有答复,脚步轻快离开。
端着莫名其妙的拿铁,池先声长久注视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拐角。纸杯温热,他插进吸管,轻抿一口,草莓味。
定了定心神,池先声在接受喝完和扔进垃圾箱间举棋不定。
电话中,声音熟悉,跟重生前雪夜中与他耳语时的戚野相比,年轻了些,但同样轻佻,甚至不减当年。
只要是职业选手,迟早会有一天碰上,池先声做好再次成为仇敌的准备,却没想到意外发生,会有小奶音这一茬。
站在垃圾箱旁,他脊梁挺直,眉目周正,紧抿着嘴唇,一口一口喝掉草莓拿铁,最终把空纸杯扔进垃圾箱。
服务人员已经放下呼叫器,脸上重新挂起微笑。仿佛忘记之前一直坚持的准则,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主动提起打包称重,接过墩布狗,送去特殊物品托运处。
池先声心中虽有奇怪,但没有刨根究底,他抓紧时间安检登机。
十一个小时后,拎着墩布狗下了飞机。墩布狗一点儿也不怕被圈进笼子,小脑瓜似乎还觉得航空箱挺安全,长毛搭在眼前,安稳趴了一路。
航班有延误,此时,国内刚过凌晨四点,城市居北,天色微亮,临近海边,雾气淡淡交织,缓慢浮游。
池先声把外套拉锁提到顶端,下巴掩进衣领,里面套着件卫衣,风中带有湿气,穿过身体,翻起层层叠叠的凉意。
少年时衣着轻便,身体也单薄,冷得激起大片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竖立。下机前喝的一杯热水丝毫不管作用,好像愈加惧冷。
池先声紧咬打颤的牙齿,双手攥紧,迈开脚步,穿过人影零星的候机厅,朝外走去。
手背猛地发热,池先声一侧头,就看见男人伸长手臂拿着一个热乎乎的包子往他手背贴。
“……哥?”
“嗯,”池歌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把豆沙包递了过去,“我刚才还在想,你要经过多久才能发现我。”
“你工作忙,没必要多跑一趟来接我,”看着池歌脸上掩不住的疲倦,池先声无奈,收回视线,拆开包装袋咬了一口,豆沙甜糯,面皮软。
“我不来,任你坐出租车晕到吐?”池歌空出一手弹了弹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再过一个小时,坐地铁,晕车就不会太严重。”池先声咽下口中的食物,认真强调。
池歌比他大八岁,在律师事务所任职,主管业务活动和内部事务,简单来说就是内外兼具,不管大小事,没一个能落下的。常年身着深色调西装,威严且自信,更具成熟老练,如果没有弟控情节就更好了。
怕他来接机,耽误本不多的休息时间,池先声特意不告知回国计划,结果,还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撕掉笼屉纸,池先声吃完最后一口豆沙包,池歌掏了掏公文包,紧接着,递来第二个。
池先声哭笑不得,刚下飞机那阵,风吹得身体冰冷,一个吃下去暖暖胃就够了,第二个绝对塞不进去。接过来,没打开,豆沙包不大,温手也好。
他把废纸和塑料袋捏成一团,攥在手中,等待路过下一个垃圾箱扔进去。
上车前,接过池歌准备好的晕车贴,池先声在耳后贴了两枚。坐在副驾驶座,降下半边窗,车内后视镜挂有香囊,透明的轻纱袋,系花草结,里面装满橘子皮,空气中混杂一阵清新舒服的味道。
池先声把豆沙包撕成小块,放进航空箱,墩布狗闻见味,低低地吠一声,鼻子拱了拱,慢吞吞吃起来。
“这是你的狗?”池歌驾车转弯、并线、加速和减速都很稳,等红灯间隙,转过头笑问,“脏兮兮的,怎么不像主人。”
出国后,池先声与他鲜少见面,同行次数更是少之又少。每次面对似曾相识的路况,蹙起眉,喉咙往下压,身体形成条件反射,做出往后靠的举动时,却都没有等到倾斜或晃动、胃里泛起恶心感,才放下心,恍然失笑,“第一天养,情有可原。”
驶过一条长长的沙河桥,池歌关闭导航,把车停在路边,选择了一个隐晦的切入点,“去我那儿还是回家?”早晚要走到这一步,毫无退让,他坦言:“我需要一份断绝关系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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